时间没有持续得太久。
总而言之,过了客观上不知道是长是短的一段时间,华琥放开了严泠。
“啊,我要出门去了。”
华琥将自己光洁的额头抵在严泠渗出了薄汗的额头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然后不无遗憾地这样说道。
“你自己要好好吃饭啊。”华琥说完,又亲了一口严泠的脸颊,然后神清气爽,扬长而去。
严泠还来不及思考,整个儿人就追随着华琥的脚步,跟他一起往门口移动了过去。
华琥:“……”
“我今天有事情要做,我们来日方长。”华琥在门口穿戴整齐了之后,摸了摸严泠的头,当着他的面,关上了新世界的大门。
严泠:“……”
严泠在门口挠了一会儿门,一面陷入了沉思。
其实有的时候,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严泠一面挠门,一面心想……亡羊补牢,如果不能得到全部的羊,那还不如干脆就躺平任命算了。
严泠叹了口气,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孤孤单单地吃光了早餐,去履行他社畜型总裁的职责去了。
——
时间一晃又来到了今天晚上。
严泠今天一整天都在想着晚上能不能“抓到羊“的事情,因此他的办公室里的气压,有点儿从社畜型总裁转向了普通霸道总裁的感觉。
不过严泠还是非常专业的总裁,除了气场之外,其他关于工作方面的细节一概没有任何差错。
即使如此,秘书组的小哥儿们,其实还是多多少少会感觉到有哪里不对的。
以前我总觉得,我们的总裁其实比我还要更像是一个普通社畜,一位秘书组成员在心里这样想到。
不过今天看起来,人家还是很有霸道总裁的气场,只是平时不怎么表现出来而已。
当然了,严泠是不可能跟自己的秘书组成员完成脑洞联通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在这方面占用内存,在完成了今天的日程表之后,严泠立刻干净利落地下班了。
严泠在离开办公室之前,曾经跟华琥联系了一下,对方表示,今天他回来的比较早,现在已经在家里了。
严泠于是满怀期待地回到了家里。
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华琥。
而是螃蟹。
当然华琥也在,然而流理台的水槽里,张牙舞爪的螃蟹实在是太惹眼了,宛如它们正在欢迎着严泠一般。
严泠:“……”
就在严泠跟螃蟹面面相觑的时候,华琥从厨房的门口走了进来。
“我就是去做了个直播的预告,一会儿不在,你就回来了。”
华琥笑道,一面很自然地靠近了严泠,伸出手去攀上了严泠的肩膀,压低了他的高度,然后把自己线条接近于神像一般的下巴埋在了对方的颈窝里,在那里休息着。
“是……吃播吗?”严泠有些后知后觉地问道,注意力显然并没有集中在他们的主播事业上面。
“是啊,不是昨天你提议的吗?你都忘了?”华琥笑了一声道。
因为笑起来的关系,他拥有着完美线条的下颌,在严泠的颈窝里振动着,给他带来了一种近似于触电的感觉,并且让他分辨不清楚,这种触电的感觉有多少成分是来源于振动,又有多少成分是来源于爱情。
严泠:“……”
是我提议的吗?严泠一面派出了自己脑洞里的人工智能,前去修复自己即将短路的脑子,一边思考着华琥陈述的事实。
哦,是的,我昨天工作狂症又发作了,沉迷工作无法自拔,以至于丧失一个天上掉下来的满汉全席,严泠在回过神儿来之后,有了一个非常悲哀的自我认知。
所以我为什么就跟螃蟹较上劲了呢?明明如花似玉的男朋友一直在那里疯狂暗示,严泠在脑子里吃着后悔药的安慰剂,对于自己的这一次重大失误,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既然是你提议的,就快点儿去把那几只螃蟹收拾一下。”
就在严泠在脑洞里拼命地吃着后悔药的安慰剂的时候,华琥已经推着他走到了流理台那里,给自己的男朋友安排了一个厨房里的活儿。
“好的,这个没有问题的。”严泠看着流理台上的水槽里,正在那里张牙舞爪的螃蟹,点了点头道,表示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然后看看上天会不会再一次从天而降一套满汉全席。
不,他都不奢求满汉全席了,其实空降一套煎饼果子也不是不可以的,严泠在心里虔诚地这样想到,一面朝着螃蟹A了过去。
在严泠的不懈努力之下,螃蟹们终于红了。
两个人把螃蟹抬到了最近改装好了的直播工作室里,等待着直播时间的到来。
“对了,我要去取点儿东西过来。”
严泠看了一眼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跟华琥打了个招呼道,一面起身离开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