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怀疑华琥的这个比喻,主要的涉猎范围涵盖了帝企鹅的身材,和它们的动作这两个领域。
“我是因为被你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所以才乱了方寸的。”
严泠一面这样想着,一面继续向华琥解释道,试图清洗掉自己留在对方脑海里的那种有关帝企鹅的刻板印象。
“好吧。”
看在严泠这么努力的份儿上,华琥表示自己采信了他的说法。
“那么,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为什么要爬起来做运动呢?”华琥于是就着这个问题,继续展开了自己的战术性追问道。
“因为我睡不着。”严泠脱口而出道,并且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在同一时间,就认识到了自己说漏嘴了的这个悲惨的事实。
华琥:“……”
严泠:“……”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大意了,严泠心想。
这小子果然还是说出来了啊,兵不厌诈的华琥对于自己的战略战术表示自豪。
“那要不然,我陪你睡?”华琥想了想说。
严泠:“……”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严泠心想,早知道有这种好事,我早就承认自己睡不着了。
严泠于是非常愉悦地点了点头,并且动作非常麻利地在宽大的客房床铺上面,腾出了一半的位置让给了华琥,还伸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因为剧烈的床上健身运动而弄得有些褶皱的床笠,生怕他跑了。
华琥于是从卧室的橱柜里拿出了新的羽毛枕和羽毛被,然后在严泠的床上躺了下来,跟他睡在了一起。
两个人躺下来了之后,经过了一阵稍显微妙的沉默,彼此都没有说话。
华琥虽然不知道严泠心里的非常Jing确的感觉,然而也可以觉察得出来,他应该是跟自己一样觉得紧张刺激的。
因为就着房间里,从遮光度适中的窗帘外面透漏进来的一点点暗昧的月光,华琥可以稍微看得到严泠的身形,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正如自己的一样。
也许我应该说点儿什么,华琥心想。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的原因,不但是为了安抚严泠,而且也是安抚自己。
“我可以开个夜灯吗?”
华琥于是率先开了腔,这样问严泠道。
“嗯,可以啊。”
严泠也有点儿紧张,这会儿听到华琥跟他交谈,于是积极地回应了他的问题。
“我想看看你的脸。”华琥一面摸到了床头柜上控制灯具的遥控器,一面接着说道。
严泠:“……”
“那要不……还是不了吧?”严泠有些迟疑地向华琥提供了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华琥:“……”
“为什么啊?”华琥失笑道。
“我怕你看了,会受到惊吓的。”严泠想了想说。
如果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的还好说,这黑灯瞎火的,是不是稍微有点儿惊悚……严泠心想。
华琥:“……”
“哪儿有那么夸张啊。”华琥一面摇着头笑了笑,一面点开了房间里的夜灯。
然后,他就在暗昧的夜灯之下,看到了严泠已经卸了妆的脸。
严泠的黑眼圈儿,因为今天也熬夜了的关系,显得比昨天还要严重一些,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之下,尤其像是一位骷髅王。
华琥:“……”
华琥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令他感到生无可恋的是,就连他自己都有点儿分不清楚,这种剧烈的心跳之中,到底有多少心跳是因为爱情,又有多少心跳是因为惊悚。
华琥:“……”
严泠:“……”
“其实我在想,睡觉的话,还是关灯比较好吧。”华琥想了想,一面这样说道,一面熄灭了房间里的最后一盏夜灯。
严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严泠心想。
然后他就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说法好像有点儿伤敌一万,自损一万的即视感?严泠思考了一下,终于找到了这句话在同性恋情之间应用起来的违和感。
不过他现在没有什么研究语言学方面的兴趣,于是就放掉了这个点,转而用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是开玩笑的。”
华琥一面看着面前这个汩汩涌涌的被窝,一面开了灯,然后伸手把被窝里面的严泠挖了出来,笑着说道。
“真的吗?”严泠顶着个黑眼圈,生无可恋地问道。
“真的真的。”华琥点了点头,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对方的额头,这样说道。
“行吧。”严泠十分愉悦地表示了解了。
于是两个人说了一两句小话儿,其间,华琥去了一趟盥洗室。
回来之后,两个人又说了两句小话儿,然后,华琥又去了一趟盥洗室。
严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