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开始试着谈判,“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哪比得上您啊,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晏池曲起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这话说的,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有什么东西?”晏博文嗤笑一声,“你怕不是忘了,先有的老子后有的儿子,晏家所有的一切,本来就该是我的!是你这个?不孝子抢了属于我的东西才是!”
“晏家不是老爷子的?他想给谁就给谁了。”晏池随意地摊了摊手,“而老头子又都?给了我,那?么我想分你点那?是我大?度,不想分你,倒也?是理所应当,父亲用?这种手段来抢,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都?给你?你做白日梦呢!”晏博文被他的不要脸给气笑了,“再怎么样,我也?是亲生儿子,老东西比谁都?懂制衡的道理,你以为他就真的那?么信任你?”
“这当然是空口无凭了,不过我之前回欧洲,找到了不少好东西,相信你会感兴趣的。”晏池说完,严毅就走上前,把一份厚厚的东西甩在了晏博文面前。
他拿起来仅仅是翻开了第一页,就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鼻息粗重了不少,牙齿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真的是恨到极点。
“老不死的……他竟然真的敢……”晏博文两手用?力一扯,脆弱的纸张就被他撕成了两半,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父亲可以慢慢撕,我还准备了不少,撕到你消气为止。”晏池混不在意道,至于另外那?份……
他没有知道的必要。
“那?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你自己签过什么。”晏博文强行冷静下来,想起自己手里最大?的筹码,才稍微轻松一点。
一份放弃继承权的证明书,一份继承全部?的遗嘱,孰轻孰重可不好说。
更何况老头子还没死,这遗嘱就不生效。
“我签了什么?”晏池颇有些恶劣地看着他,“时?间太久了,我怎么记不清了?”
“你以为装傻充愣就能糊弄过去吗?”晏博文冷笑一声,为他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感到可笑,他掏出手机,想要给晏池看看那?份带着他亲笔签名的声明。
但是他低头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那?么重要的东西,都?是专门?存了地方?了,但是现在,里面空空如也?。
晏博文心头一紧,他看着对面自始至终神色冷淡似乎胜券在握的男人,大?致能猜到晏池动了什么手脚,一方?面嘲笑他的手段幼稚,一方?面又隐隐有些不安。
难道他以为这种东西,自己不会多准备几个?备份吗?
于是连着拨出去三?个?电话,让自己的人去开电脑,务必把里面的备份转出来,但那?边传来消息说,电脑也?是空的。
晏博文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直接打电话给了管家,让他去自己的卧室里面找保险箱,但也?是空的。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给自己的私人律师打了个?电话,不管怎么样,他那?里总还是有留底的。
可很不幸的是,两天?前律师所里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很多重要文件。
非常不巧的是,正好是那?个?房间。
而他的律师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还抱着意思幻想,在拼命翻找着从里面抢救出来的资料,希冀着事态没有发展到最坏的一步。
毕竟他这里的东西毁了,只?要原件还在,就问题不大?,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
可眼下……
任何原件和备份都?没有了。
“你做了什么?!”晏博文这下是彻底失了冷静,接二连三?地失败已经将他整个?人都?打击得有些崩溃了,用?力摔了手机,瞬间碎了屏。
他Jing心筹谋了那?么久,明明每一步都?没有出错过,也?一度把晏池都?逼到那?个?地步了,为什么最后事态还会发展成这样?!
“父亲看着脸色不太好,年纪大?了,要少动怒。”晏池将一直把玩的匕首又像变魔术一样塞了回去,恶劣道,“不然容易中风。”
“你想怎么样?”晏博文似乎知道自己这盘是彻底输了,Jing气神一散,整个?人都?颓败了下去,看着像是突然之间老了二十岁,在椅子上都?有些坐不住了,不停地往下滑,“想让我一无所有吗?你别忘了,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可都?在我手里。”
“怎么会?你做得出那?种事,但我不能。”晏池站起身来,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似乎很是嫌弃这个?地方?,“公司就归你了,毕竟也?是花了那?么多心血的。”
“你会有那?么好心?”晏博文轻嗤一声,对他这种说法却是不信的。
这小崽子是那?老家伙一手调.教出来的,心狠手辣程度只?高不低,最是信奉斩草除根。不可能留给他任何一点希望的。
“父亲这话说的。”晏池唇角微挑,“毕竟人和畜生,还是有区别的。”
“以后管好你的公司,不该想的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