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计较。
当时在广沙镇的时候郁安郅就打算,把季豪弄到局子里面去,关他个十年,那个时候季朝云说算了。
现在凑到眼面前,如果不给他点教训。
他就真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攀不上的高枝儿,就不要妄想。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我们家郁先生这么小心眼儿呢?”
坐在副驾驶上,季朝云左右看了看路况很好,然后冒着胆子去揪了一下郁安郅的脸,“所以你现在准备带我去哪儿?”
“谈话之前先带你去看一场戏。”
郁安郅侧头看着季朝云,“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得先问问,你会不会对季家那一家人心软?”
听到这话季朝云面色凝重,一本正经,“你要做什么?
给我这个铁石心肠又恶毒的人说说,让我高兴高兴。”
说完季朝云自己都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没有。”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刹车的一瞬间郁安郅伸出胳膊挡在季朝云的前面,“我喜欢你开怀大笑的样子。”
而季朝云看着郁安郅的动作,突然能理解上学的时候女同学都喜欢看的那种言情小说里面经常会出现的一句话。
就像掉进了糖罐里,整个人都是甜的。
“你干嘛伸手挡在我前面?”
季朝云明知故问,就是想听郁安郅说出理由。
“觉得会有危险。”
郁安郅回答的很坦然,“我说过我会成为为你遮风挡雨的伞。”
就算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十几年的感情,早就过了热恋的时期,但是季朝云还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可能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个动作,但是季朝云知道这是那场车祸以后,给郁安郅带来的条件反射。
“郁先生啊郁先生。”
绿灯亮了,郁安郅把手拿开继续开车,季朝云靠在车椅上盯着郁安郅,“幸好你现在被我拴在裤腰带上,你说你现在要还是个自由单身汉。
就你这撩人的功夫,多少小女孩儿跟着你屁股后面呀。”
“我只想被你拴在裤腰带上。”
“咦~”
季朝云抖了一下,“如果我说我起鸡皮疙瘩了,你信不信?”
郁安郅看了季朝云一眼,“好好说话。”
“切,你一点都不幽默。”
说归说笑归笑,但是季朝云还是很想知道郁安郅到底要对季家那一群人做什么,“好啦,不说笑了,你要对季家那一群人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
郁安郅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是他们逼着我对他们做点儿什么。”
“别讲歪理,快说你干了什么?”
“我让秋雨查到了他们所住酒店的地方,总之季家的男人全部都要给我断条腿回去。”
郁安郅觉得断条腿已经是便宜这些人了。
“郁先生现在是法制社会。”
季朝云没有想到郁安郅会这么暴力,“打人是不对的,不过呢,又没有要他们的命,断只胳膊断条腿也不过分哈。”
不是季朝云铁石心肠,而是从季家村离开的那一刻,季朝云就给自己说过。
这里的一切都可以忘记,曾经的种种都可以淡化。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果季朝云今天心软了,那么背负着骂名的人是季朝云,给了钱也讨不到好的还是季朝云,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做善人?
“这只是一个开始,季家人就当给他们一个教训。”
郁安郅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季朝云的人,“杨灵珊我有的时间是陪她慢慢儿玩,她真的以为有杨氏这个护身符,我就会念及着郁家想买杨家矿脉这个事情不追究她吗?”
“她不是跳芭蕾的吗,如果她的两条腿从大腿骨以下,连皮带rou全部都没了,那她还有没有那个勇气装上义肢站起来?”
郁安郅说到这里是时候,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悲伤。
他没办法忘记,上一世季朝云的死状。
哪怕这一次季朝云完好无损的待在自己身边,那种记忆也抹去不掉。
不说加倍的偿还吧,最起码要杨灵珊感同身受,体会和季朝云同样的苦,不过他没打算要了杨灵珊的命。
因为有的时候,在某种情况下,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郅……”
季朝云有些不理解郁安郅的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但是看着郁安郅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悲伤,季朝云又说不出什么阻拦的话来。
“阿云,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讨厌我,谁都可以觉得我冷血无情,唯独你不可以。”
郁安郅一只手松开方向盘,握住季朝云,“只有你不可以。”
“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背后,哪怕你做的是错的。”
季朝云回窝住郁安郅的手,笑意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