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假即将结束,更新的两章又是新的开始。
第十五章
阿惠穿着一件rou色内衣坐在梳妆台前,从一早起床就反覆确认头发上的卷子是不是有固定好,昨晚特地去理发厅烫了新发型,但对卷度还有些不满意,不停抱怨新来发妹手艺很差,只好自己动手重新调整。
听到身後没什麽反应,对着躺在床上的林桑说着:「还不赶紧起床准备准备,不然等下赶不上人家里长伯喜宴就失礼了。」
林桑上身依靠在床头柜上,戴着老花眼镜仔细端详手机里的新闻,随口应了几句,过了好阵子才缓缓从床上起来。
「啊我的衫跟内裤你是搁收在哪里。」平常有裸睡习惯的林桑一丝不挂抓了抓屁股,这阵子天气乾的有些痒。
「那些昨晚都拿去洗了,左边柜子下还有几件没开封过新的内衫裤,某你先拿来穿啦。」
林桑弯腰去取,发现柜子里不是自己穿惯的六尺褌,而是件普通的白三角裤。
「这款我就穿不习惯啊。」
「卖哩嘞,有内衫裤能穿你就要偷笑了。」阿惠从旁抓起一件大红色低胸的连身裙放在身前比对,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姿势,说:「老欸你看,我这样甘有水?」
「有有有,我看今天你尚水,连里长伯女儿今天做新娘都比不过你。」
阿惠还沉浸在被称赞喜悦之中,林桑这一头早早就换好了西装,坐在床沿等着妻子打理好自己的门面,眼底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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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长伯今日假妈祖庙庙埕席开十几桌,彩色的塑胶帆布几乎笼罩着整片广场,好不热闹,公寓内的住户几乎都到齐了同坐在一桌,赵家父子就坐在对面,阿辉与阿裕比邻而座,住在最楼上的王家夫妻则是因为有事不克出席。
阿惠发挥天生的社交本能,到处敬酒,走得比里长伯一家还要勤,彷佛自己才是要嫁女儿的一样。
林桑感觉坐在对面的阿成虽然一直在玩手机,但一直在用眼角余光偷瞄自己,阿辉跟陈先生两人之间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两人虽坐在一起,却互不招呼,席间众人各怀心事。
大概又坐了一阵子,林桑决定藉故身体不适想些离开。
「阿惠啊,我好像血压又高起来了,头晕晕的人有些不爽快,想要先返厝休息。」
阿惠把林桑拉到一旁小声地说:「唉唷,现在红包都包双人份的,才吃不到几道菜,你就不能多忍一下吗。这样突然离开,等一下若是里长伯问起来,我也歹做人ㄋㄟ。」
「不会啦。」
林桑知道妻子一向吃软不吃硬,叨叨说了几句,最後还是让他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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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後林桑越走越快,却不是往家的方向走去。
自从上次偷内衣裤的事情被抓到,心里一直惶惶不安,深怕阿成私下将事情透漏给其他邻居知道,尤其方才好几次捕捉到阿成的眼神更让他坐立难安,现在跟这麽多邻居坐在一起,是不是他们早知道自己做了甚麽事呢??
脚下的步伐越走越快,这时却听到身後有人在呼喊。
「阿伯,等等我,阿伯等等我啦。」
阿成今天没把头发束起来,一头散发自然的披挂着,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和短裤。
林桑见来人是阿成,吓了一跳,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静的问他有甚麽事,怎麽突然跑来了。
「阿伯,我、我想为上次的事情跟你说声抱歉。」阿成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嗯?」
「就是、就是上次在顶楼.....就是在顶楼我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之後心里一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我也不知道那天为什麽最後事情会变成那样,唉唷,总之就是对不起啦。」
林桑听着眼前的少年突如其来一长串的道歉,自己先前的担忧此刻看来似乎有些多余。
「无要紧啦,我自己也有错在先。」林桑走上前拍了拍阿成的肩膀。
「你就为了这件事情特地跑来哦?怎麽不在庙埕那边吃喜酒。」
「要不是我爸叫我一定要过去,不然就要没收我的手机一个礼拜,不然我才不想去。」阿成撇了撇嘴,做出了一个不以为意的表情。
「你爸也是关心你,为你好啊,看你整天一直在玩手机,安奈对目稠不好呢。」
「哪有,我爸超罗嗦的.....唉唷,先不说这个了,阿伯,我问你喔,到底要吃甚麽那里才会变得跟你一样大啊,你那一包完全不输我在A片上看到的欸。」
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睛里充满了期待,面对这样的问题林桑觉得有些骄傲,又有些难以启齿。
「这个没有办法勉强的啦,不过我看你可能要多运动、平常要多吃点蔬菜水果,这样对身体才会好,身体好,那里看起来自然就大吧。」
林桑捏了捏阿成的肩膀,道:「我看你肩膀满厚实的,跟你爸很像,平常有在运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