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
江堰坐好,江裴凉开始给他碗里塞菜吃。
江父:“……”
苍天啊,你让我瞎了得了!!
他越发细思恐极,觉得这一对已经明显到没有王法的程度了;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江家人一个比一个淡定。
江母不知道为什么?永远喜欢在饭桌上打毛衣,江淼在认真干饭,江一朝在一旁打电话,每个人的面色都是那么如常,每个人的行为都是那么自如,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的眼睛出现了问题,只有他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
江父恍然之间,把自己的世界观重塑了一遍。
江堰倒不是真的那么醉心于和梁喜识互怼,毕竟最近向景娱乐的运行愈发完善了,他一个霸总除了镇场子之外没有多大用处;只是他还?惦记着昨晚江裴凉说的事,有点不敢看自己爹。
江堰真的好怕,他怕江父突然把一大箱百元大钞甩到他的脸上,让他离开自己的儿子。
但是吃着吃着,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
出乎他的意料,江父除了对着面前的斋饭表情过于嫉恶如仇了一些,竟然并没有露出其他的神色,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嫉恶如仇。
江堰:“……”
爸,真是辛苦你了。
饭吃到一半,打电话的江一朝回来了,他含羞带怯地红了一张黑脸,小声道:“孙晨说她们家对这边也有点兴趣……”
江堰:“所以她们家也来吗?”江一朝:“不是,就她来。”
江堰:“?”
江淼看他一脸铁树开花枯木逢春的样子就非常恼火,以至于出言讽刺:“我听别人说,最近孙晨姐有了一个非常灵异的兴趣,你知道吗。”
江一朝单纯地追问:“什么?兴趣?”
江淼:“半夜遛衣服。”
江一朝陷入了爱情的火花里,竟然花了足足三分钟才分析出来江淼这是在拐弯抹角骂自己黑,顿时勃然大怒:“都说了我哪有那么黑!”
“确实,对不起,我不够严谨。”江淼严谨地补充道?:“遛一副带牙的衣服。”
江一朝:“……”
“好了,别吵了。”江父非常具有严父威严地制止他们:“在寺庙里头说什么?灵异不灵异的,也太不尊重这里头供着的神了。”
“?”江一朝不可置信:“更不尊重的应该是我吧爸??”
江父恍然大悟,对着他欣然一笑:“倒也还?好吧!”
江一朝在这瞬间,深刻地感到自己不再是一个江家人。
江母打着毛衣,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对面正在以风火轮的速度火速给对方夹菜的小情侣,幽幽叹了口气:“唉。”
结果到了晚上,江淼就为自己的口嗨付出了代价。
夜晚时分,上灵岩寺的那段小路很黑,路灯也不多,虽说这里除了和尚和宿客就没别人了,但看起来还是有点令人胆寒。
孙晨下午的时候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反正看上去绝对不像是因为兴趣才来的,看上去像是为了一副带牙的衣服;但江父还是非常热烈地欢迎了她,并且带着孙晨和江一朝到那位对家面前逛了一圈,终于成功抹平了那次江一朝全场找1的耻辱,找回了场子。
一家人带着孙晨去山腰逛了逛,归程的时候,已经天色暗了,一走上这条小路,众人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小路不窄不宽,直直的一长道,风吹过来没有阻挡物,倏倏地冷。
大家都穿的少,江堰鸡皮疙瘩都快被吹出来了,结果反手?就看见孙晨把自己的女式小外套拎下来,往江一朝肩上一搭,顿时感到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一定的伤害:“……”
“想开点,”此时的江淼还在乐呵呵地安慰他,“说不定孙晨姐只是怕不披件衣服,等会再往里走点找不着人了吧。”
今天正好穿着黑色衣服的江一朝:“?”
结果到了中间路段,江淼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儿实在是太黑了,远远的还?有不知道山里的什么?动物在嚎,声音拉的比油泼面还长,听着实?在渗人;但这不是重点——
江淼正打算拉江一朝的时候,骤然发现,江父江母靠在了一起,江堰和江裴凉靠在了一起,江一朝和孙晨靠在了一起。
而只有她一人,无?依无?靠,形影单只。
江淼在寒冷的夜风中,苦涩地抱紧了自己。
她本以为很快就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路竟感觉越走越长,走了许久都走不到终点,瞧不见光亮,周围也没有能触手?可及的人;江淼实在藏不住自己这怂胆,终于往江一朝那儿轻轻一靠。
江一朝态度恶劣:“干什么?干什么??”
“别这样,一朝。”江淼抓住他的衣角,却抓了个空,她恳切道?:“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我可以和孙晨姐当你的一对翅膀!”
孙晨:“不。”
“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