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紧急,一时半会无人应答,陈梦刀焦躁起来,敲门的动作也变得格外急促。
约莫又过了几分钟,门总算开了,灯都是全开的,看来龚凌根本也没睡下。他穿着浴袍,懒洋洋地倚在门上,还是那副缝在皮上的微笑。
这姿势使得陈梦刀的视线能够越过他的肩膀,抵达至后头在床上的关浓州身上。
陈如懿捉jian现场,惨惨……!
圣诞节快乐呜哇!!!!!
第二十章 亚特拉斯栓
“所以呢?”
“没什么,关前辈早就知道我小人不器。只是我也没想到,关浓州也非正人君子。”龚凌攀到关浓州旁边,贴在男人耳边低语,“你叫的那个名字,是陈梦刀没错吧?”
关浓州记得结束了演讲后,又留下来又和国外的一些专家再聊了一会儿。西方人不乏热情活跃的,又拉着一块去附近的清吧。
最后回到住处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没喝太多,毕竟后几天还得继续连轴转,加上本身对烟酒色这东西,关浓州持的都是消遣态度,只吃方便的窝边草,且干净利落得像他在手术台上的刀光剑影一般,阅后即焚。
衣服还没换下,门就被敲响了。龚凌抱着一打资料,跑来请教,还说今儿刚好从明尼苏达大学的恩师那里拿了体外循环机的资料,想请关前辈看看。
关浓州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会儿龚凌。他本身就要高些,但终究还是骨子里的傲气让他看人的眼神隐含三分居高临下。
那张讨喜的娃娃脸没一丝波动与裂纹,笑眯眯地望着关浓州,满怀期待。
于是他跟着龚凌去了他的房间,坐下后平淡地喝了杯水,接着后面发生的事情便是一片混沌糜乱。
龚凌如同展示战利品一般地露出胸口的那些痕迹,趴在枕头边上,还亲手递上事后烟与火机。
他没有拒绝,然而纵使方才还是云雨相合,醒来后却也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有那么些冷漠。
只是龚凌好像都预料到这一切,也不多费口舌,安静地依偎在男人身边。等一支烟烧完了,正要开口,敲门声却响起来。龚凌下床去开门,脚步虚浮又不稳,迈腿的动作明显有些别扭,拖延了好一会时间才到门口。
关浓州转身去床头柜的烟灰缸那掐灭烟头,没看见门口来人是谁。
龚凌没用多久就回到了关浓州身边,手上拿着一打文件。随意地一甩手腕,刷拉刷拉地就
倾泻了一地,红的地毯上尽是白缟素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吊唁那方才离去的人。他重新爬上床,俯在关浓州身上,开口:“我不喜欢输。那个去英国交流的机会,我想要。”
关浓州甚至懒得回头看他一眼:“那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东西。何况你自己是什么分量和水平,你应该清楚。”
被戳破了实情,龚凌的那张笑脸也出现了裂痕,尽管看上去弧度是上扬更甚,然而已经没了方才那种乖巧的样子。他往前凑,意欲要去吻关浓州,却又突然停下:“关前辈……你知道么?有一种非常有趣的事情,就是让无情者变得像人……”
龚凌故意想让后半句话被吞进唇齿交缠里,然而肩上传来一阵推力,猛地一下就被摔到床下去。
关浓州冷冷地看他,把床头的衣服甩到地上:“去别的地方睡。”
龚凌咧嘴哂笑一下,捡起地上的衣物,踉跄着出了门。
公开手术很成功。术后,几名远洋而来的相关专家特地找上门来,依着中国人的宴请之道,找了个清静的小院,坐下来边吃饭边谈。
梅涅尔教授也在其中——这老人和陈梦刀极其投缘,起先大概只是看在关浓州的面子,再加上当时失才的缺憾。然而几番交谈后,私下里对于陈梦刀未来的评价还要比关浓州更上得一层。
也怪不之得吃饭的时候,梅涅尔要特地和关浓州到外头去又谈了谈。
也不知道这群老外怎么摸到的私房菜馆,环境很好,外头有一整座园林,面积不算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横栏上走,对面便是包间,雕花窗子开着,能看见里面的人。
都还不等梅涅尔先开口,关浓州便用眼神示意着那个男孩。他坐在主宾旁边的位置上,安安静静的,面前是茶。有人跟他讲话,他就答,只是别人不搭话,身上便是隐约有那么些生人勿近的意思。
“你见过他好几次了,是不是和我很像?”
“关,我一直遗憾,你当时没有接受我的邀请,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梅涅尔看了看陈梦刀,又将视线移回到关浓州身上来,“他跟你很像,或许还会越来越像……但那也只是因为你对他长期的影响。”
关浓州皱眉:“怎么?你也帮着王羽菲来撬我的墙角?”
梅涅尔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不用多久又反应过来,失笑:“她想要陈成为她的学生?说真的,你该有危机感了。我们走在同一条道上,与你不同,关。他也许能够与你非常非常相像,但他不会成为第二个你。”
“他想成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