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慢重组的程。偏偏他是最大股东,谁都没资格阻止他。
谢君欣脸霎时沉了下来。
其实他不是情绪『露』的人,也料到东辉必会挣扎,早打算好要慢慢磨死东辉。
但一是姜宥年纪小,语气中的不客气让他忍不住不气。二是不知道怎回事,这几天东辉股票一直处于Yin跌状态,以他的持仓数,每有风吹草动,损失都在亿万上下,难免情绪不佳。
就像当初姜海涛父子找不到合伙伴一样,找到他时,他里也没那多流动资金,收购股份这些钱加了很大一部分杠杆。
如果继续跌下去,亏了大半身家不说,要是接近平仓线会被杠杆强制平仓,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可就不偿失了。
看来赶紧落实重组,放出利好消息,让股价往上涨一涨。
谢君欣没心思理姜宥,开始组织股东们投票。姜宥里自然是五票,谢君欣那边六票,这是一场注定不会成功的股东会。
可能为了报复姜宥,投到谢君欣那边时,谢君欣故意放慢语速:“市场投资者表一号,不同意;市场投资者二号,不同意;市场投资者三号以及......ok,都投完了,不同意是六票。姜小先,你怎——”
说,“吱嘎”一声,会议室大门突然被打开。
众人下意识扭头看,只见一个英俊的男人大步流星走来,边在姜宥身侧落座,边慢条斯理的说:“谢先,或许你需要重新计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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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裴明霄那一刻,姜宥实怔了下。这几天裴明霄未问过东辉的事,包括今早送他上班时也什都没说,他还以为裴明霄不准备管这档子事。
姜宥想问问他怎来了,这时心被人捏了下,他便知道对方有自己的打算,闭上嘴,装出一副深莫测的样子。
谢君欣也愣住了,隔了几秒才说:“百闻不如一见,裴总果然是青年才俊啊。”
决定搞东辉之前,他曾查过姜家的资料,知道裴姜两家有姻亲关系。
对此裴明霄毫不意:“谢先过奖。今我是来替我和另一位股东行股东权的,应该赶上末班车了,请重新计票。”
行股东权?
裴明霄......哪来的股份?
除去姜家人里和谢君欣的,现在市场上流通的股本只剩百分之十不到。姑且不论买空市场是否现实,就算裴明霄真的眼通天,也不可能在短短三个交易内,买够上股东会的股份啊!
东辉珠宝公司章程规定,持股百分之二以上的股东能以个人身份参加股东大会。谢君欣眯了眯眼:“裴先,不是我质疑你。在投票之前,请出示你可以参会的证据。”
裴明霄眉头微皱,颇有些不耐烦的意思,将中文件夹往他面前一甩:“看吧。”
谢君欣立刻打开文件来,拿出几张纸,越看脸『色』越差。
——那是一份持仓清单,清单上明晃晃的写:裴明霄持有东辉珠宝百分之二的股份。
谢君欣直觉情况不对,抬头看裴明霄,眼神里的探究如同尖刀,一眼就能把人戳穿。
裴明霄却像没感觉到似的,撩起眼皮看了回去。两道视线于空中交汇,一道锐利,一道淡漠,谢君欣脸上迟疑之『色』越来越浓,额头也渗出短短一层薄汗。
他猛地想起东辉股票的Yin跌,特别像为谁入局而压价。
再一联想到裴明霄的爱人——姜宥今天的伶牙俐齿、有恃无恐,谢君欣呼吸略显急促,不由自主开始焦虑。
不怪他急,首先,百分之五股份以下的变动不需要举牌,他前期就是如此规避监管的。再加上东辉本身流通『性』差的特『性』,根本无法盘面预知裴明霄的动,这次到来太过突然。
其次,裴明霄是谁啊,年纪轻轻已经很出名了。他做过的收购购案常常成为茶余饭的谈资,即不在金融圈内,谢君欣也有所耳闻。
最,也是最重要的,闲聊时谢君欣问过姜海涛,为什裴明霄会选择和姜家联姻,毕竟对于裴家来说好处和加成都不大。
当时姜海涛给出的答复是:裴明霄可能也觊觎东辉,想吃掉这块肥rou。
如果裴明霄真要和他竞争的话,不不承认,无论财力亦或段,无论天时亦或地利,他都比不过专门做收购的裴明霄。
更何况还有人和。
姜家已经把股份堆到姜宥身上了,此刻小两口握将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如果真想吞掉东辉,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他就是那只螳螂。
种种原因交织在一起,谢君欣愈发惊慌。好巧不巧地,理财顾问给他发信息,说今天东辉珠宝又在跌,而且不是Yin跌了,跌的挺明显的,问他要不要卖掉。现在亏了不少,加上杠杆的利率,损失大概在八位数左右。
谢君欣关掉机,艰涩地开口:“裴先,刚才你说你还表了另一位股东的意见,那位股东是谁?”
裴明霄吐出三个字:“魏华远。”
魏华远,华远服装,国内着名女装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