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之说完之后,瞧着纪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又变,冷哼一声,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挑眉,说:“现在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纪渐已经对纪老爷子和严家下手,如今还没按死两个人,日后也得按死。
所以现在自己要先下手为强。
“那……”纪老爷子嘴唇嗫嚅,身子颤抖,磕磕巴巴地说:“那我们要怎么办?”
老爷子年轻时候脾气很冲,但如今纪渐多年打压,他已经没有发脾气的资本。
严戈之心中嘲讽,刚刚开口说了三个字:“动纪渐……”
纪老爷子也顾不得不要得罪面前的严董事长,声音嘶哑地组织:“不行!”
纪老爷子急急忙忙地打断他的话,解释说:“我……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了。”
自己还等着对方传宗接代,就不能就这么没了。
严戈之闻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那你说怎么办?!”
纪老爷子被反问一句,愣住了,最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顾令他……怎么样?”
严戈之闻言,没直接赞同,而是反问:“你不怕纪渐剁了你?”
纪老爷子表情呆滞……*
与此同时,深夜的纪家庄园内,顾令猛地打了个喷嚏。
莫名其妙。
纪渐看了看地上铺好的被子,在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顾令,准备起身,说:“我去让管家给你准备一碗姜汤。”
顾令连忙摇头。
纪渐开口询问:“是不是在花厅的时候,我让你感冒了?”
顾令楞了一下,而后耳朵有点发烫,撇开眼睛后,回答:“不是……”
纪渐坐在床边,一字一句地说:“那时候我没忍住,所以才让你……”
自己当时看不见,领带蒙住了眼睛。
但是他隐约听得到顾令最后强忍住的抽泣声。像是无法承受痛苦难受
,从嘴唇中溢出来的。
纪渐能够想象。
顾令难受时,眼睛会红红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欲掉不掉,紧抿着唇瓣,一脸的不服输又委屈难耐的样子。
纪渐眯起眼睛,眼神深邃起来。
顾令原本也没往感冒方向想,但是纪渐说了之后,他就觉得好像是有点发寒。
自己身体本来就受不了寒。
于是连忙躺在被窝中准备睡觉。
忽然被人从外面探手进来握住手腕,男人声音沙哑地发问:“你需要取暖吗?”
顾令身子往被窝里头挤了挤,闷声回答:“不需要。”
话音刚落,忽然被子略微被掀开,而后挤入一个炙热的身体,每一处都散发着温度。
床略微往下陷了点。
顾令被人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咬着耳朵说:“我需要……”
“顾令你让我抱抱,好不好?”
怀中的人有点瘦,但是抱起来还是很软。
身上有着自己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睡衣也是自己的,虽然没穿过。
顾令已经把他所有的衣服全部搬走,如今这身上的每一件都是自己的。
顾令抿紧了唇,不说话,已经抱着了还要征求什么意见?
自己扯都扯不开纪渐放在腰上的手臂。
顾令有点心慌……虽然知道纪渐是不感兴趣的,便不会多给一个眼神,喜欢的便是记一辈子疼一辈子。
但是背后这个男人压抑着的热情过于炙热,顾令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好像都要被烫融化了。
纪渐声音嘶哑,问:“你穿内裤了吗?”
“……是我的吗?”
手指放在顾令的裤腰间,慢慢地往下脱。
顾令连忙扯住裤腰,结结巴巴地说:“你别这样……”
刚才穿的时候没注意,是纪管家拿过来的,也不知道是全新的,还是被纪渐穿过的。
“让我看看……我看看你穿的是不是我穿过的内裤。”纪渐轻轻地哄着。
他第一次哄人。
母亲之前希望自己不要重蹈覆辙,不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找一个妻子,然后让她怀孕,生孩子。
自己想要完成遗愿,但是更多的是被动。
对于这件事情有期待,但是没欢喜,找谁结婚好像都没关系。
按部就班地完成“丈夫”
的目标。
上不上床,对于自己来说,关系也不大。
他不能过于理解那些色.情狂魔,不能明白和女人上床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但……如果面前的人是顾令的话……
他一想到这一点,感觉浑身都散发着难耐。
就是还没结婚,自己可能就会把人哄上床,日以继夜的欺负,把人肚子欺负大了,管他肚子是怎么能弄大的。
不过,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已经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