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开口答疑:“老实说我确实是惊讶到了,我没想到,你是个男
生。”
是了,不会吓到才有鬼。余小遇显然有些窘迫,觉得陶行涧看自己的眼神也一定是带着鄙夷和不屑
的,僵硬地拿着手帕在脸上擦了两把问道:“陶先生也在这里,是来扫墓的吗?”
“不是,我来找你,”陶行涧手插在口袋里,笑了一下,指了指公墓门口的方向,“陆斯年把你看
管得太好,如果不在这里,还真是找不到在不动干戈的情况下见你的法子。你不用担心,我尊重任何人
的癖好,不会看轻你的。”
虽然陶行涧是这么说的,而且这两次与他碰面,余小遇都觉得印象还是不错的,可是隐隐觉得他与
陆斯年似乎关系不善,还是保持距离来的好。
“陶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我很好奇。”陶行涧突然走上前一步,微微前倾身体,看着余小遇的双眼,那双眼睛真是分
外的勾人,却不是让人心神荡漾的那种,而是叫人会被黑洞吸进去的样子,他轻轻启唇,声音醇厚如
蜜:“我知道,是陆斯年逼你留在他身边的,所以…你并不喜欢他,对不对?”
余小遇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呼吸一窒,然后退后一步摇摇头:“不,不是,他其实也帮了我,没什
么逼不逼的。”
“那也就是说,你并不愿意,如果没有那笔负债,你早就离开陆斯年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会觉得
不甘心吗?什么都要听他的,哪里也不敢去,小心翼翼地活着,说不定就要这样活一辈子,你今后的人
生还这么长,就要这样虚度可就太可悲了。”
“陶先生!”余小遇一下子嘴唇有点发白,像是听不下去,声音也拔高打断了他的话,“时间不早
了,我该回去了。”他冲着公墓出口的方向拔腿就走。
陶行涧脸上依旧是从容不迫,连身子都没转过去,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句话:“如果我告诉你,你失
去的一切都是陆斯年的手笔,你还能这么逃避下去吗?”
仿佛被人重创了脊椎骨一样,余小遇瞬间被定在原地,眼睛瞪大,脑子里突然是嗡嗡一片。
他僵硬地转过头,整个人有些不自觉地发抖,说出的话也轻飘飘的:“什,什么?”
鱼儿上钩了,陶行涧更是笑得明媚,抬步边走边从兜里拿出一个尺寸比寻常型号要小的手机来,放
进余小遇的口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冷静一点,你可以慢慢想,不然你一定会觉得
我在骗你。这部手机做了保护,里面存了我的号码,如果想知道,就打电话给我,期待和你再见。”
墓园里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只是余小遇傻傻站在那里,口袋里微微的重量提醒着自己刚才并不是幻
觉。
他却还觉得脑子昏昏的,好像怎么也运转不过来。
真是糟糕。
当陆斯年回到家的时候,管家就告诉他,今日扫墓归来的余小遇有些状态不佳。
于是特意吩咐让所有人都回去,陆斯年冲了个澡就进了房间。
现在才七点,可是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厚厚的遮光帘把所有的月光都挡在外面,一点也溜不进
来。床上小小隆起的一团,正是躺着欲入睡的余小遇。
他背对着陆斯年,但听那清晰的呼吸声就知道,他没有睡着。陆斯年依然轻手轻脚地解开浴袍,慢
慢坐上床沿,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贴上余小遇的背。
余小遇先是感到身下的床一陷,然后后背一暖,两只手从后腰滑到前面来把自己圈死,微热的气息
就撒在自己肩头,有些凉的脸颊贴上自己的脖子,磨蹭了一下,才挪到耳边,轻轻咬了一下耳垂。
“今天累了?”他的手慢慢滑到余小遇的胸前,轻轻拉开他的浴衣。
余小遇微微挣了一下:“嗯……还好,就是想早点休息。”
陆斯年只道他今日是旧事重提,心里膈应,便也不多问,手滑到他的侧脸,大拇指亲昵地摩挲,像
是一种安抚:“我走了这些天,现在回来了,不给我个正脸吗?”
说着就把他翻转过来正对自己,鼻尖相触。漆黑的夜里,虽然看不太清对方的样貌,却每一分都记
得。陆斯年只这么停了一下,就微微错开一点点角度,朝着那片唇贴了上去。
那位微热和柔软的触感让再热血的男人都忍不住丢盔卸甲,陆斯年本来只想轻轻一碰,可是贴上了
就离不开了,顺着齿缝滑进去,拦着腰往自己的方向一搂,交换熟悉的气息。
余小遇自然是予取予求,只是他的一只手掐着陆斯年光裸的肩头,微微有些呼吸不匀,喉咙里卡着
呜咽的声音。
好容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