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安隐约间觉得手背刺痛,凉意传来,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眼前却蒙上了一层薄雾,冷白色的灯光像星星似的在闪,刺激得他瞳孔酸胀。
才抬起手背,就被一个模糊的人影按住,将他的胳膊塞进了被窝里盖好。
“唉,别动了,一会点滴回流了!”
听声音好像是叶晨,宁子安松了一口气,那个人不在了。
有着死里逃生般的侥幸,跟莫名其妙的失望。
“医……医……”
叶晨把他的胸口以上扶起来了一些,给他喂了点营养ye道:“对,医院。你发烧了,41度,牛逼。”
只是被支起了脖子,居然也会牵扯到宁子安的下体,他“哼哼哼”了半晌,疼得什么都说不出来,眯着眼呻yin着,就像一个危在旦夕的植物人。
营养ye想鼻涕似的,干咽咽不下去。这粘稠的ye体又一次触发了宁子安不太美妙的回忆,他突然怪笑了两声,把叶晨吓了一大跳:“你脑子烧傻了?”
也不是烧傻了,只是回忆起发烧之前,被带回家以后,孟羽似乎还在抓着他的头发,不知疲倦地Cao弄着他的屁眼,甚至把性器插在他的肠道里过夜,最后可能是被那滚烫的肛温给吓到了,才送他来到了医院。
鸡巴捅在异常温热的rouxue里,不应该是很爽吗?
叶晨当然不知道宁子安在想什么,他心中只有很不好的预感,犹豫了几秒钟说道:“你下面出血了。”
闻言,宁子安依旧是“哼哼哼”地笑,眼前又shi又红,脸上shi漉漉的全是泪水,笑起来只会显得他特别悲惨。
叶晨:“我给你上了药,垫了纸尿布。”
“……”
宁子安无语,他觉得自己已经风烛残年,现在是在护工的照看下等死。
太狠了,能被人干到发烧、干到卧床不起。
多大仇?
宁子安想问孟羽那孙子把他抱过来时到底说了些什么,却没有力气。
***
距离下一次行动越来越近,M公司大厦的监控与门禁系统的入侵也逐渐接近尾声。几天之后,宁子安不得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回到地下仓库基地。
当然,内裤上还垫着纸尿布。
幸好烧已经退了,除了大腿根合不拢以外也没什么大碍了,即便是如此宁子安还是在杂货铺门口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罐红牛补充体力。
今天下午两点有重要会议,宁子安来得挺早,站在车库门口却怎么着都不想下去。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孟羽,太尴尬了,如果对方再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担心两人会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起来。
但休息了这么多天,宁子安也冷静了不少。
他深爱着孟羽,又差点为那个变态沦陷。气就气在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如果对方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懂得适可而止的话他还是愿意接受他的。
不,病治好了也不行!况且自己还像个傻子似的被玩了那么久,哪能轻易妥协,必须得有个交代!
可这“交代”是什么呢?宁子安本人也不知道。
真尼玛奇怪。
他愤愤地在周围逛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孟羽的车子,才暂且安心地走下地下室。转瞬又问自己何必呢?该见还是得见。
三三两两的队友已经到了,坤哥站在小白板前整理资料,宁子安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就直奔蒋煜的座位,看到这小少年似乎是心情不错,边喝nai茶边唱歌,还给了他一杯。
宁子安问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
蒋煜一脸懵逼:“没有啊,能有什么事?”
宁子安扫了一眼少年的侧颈处,看到那里红了一块,一看就是纵情声色的产物,但他没兴趣问别人的私事,就装作没看见:“上礼拜一活动室的监控,有人看了吗?”
“啊?地下二层的?你不知道吗小安哥,那玩意坏好久了!只发光不干活,录出来的都是雪花点……你问这干什么啊?那副上世纪的油画是你打坏的?……不是吧,我哥给会计打电话,已经赔了啊!”
宁子安冷汗狂流,他没说什么,坐到椅子上,死盯着电脑上的资料发呆,就像一个上课溜号的初中生,其实什么都没读进去。
傻坐了几分钟,侧前方的楼梯处就有了动静。
宁子安浑身绷紧,进入警戒状态,神经兮兮地看着视野中先出现了一双灰色的运动鞋,往上是黑色的宽松运动裤以及墨绿色的短袖衬衫,简洁低调的日系装扮,看得宁子安开始习惯性地心神荡漾。
地下室的举架较低,孟羽低着头,又Cao着他那张清冷酷盖的脸缓缓走下楼梯,毫不避讳地与宁子安撞上了视线,搞了个四目相对。
宁子安不自在地咳嗽一下,双手在键盘上“啪啪啪”狂打,装作很忙的样子打出来一堆乱码。
孟羽百年如一日地拽,跟谁也不打招呼,摘下单肩包,坐到了宁子安的旁边。
“……”
两个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