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但他们之间必须坚定不移地说出来。
不仅是秦璟泽想要这种安全感,他也一样渴望。
门口,穆秋波搭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滑落,垂在身侧。女人抿唇站在那里半天没动,眼眶泛红。
晚饭的时候邬希觉得气氛非常微妙。仿佛一夕之间家里变成了封建旧社会的家庭,秦璟泽就是饱受压迫的小媳妇,没有男主人的点头就不能上桌,只能站在丈夫身后伺.候。
秦小媳妇的丈夫·邬希还没夹菜就敏锐地觉出不对劲,赶紧撂下筷子招呼秦璟泽过来自己旁边的位置坐。
“坐吧,小秦”,穆秋波颔首给他台阶下。邬江河仍是没有好脸色,倒也没呛声。
但他只是暂时憋着,等到吃完晚饭才开始发难,大手一挥列出一堆青年才俊,名单长长一串看得邬希头皮发麻。
“我打听过,从喜欢男人的年轻人里筛出来这些,个个家世清白人也干净老实,配我们希希虽然勉强了点,但也可以做备选项。希希看中哪个,随时可以接触,感情慢慢培养。”
邬江河说话毫不客气,“就凭你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儿子就不该跟你在一起。”
旁边穆秋波轻咳两声,似乎听不下去,打圆场挽回,“希希喜欢才最重要。”
她用眼神示意邬江河闭嘴,温柔地摸摸邬希的头发,“希希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爸爸妈妈保护你。”
他们一直不懂得为什么邬希宁愿独自在外也不肯回家。直到今天她隔着卧室房门听见了邬希坚定的保证,才恍然发现自己有多么疏于表达。
一个和他们没有血脉关系的孩子,若是连爱都感觉不到,自然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邬希喉咙哽住,鸦羽般的睫毛低垂轻颤,用力攥紧了秦璟泽的手。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可以满不在乎,但被点明戳破的瞬间才发现根本做不到云淡风轻翻篇揭过。
他缺爱。小时候甚至要每天看照片才能记得爸妈长什么模样,长大了理性上可以理解,感情上其实始终无法接受。
气氛压抑沉闷,邬江河也坐不住地站起身,每当面对小儿子时他就变得笨嘴拙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不停地左右徘徊,一不小心还差点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个跟头。
邬希没忍住,笑了出来,眼睛弯出的弧度掩藏水光,松开咬得发白的嘴唇,点点头答应,“知道了,遇到麻烦就回家啃老。”
身后站着护犊子的邬家夫妇,他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秦学昌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若是非要啃硬骨头,只会崩了牙。
港城那边反应不慢。几乎秦璟泽刚上飞机,秦学昌就发现人丢了。
大张旗鼓抓人肯定行不通,也为时已晚,用软肋来做威胁才有用。本想加大力度,却发现有人在跟他对着干。
他警惕地叫人去查源头,对方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摆明了告诉他是邬家。
秦家与邬家在生意上冲突不大,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不是什么好消息。秦学昌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这次草率了,居然没有仔细查过那个叫邬希的小孩是什么来头。
居然是邬家人。怪不得秦璟泽胆子大得敢当面忤逆他,原来是抱上了大腿,翅膀硬了想飞。
秦学昌连连冷笑。棋子丢了一颗在地板上。
没有给他思考太多的工夫,几乎只在几个小时之后,秦璟熙手里管着的几家公司做假账偷税漏税的证据就被悉数提交机关,证据确凿,牢狱之灾跑不掉,还不可避免地牵连到整个秦家。
从意识到秦璟泽反叛的那一刻开始,秦学昌就做好了放弃秦璟熙这颗烂棋的准备。洗白文通稿早已准备好,也及时切断了和秦璟熙那几家公司的联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锅都给秦璟熙背。
“不是我保不了你,是秦璟泽没按着我说的去做,现在他冷不防咬你一口,我再想救你也来不及。不过别怕,我肯定尽快捞你出来,我这把老骨头抗不了多久,你弟弟还太小,秦家要靠你撑起来。”
弃车保帅,还要背锅的人对他感恩戴德,秦学昌惯用的手法就是画大饼。
他游刃有余地Cao作。如果是感情纠纷,遗产宅斗,吃瓜群众会站队,会有明显偏向,既然邬家要和他争斗,那他就先发制人把风向往商战方面引,这样至少能让邬家在舆论方面占不到上风。
一段采访视频却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画面里,黑瘦的少年向镜头展示浑身的伤痕,那是被家暴的证据。他的眼神躲避镜头,显得很慌张,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揭露出有人拿钱跟他的父亲交易,要他的父亲去学校抹黑老师。
仅凭少年的一面之词自然无法证明什么,但有邬家从中运作,舆论矛头直指秦学昌。不知是谁开始大量抛出秦氏的股票,马上就有人嗅到苗头不对,纷纷跟风抛出。
秦学昌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种亏,虽然及时稳住,但还是气得头疼胸闷,捂着胸口坐在沙发上,抬头看见唐绛香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