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泽商量。他没啥人生理想高追求,毕业就想开个画室教几个小朋友画画,赚不赚钱无所谓,反正当咸鱼也没压力,到时候空闲时间多,养两只狗也可以。
秦璟泽没什么意见。回头看了眼那家宠物店。
“汪!”,终于发现邬希频频回头的大毛非常不满意,忘了刚才明明是它先去勾搭小狗的,嫉妒得龇牙咧嘴。
邬希轻踢它屁.股一脚,冷哼,“看到没有,这就叫狗随主人。”
上次只不过陪老狼玩了一会儿,这只小醋狗简直要炸毛造反,跟秦璟泽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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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顿好打的秦璟熙肯定不会忍气吞声,这显而易见。但左等右等好几个月也不见到什么动静。赶在年前,秦璟泽接到港城那边打来的电话,催他回去一趟正好过年,就知道肯定有事在这等着他。
秦老爷子不是什么会轻易被别人当刀使的人,单论起心眼,多少个秦璟熙加起来也玩不过老爷子,只是有时候送上门来的借口用用也无妨,斗殴事件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的工具。
外人眼中的秦璟泽是秦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子,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甚至同为秦家人的秦璨都一度这样认为。只有知道唐绛香亲生的孩子并非什么遗腹子的人才明白,无论秦璟熙还是秦璟泽,都只是秦老爷子养来挡势头守家业的棋子,好东西最终当然要交到亲生儿子手里,哪能轮得到这两个从外面寻回来的野种。
秦璟泽能力强,老爷子喜欢。但一旦强到了有脱离控制的趋势,那么喜欢就会变成忌惮,时不时要出手打压。
他其实并不介意这两个孙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甚至最初那几次是他有所暗示,故意引导他们走向敌对。这样一来彼此制衡,就都有削弱,便于他更好将棋子掌控在手。
“听说你是为了个男人和你哥哥大庭广众之下打架?”,电话里老头的声音不似斥责,语气平静,但藏在其中的威胁暗示让人很难装作听不懂。
“那个小男孩叫邬希是吧?过年带他一起回来”,不是商量,而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口吻。
秦璟泽挂断电话,面无表情摸出一块薄荷糖含在嘴里,转身回房间,床上柔软的被子卷成一团,邬希埋在里面,已经长到肩膀稍微往下的头发盖了几缕在脸上,睡得很沉。
眼睛下面红红的,有点可怜,勾得秦璟泽忍不住伸手去摩挲。
昨晚上他稍微喝了点酒,没醉,但是借着酒劲儿凶得厉害。邬希一开始还陪他一起疯,到后面实在不行,破口大骂他是畜生。这张干净脸蛋上昨晚shi漉漉,汗与眼泪模糊,一摸就沾shi满手。
藏在被子掩盖之下的更是狼藉,是他的罪证,没有十几天绝不可能消下去。
秦璟泽小心翼翼抽开被子给邬希按摩后腰,本来就腰不好,太过分就容易犯病,得仔细伺候着。
“往下揉”,冷不防听见一声嗤笑,他猛地抬头,看到邬希满脸戏谑,“就你会装睡?”
这几个月曾抓到过两次秦璟泽装睡,他觉得这人以前也应该没少装模作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要吓秦璟泽一跳。
“别光给我按摩腰啊,哪最疼你不知道吗?”,虽然挑不出哪里的皮肤完好无损,但最遭罪的绝对要数rou最厚的地方。
秦璟泽数狗,齿痕就像打标记,指印泛出青色,与巴掌扇打过的大片红晕交叠一起。照着镜子一看,邬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虐待了,“我要告你家暴,你打我。”
被挑衅的次数多了,秦璟泽也不再那么容易慌乱,放在从前他现在已经恨不得求着邬希还手揍他一顿消气,现在却心知肚明邬希只是在满嘴跑火车,明明就喜欢得不得了。
所以他从善如流地捏捏邬希伤处,没两下邬希就又挣扎要哭,“去你的,你劲儿多大自己没数?滚一边去。”
好不容易才缓过气,他瞪视秦璟泽,“你刚才是不是出去接电话了?不会又要加班吧。”
临近年关秦璟泽最近很忙,已经好久没吃rou了,馋,所以昨晚上他才半推半就没底线,以至于现在浑身哪都难受。
加班最狠的时候曾经好几天不回,邬希就会感到极度不安,邬江河和穆秋波两个工作狂魔给他造成的影响比想象中更深,后来秦璟泽就算再忙也要回家住,哪怕是凌晨回,早上五六点就走。
“不加班,港城那边让我回去一趟”,秦璟泽摸摸他的头发,捋顺了用小狗橡皮筋扎起来,现在不止是小揪揪,已经有了一点发辫的规模,再养一养迟早能梳马尾辫。
邬希脑袋猛地抬起,“让你回去过年?”
他也没忘记秦璟熙这个随时爆炸的地雷。秦老爷子也不是善茬,年纪大了从阅历上就更胜一筹,否则秦璟泽不会这些年一直受制于人。
秦璟泽可没打算在港城过年,“今天下午就走,最迟明天回”,等秦学昌收到他送的那份大礼,就算他想留下过年都会被驱赶回来解决问题。
邬希仍是眉头紧蹙,放不下心。那是一个毫无道德底线的老畜生,就算做出什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