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至少别让邬希和发病状态的秦璟泽朝夕共处。
“分开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周?”,邬希想到了家里那些东西和便签,眉头紧皱,忽而冷笑,“他昨天说好在家等我,明明跟我说好的,他就是个骗子。”
这话穆丛鸽不知道怎么接,侧目对上秦璟泽的眼神,接收到无声示意,忍不住啧了一声,“怎么,生他气了?”
岂止是生气,要在小本本上怒记一百条。邬希恨恨磨牙,“等我找到他,我要天天跟他做,连续一个月,一天也不给他放假。”
“把他榨.干?这算哪门子惩罚……”,穆丛鸽满脸黑线,不用猜都知道真这么搞谁会先投降。
“那样太伤.肾了,不行”,邬希笑笑,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生了病当然要休养生息,固守本源,我不让他弄出来,一次都不让。”
Cao。穆丛鸽差点笑出声,同情地瞥向秦璟泽。但凡是个男的都受不了这个,他小外甥未免太会折磨人了点。
这种发展实在超出了意料之外,袁秦也忍不住耸着肩膀发笑,伸手拍拍秦璟泽,压低声音,“听见了吗?自求多福。”
秦璟泽不在意他的揶揄,喉结滚动,眼神里像是灼烧着火。
“把袁医生联系方式推给我”,邬希撂下狠话发泄过怒气,没忘记打这个电话原本的目的。
瞧见袁秦点点头,穆丛鸽就答应下来,“行,微信发你”,想了想又问,“来东域吗?我陪你聊聊”,小外甥心情不好,当舅舅的自然要安慰一下,而且听表姐说邬希前两天还被老人逼迫分手,这事儿他熟,当年就因为出柜被赶出家门,至今还跟家里断绝着关系。
穆家的老一辈思想非常封闭,认为同性恋是病,是不正常的变态,邬希的外公已经算是态度温和的那一类,只是催邬希分手而已,当年穆丛鸽可是差点被家里送去电疗,艰险逃出来,好悬没被搞成真的Jing神病。
“嗯”,邬希声音闷闷的,其实没什么聊天的欲望,还是想知道秦璟泽在哪。
“放心,老袁说他活得好好的,别太担心”,穆丛鸽安抚一句。
之前大多数时候穆丛鸽都待在东域,和袁秦正式确定关系之后反倒来得少了,反正没有他在东域也会正常运转。
今天值班的主管见到他来非常紧张,还以为是来搞突击检查工作的,穆丛鸽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不用跟着我,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前脚他刚到,后面邬希紧跟着就来了。穆丛鸽皱眉打量才几天没见的小外甥,发现本来就瘦的身体又rou眼可见地清减不少,脸色苍白,身上还笼罩着一层病气。
他掏掏口袋,从兜里摸了个橘子递给邬希,“吃点水果。”
这么弱的身体,肯定得好好补补才行。“不如我过去陪你住吧,还能照顾你。”
“不要,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邬希不要他照顾,闷头揉捏橘子,一下轻一下重,手上没个准数,看得穆丛鸽一愣一愣,“你揉它干嘛?”
“橘子揉一揉好剥皮”,这还是秦璟泽说的。
盯了一会儿邬希生涩吃力的动作,穆丛鸽彻底看不下去,伸手把橘子抢过来,“得了吧,我给你剥”,说着三下五除二把橘子剥好递给邬希,邬希却摇头不吃,神色郁闷。
拿着橘子晃了半天也没推销出去,穆丛鸽有点无力,“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至于连点水果都不吃吧?别到时候等他治好病,你不行了。”
“少咒我”,邬希撇嘴,伸手摊出手心,“再给我一个,我要自己剥。”
穆丛鸽兜里没有第二个橘子,但东域仓库里有,叫人直接去拿了一小筐过来。四周都是举着酒杯肆意狂欢的男男女女,唯独邬希一身规规矩矩的长袖长裤,哪也不露,顶着张漂亮脸蛋,桌上却没有酒,只有一堆黄澄澄的橘子,与整个酒吧气氛格格不入。
接到一个电话,穆丛鸽起身去外面,邬希就坐在那慢吞吞地揉捏橘子,对面忽然坐了个人。
余光能瞥见是个很高大的男人,他下意识抬眸,那人在啜饮一杯酒,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侧目对他对视,露出温和友善的神色,“这里有人坐?”
“嗯,有人”,是穆丛鸽的位置。
男人就从善如流往旁边挪了一个座位,礼貌朝他点点头,“抱歉。”
像是才注意到邬希手里拿着橘子,他不经意地问,“你也喜欢吃橘子吗?”,然后顺手从桌上拿了一个,干脆利落剥开,递给邬希,“吃这个。”
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人,叫人很难不怀疑是不是有所图谋。邬希手上动作顿住,“谢谢,不用。”
被拒绝也不尴尬,男人就把橘子放下收回手,神色依然温和,轻抿一口酒没再说话。
接完电话回来的穆丛鸽刚巧看到邬希终于自己完整剥开一个橘子,正往嘴里送,不由挑眉轻笑,“哟,真不容易。”
“昨天你突然提分手,是不是因为你外公逼你了?”,笑了一会儿,话题回归事件本身,气氛顿时就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