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他儿子的惊呼声。
“陆征受伤了!”
温白脚步一顿,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一转过身。
刚在戳他领口的儿子,现在正扒拉着陆征肩头的衣服。
“这里这里!红红的!”
陆征受伤的消息让小莲灯一下子紧张起来,说话声音都高了好几个调。
而它花瓣指着的地方,正是被温白咬出来的那个牙印。
也是陆征整个肩颈唯一留下的痕迹。
刚好跑过来的周伟和钟时宁:“……”
凑巧从办公室里出来的谛听和朱雀:“……”
自己穿好了衣服却没顾得上检查男朋友·更不知道男朋友一出来就被儿子扒了衣服的温白:“……”
般配 就两个字,般配!
楼上、楼下前所未有的安静。
温白搭在楼梯护栏上的手一紧。
那一瞬间, 他忽然想起大学时候,方乐明他们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人生重来算了。
可这是Yin司。
即便人生重来,也得先在这里走一趟的Yin司。
温白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活是活不下去了, 死又死不了”。
周伟和钟时宁都没来得及细想陆征肩头的红印究竟是什么,对视一眼之后,慌忙低下头去。
而一旁的谛听虽然常处人间, 见惯风月, 但有些事情, 心知肚明可以,这冷不丁的一撞破, 也有些捱不住。
只有朱雀,在心里有抑扬顿挫的“哇哦”了一声。
他看了陆征肩头的牙印一眼,偏过头, 看着谛听。
面上很平静,嘴上却说着:“看不出来啊,温白平日这么温顺的一个人。”
谛听:“…………”
“你可以说得再大声点,让平日这么温顺的温白听听, 顺便让平日就不太温顺的陆征也听一下。”谛听皮笑rou不笑。
朱雀挑了一下眉, 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要不是知道朱雀没什么别的意思,谛听都想替陆征给他头上来一下。
朱雀这种活了万万年的老油条,又是灵兽一族,对待风月之事向来不怎么避讳,甚至因着风月之事与族中繁衍生息相牵, 算是族中重任,也没那么多讲究。
只不过朱雀自由惯了, 千年前才遇上对眼的人,腻歪了几百年, 这才生了个蛋。
但人间毕竟是人间,谛听还是提醒了一句:“这里不是上头,凡人跟你们也不一样。”
他幽幽看了朱雀一眼:“说话注意点,别等陆征动手了,才怪我没提醒你。”
朱雀“啧”了一声:“凡人就是麻烦,什么都讲究,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谛听冷笑:“你以为谁都有你的厚脸皮?什么事都拿出来说?”
“这怎么叫厚脸皮呢?”朱雀伸出食指,煞有其事地晃了晃,“这叫情到深处,情不自禁。”
“你没对象,不懂也不奇怪。”
谛听:“…………”
全场唯一脸色不变的,反而是被儿子扒拉下衣服的当事人,陆征。
他拎着小莲灯的脑袋,把它从肩头抱了下来:“没受伤。”
都已经被抱在手上了,小灯还朝着陆征肩头扑:“受伤了!红红的!”
“不是伤。”陆征心情倒是不错。
小莲灯不解:“那是什么?”
陆征顿了下,轻笑:“去问你白白。”
温白很少听见陆征喊他“白白”,虽然知道这是在和小灯说话,耳朵还是不争气地红了下。
还没回神,小灯已经被他另一个爹抱到了他眼前。
温白:“……”
小灯歪了歪脑袋:“白白!陆征那……”
温白一把捂住了它的小脑袋:“不是想看烟花吗?我们去看烟花。”
说完,抱着儿子快步往楼下走。
温白既没看周伟和钟时宁,也没看谛听和朱雀,至于陆征,更是没给一个眼神。
刚开始是走。
后来是快走。
最后变成了跑。
等温白没了影子,里屋的安静就变成了死寂。
“哦…对对,时间不早了,”周伟敲了敲腕间并不存在的手表,干巴巴道,“我去看看烟花准备好了没?”
钟时宁也拔腿跟在周伟身后:“我也去看看纸人和小朱雀它们。”
陆征这才从楼梯上走下来。
朱雀对着温白,还难得有点人样,对着陆征,就不太是人了:“那蟠桃酒再给你带几瓶?”
陆征看了他一眼。
朱雀警铃一作。
每次陆征用这话看他的时候,准没好事。
果然,朱雀偏头躲过陆征一道掌风:“陆征你不厚道啊!”
陆征眼皮一撩:“你觉得这是一码事?”
朱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