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那来吧。”
陆征被他男朋友突如其来的“视死如归”弄得哭笑不得。
一扬手,在离他们几步远的窗台上燃了盏烛火。
火光很柔和,将两人的轮廓映在一旁的墙上。
烛火并不算亮,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心意味。
陆征看着怀里的人。
今天的事,的确是不在计划之内。
他紧张或害怕,都是正常的。
正常是正常,但陆征不想在这人紧张害怕的情况下,做那种事。
陆征没有挣开,保持着这个姿势,开口道:“你还没准备好。”
温白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陆征心口塌下去一块:“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等你准备好。”
他的声音并没有恢复几分,甚至因着带了点哄的意味,显得更低了些。
温白忽然笑了下:“那种事,你给我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我可能都准备不好。”
陆征没说话,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也想让自己清心些,可他不是圣人,在最后关头停下手,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再多的,他也控制不住。
但总归没什么事能比得上他重要。
一个“好”字刚涌到喉口,陆征就听到温白说了下一句话:“但如果那人是你,就可以。”
“现在可以,”温白闭上眼睛,“以后也可以。”
陆征的领口被温白扯得有点皱。
他的眸光一沉,这次没再多想,只依着本能,倾身吻了下去。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都要用力。
就在房间温度逐渐上升的一瞬,温白忽然想起一件事,忙推了陆征一下:“等等,元元呢?”
陆征:“……”
陆征又好气又好笑。
这种时候,心里想着的竟然是小胖灯。
就算是儿子也不行。
“画里。”随口抛出答案后,陆征有些不高兴地在温白肩头咬了一口。
温白闷哼一声,伸手又推了他一下:“不是,我是怕他等会儿找不到我们,会到这边来。”
儿子可是能穿墙的。
陆征撑着手,深深看了温白一眼。
如果不是这人眼神太无辜,他甚至觉得他是存心折腾他的。
陆征抬手下了个结界。
一道带着黑气的金光在房间扫过。
“现在进不来了。”陆征说道。
温白正欲开口问这金光是什么,一阵细风已经从窗台扫过,刚好把那烛火也燃灭。
温白所有没说出来的话被吞没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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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朱雀和谛听,感应到陆征结界的一瞬间,同时抬头,往二楼的位置看了一眼。
“大人?”一旁正端着果盘的钟时宁被吓了一跳,顺着他们的视线,往那边的位置看了一眼,“出什么事了吗大人?还是谁来了?”
怎么突然什么招呼都不打,同时撇过头去,怪吓人的。
谛听顿了下,收回视线:“没事,你去忙吧。”
钟时宁觉得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最终“哦”了一声,跑开。
只是在往院子外头跑的时候,又转头去看了一眼。
但谛听他们看向的方位比较模糊,钟时宁没注意到二楼的位置。
只有朱雀冷不丁呛了一口风。
刚钟时宁跑过,他也没表现出什么,等人跑出去,才抬头确认了一下。
“我没看错吧,那结界是陆征下的?”
谛听没回答,默认。
朱雀“靠”了一声,压着声音道:“陆征都多少年没下过这结界了?!他这是要防谁?”
他沉思了好片刻。
“这Yin司就我一个客人,”朱雀嘶了一口气,“不是要防我吧?”
谛听睨了他一眼:“你算什哪门子客人?”
朱雀:“……”
谛听:“而且防你也用不上这东西。”
朱雀:“…………”
你妈的。
谛听心里想着结界的事,也没理会一旁的朱雀。
二楼的位置,平日只有温白和陆征还有小灯走动,禁制倒是没有,但Yin差们轻易也不敢上。
这回他还省了禁制,直接下的结界,防谁可想而知。
谛听打开窗户,把钟时宁喊了过来。
钟时宁站在窗外:“大人怎么了?”
谛听:“元元呢?怎么都没看见。”
“阿伟刚从老板办公室那边过来,他回来的时候,元元正在牵牛图里跟小纸人一起玩呢,看样子还没出来,要是出来了,画灵会提前说一下的。”
钟时宁看着朱雀,摆了摆手,“朱雀大人,您儿子应该也在。”
朱雀“嗯”了一声:“我知道,早上刚送过去的。”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