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再度拍了拍陆征的肩膀。
陆征只好松了手。
恰好一阵风从空中扫过,温白魂魄一晃。
陆征像是早就预见似的,重新把人抱了起来,还用一种“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眼神看着温白。
温白:“……”
温白最后认了命,深埋在陆征颈间。
只要他装作没看见,他就不尴尬。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温白脸一埋进去,陆征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冷扫了对面的两人一眼。
朱雀有苦不能说。
要不是担心陆征这么火急火燎的再出了事,他们也犯不着这大晚上的出来找。
但总归是打扰了“小两口亲热”,朱雀破天荒有些臊。
还是一旁的谛听先开了口:“过来找你们,是想先说说余齐的事。”
朱雀眉头皱起:“?”
余齐?
什么余齐?
他们不是出来找温白的吗?关余齐什么事?
谛听面无表情拧了朱雀一把。
朱雀:“……”
谛听了解温白的性子,要是他们表现得太煞有其事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内,起码这几天内,陆征是很难再讨到什么便宜了。
陆老板一不爽利,整个Yin司也别想好过到哪里去,包括远道而来的“客人”。
可这位“客人”显然没有自知之明。
朱雀在吃痛中,总算有了点眼力见:“啊…啊对,是想说齐余的事来着……嘶,谛听你又掐我干嘛!”
谛听咬牙:“人家叫余齐。”
朱雀:“……”
谛听这话题转得不算隐晦,再加上没接住话的朱雀,温白自然能听得出来。
可事关余齐,哪怕是拿来转移话头的,可既然谛听已经开了口,就是要把这当成正事办的意思。
“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再加上小白是魂体状态,”谛听视线在温白眉心停了片刻后,看向陆征,“我看你也给小白开了五感,刚好,现在去余齐家正合适。”
温白听着谛听的话,问陆征:“谛听说开了五感,刚好,是什么意思?”
开了五感温白是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在这个距离,看清底下的灯火。
“可以看到余齐的官印。”陆征解释道。
温白眨了眨眼睛。
也是听谛听提了,他才想起,余齐身上的文曲官印他的确一直没见过。
“想看?”陆征又问。
温白默了下,点头。
文曲的官印,那自然是想看的。
只不过……
“我这样好像不太方便?”温白垂在陆征肩上的手晃了晃。
不是不太方便,是根本走都走不了。
温白话音落下,就感受到一股热流从陆征手的位置传来,缓缓流向身上各个角落。
随着温流淌过的地方越来越来多,散了个干净的气力好像也跟着回来了。
温白立刻从陆征怀里挣脱。
虽然还有些不稳,可比起之前来,已经好了不少。
“好像可以了。”温白觉得自己满血复活。
陆征“嗯”了一声。
“那我们先去——”
话头戛然而止。
温白忽然反应过来,这“回血速度”似乎……慢了点。
他深深看了陆征一眼。
陆征:“……”
“之前不给你用,是怕控制不好力道。”陆征开口道。
陆征倒没说谎。
对着魂体状态下的温白,他只能小心再小心,生怕灵力势气重了,会反伤到他。
陆征牵起温白的手腕:“刚过给你的灵气,有一半是玉葫芦里的。”
他也是后来才想到。
这玉葫芦里的灵气源于他,却比他自身的灵气要柔和一点,更适合生魂。
温白点了点头。
陆征应当也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毕竟他一点气力都没有的时候,基本就是挂他身上的,想想就麻烦。
温白自觉理亏,因着朱雀和谛听在,也不太好表现得过于明显,就借着身形的遮掩,很轻地勾了勾手。
陆征很受用。
在渡灵气这事上,他没说谎。
也的确是后来才想起来还能用葫芦里的灵气。
至于这个“后来”具体是什么时候……
他不会说。
也决计不会让这人知道,后来不说,也的确是为了多抱一会。
朱雀和谛听就站在一旁,装作耳不清、目不明的样子。
直到两人朝着他们走来。
朱雀还欲盖弥彰说了一句:“聊好了?我还是第一次站这地儿看Yin司的布局,方位还挺好。”
谛听:“……”
编也编个像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