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忠诚、还是该笑你愚笨的可以?」德生讪笑着,接着再一次说:「我刚不是说了『出去後』?」
「主、主人的意思是?」汤圆第一次如此慌张。
「汤言翔,你不会要跟我说你真的当狗当到变笨了吧?」德生的声音开始有些大声,也不知道是因为讶异又或者是想故意嘲弄汤圆。
德生的意思其实汤圆也很清楚,以汤圆的聪明才智早就听懂了德生刚才的话,然而他却仍然无法相信,这一刻他只得让自己平复下那混乱的思绪,几秒钟後,汤言翔开口说:「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坏人。」
突兀的发言,显示的是汤圆已经完全理解德生现在的意思,阔别了三年多的重逢、阔别了三年多以「人」的身分站立,甚至是现在德生所给予的「机会」,不管这是不是暂时的,在这当下汤言翔对德生只有感激。
「被我这样调教了三年多,你竟然还觉得我不是坏人?」汤圆的话倒让德生来了点兴致。
「刚刚的包里……有药。」汤圆回答。
汤圆指的是他在刚才换上衣服时,从衣服的底层里发现了一管药膏,那东西汤言翔自然是认得的,那是LL-2药剂。因为这三年多来他无数次地被德生抽得皮开肉绽,隔天身上便会结痂癒合、不留下半点伤痕。德生依照当初所说的并没有对他做过任何身体改造,所以靠的全是这项体专研发部门的最高杰作之一。
别的不用说,光是汤圆才刚把那沁凉透明而略带点蜂蜜色泽的软膏涂抹在被他自己磕的头破血流的额头、以及被杯子碎片深深扎入的膝盖,现在这两处便已经迅速的止血、不再泛出血丝。
而那东西一直以来只有调教师才能拥有,并且也不是每个调教师都会为了奴犬使用,就算不提这三年多来看到的、即使只从三年多前的那一夜来看,汤言翔他就在学长们以及其他奴犬身上看到过无数的伤疤,从这一点汤圆就明白了一件事,只有少数的调教师会对他们所负责的狗奴有所怜悯。
例如负责调教阿伦的就是队上的体能教练,汤言翔也曾在六馆内看过无数次阿伦被抽得体无完肤的样子,但是体能教练总会在之後怜惜似地舔舐着阿伦的伤口、并替阿伦上药,同时阿伦也会和体能教练撒娇,彷佛两人之间真有什麽异於常人的情愫存在一般,而这也是为何汤圆从没有在队上看到过阿伦身上带着不知名伤口的原因。
那或许称不上是多麽正常的关系,然而比起其他连病态都无法形容的调教师而言,阿伦和体能教练之间的关系已经称得上「美好」。
因为那样的场景在体专内并不常见,毕竟只要把他们这些奴犬调教完出售,工作便算是完成了,所以除非是客户有特别要求,否则调教师们大多才不管会对他们这些奴犬造成多少皮肉伤;
然而汤言翔即使经过德生这三年多的残酷调教,现在身上却几乎没有半点伤疤,原因也是在於不管被德生责打的多惨,德生在事後都会给他涂上药膏。
简德生调教出来的奴犬,无一例外地总是完好无损,不论是三年多前那晚汤言翔所看到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又或是拉着那台推车的卑贱奴犬、甚至是汤圆自己也是一样。
其实汤圆在那时早该注意到的,德生当初不是对着牵引那头奴犬的壮汉说了「带他去清洗上药」吗?
「如果你以为我会说是我不小心一起放进包里的,那可就错了。听起来那麽蠢的话,我可不会说…」德生并没有因为药膏的事而有任何动摇,反而像理所当然般继续回答:「…你的身体可是我的所有物,弄伤了弄残了我可怎麽继续取乐?这样就以为我不是坏人,汤言翔,你什麽时候变得这般天真?还是这三年多下贱的奴犬生活让你转性了?」说到後来德生还故意讽刺。
「就算这样,我还是知道你不是坏人…」汤圆的话在德生听来简直不可理喻,三年多的时光被反覆玩弄凌辱、竟然还觉得对方不坏?
汤圆继续说:「…我还记得……大概一年多前,好像是在大赛後荣获大会MVP、你在庆功宴後喝得一身酒气回来,那天你似乎醉了,完全没有准备就抓起刺爪鞭对我一阵猛抽,甚至连自己的手也被划破两三处、你也毫不理会,依然持续毫无章法的乱打,直到你醉倒……」
被汤圆这麽一讲,德生已经知道汤言翔接下来打算说什麽,而德生可不打算让汤言翔如愿、他不想让汤言翔践踏自己那不可被触及的领域,他故作冷静地装出嘲讽的样子说:「怎麽?被我抽得很爽、回味无穷是吧?这样提起是想下次我再给你来上一遍吗?」
汤圆缓缓摇了摇头说:「不,那天最後我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我才知道之前的你留了多少的力。」
「所以你就觉得我不是坏人?汤言翔,你也太可笑了吧?」德生继续反唇相讥。
「那天我把醉倒的你搬回了床上,然後我就稀里糊涂的在地板上睡着了,但我很清楚的记得在睡着前听到你不断说着梦话、说着:『对不起。』」汤圆继续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下去,他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探触德生那不可被触及的领域。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