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2040年 5月20日─悲与卑〉
沉闷的磕头声在粗糙的石英地砖上一声又一声的响起,大黑狗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早在前几下就能看见地砖上沾染上了斑斑血迹,然而汤圆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痛楚般,依旧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将头砸在地上,只盼望能够保住些什麽。
如果能开口恳求的话,或许他早已开口恳求。
冰冷的空气逐渐蔓延,德生静静的看着眼前这景象不发一语,寂静的氛围里只有瑀成紧抓着脑袋发出的痛苦哀嚎声;以及那不断重复着的、重重砸在地砖上的磕头声突兀地响着。
接着德生冷淡地将手上的指环对准瑀成、并且不知在上面摸索些什麽,同时说道:「施瑀成,『沉睡』。」他的语气毫无抑扬顿挫、也不再有半点像平常那样尊敬学长的意思,而只是一个「沉睡」,在德生的话语说完的瞬间,刚刚还因头痛哀号着的瑀成便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般,颓然倒下。
下个瞬间在这空旷的露天咖啡座爆出了一声犹如怒吼般的恳求:「主人!求你,贱狗求你,主人说好的!放过瑀成。」明明是彷佛咆哮般的音量,说出的却是如此卑微的话语,而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却是那头大黑狗,汤圆。
是的,从一开始那头足有半人高的大黑狗一直都是那个骄傲自信的篮坛明日之星、那个受到美国职篮诸多球团关注,却在三年多前突然以无法向外界解释的私人原因为由瞬间销声匿迹的前篮球队长汤言翔,也就是汤圆。
是的,从一开始一直都是,只是在瑀成的眼里看不见罢了。
是的,从一开始一直都是,只是在瑀成的脑海里已经记不得罢了。
看不见那个害他无数次在练完球盥洗之前都得要跑到厕所去偷偷发泄的Jing实胴体、记不起那个他苦苦暗恋了十多年的汤圆,全因为植在脊髓上的A29晶片。
「这是你第二次求我。」看着眼前那Jing壮而威猛的狗奴用如此卑微的姿态恳求,德生脸上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他接着说:「三年多来不管我对学长你做出怎样的调教,你都不曾哭喊求饶过,没?有?一?次。」说到後来德生还重重地一字一顿强调着。
「贱狗求主人!主人说过会放过瑀成的,求主人!回去之後不管主人要怎样调教贱狗都行,怎样处罚yIn贱的狗屌、甚至yIn荡的狗xue都行,主人要怎麽玩就怎麽玩,往尿道多塞几根责罚棒或是再塞十颗跳蛋到狗xue、不对,主人要塞几颗都行、都交给主人决定,求主人放过瑀成!」前篮球队长──汤圆一声又一声的恳求着,不断说出让旁人听见会露出鄙夷目光的下贱话语、甚至提议出正常人难以负荷的各种虐待内容,即使如此,汤圆的头依然随着卑贱的话语不断地磕在地上,石英地砖早已大半殷红。
一双雪白的球鞋在汤圆磕头的间隙时插入其中,身为低贱的狗奴,汤言翔不能弄脏任何属於主人的东西,於是他只能停下动作,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的主人,磕破的前额缓缓流下鲜红的血,映衬在汤圆那张阳刚坚毅的脸上,那样貌倒颇像是古代的英雄烈士。
「三年前你第一次求我,为的是他;三年後你再一次求我,为的还是他…」德生的语气听来有些愤怒、甚至能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後那每一个字节,像是发现自己失去冷静般,他停顿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语气:「…而这三年来不管我怎样对你虐玩调教,你都不曾那般卑贱的称呼自己『贱狗』,没错,这些都只同样出现在三年前、还有今天!」德生虽然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到了後来似乎还是无法控制、愤恨地瞪视着他眼前那卑微的奴犬。
「贱狗求主人责罚,但求主人要遵守之前的约定,放过瑀成。」汤圆坚定地说着,没有了像刚才那般慌张,彷佛已经决定不论如何都要牺牲自己、保全最重要的东西。
失去理智的是主人、而语气坚决的反而是狗奴,这情景说不出的诡异。
「你说责罚?汤言翔!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觉得自己很行是吧?噢!对!你是很行,你那yIn荡的屁眼里可是塞进了整整十二颗的跳蛋、现在还都开到了顶…」德生边说边抬起他的大脚从汤圆的大gui头狠狠踩下、在粗糙的石英地砖上反覆摩擦蹂躏。
要害遭受这样的折磨任何男人都会蜷缩闪避、甚至挣扎抵抗,然而像是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凌辱般,男性生殖器被另一个男人狠狠踩在脚下的汤圆只是低喘着气、身体依旧维持着标准的跪姿不曾移动一分一毫,也不知他到底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调教内容,竟能忍耐这种痛楚到这样的程度。
德生一边继续踩着汤圆的老二一边用手指着在地上昏睡的瑀成说:「…而且是你口中那个情同兄弟的瑀成替你开到最大的哦,现在却一副没事的样子,对!你真的很行!还是说只要是他对你做的你就只会爽翻天、半点事都没有?」说到後来德生简直是用吼着的方式说出每一个字句,他的嘴角Yin恻恻地笑着、彷佛在嘲弄般。
在德生的持续踩踏下,汤圆的老二与地砖贴合处早已被磨破了皮,但汤圆仍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