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了。
胜负已定,中原中也没有兴趣再接着看下去,他站直了趴在围栏上的身体,双手插进兜里准备离开。
太宰治的脸上一片淡漠,他目视着前方,鸢眸里却一片空白仿佛什么都没有放在眼里,似是不经意地询问,“你不去安慰一下他吗?”
“………”像是问到了他的心底,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下,但是脚步未停,他的语气很坦然,“不去了,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像是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太宰治从中原中也刚才蹙起的眉头中就能够看出他实际上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他的小蛞蝓,在担心着那个叫迹部景吾的少年,担心着那些输了比赛的网球部成员。
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败罢了,在人生的旅途中微不足道,为什么要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
太宰治这么想着,他和赭发干部并排走在一起,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出现他们准备提前走,太宰治以为自己没想象中的那么在意的,他以为自己是能够忍受的。
然而人总是选择在沉默中爆发,尤其是已经提前走了,但是赭发干部的心思还是停留在那些少年的身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和他争抢小蛞蝓的注意力?
他继续想着,沉默地走到了一处拐角处,然后如同做了某个决定,在无人处开始付诸实际行动。
……这是第二次了。
明明又是他最开始主动的,但是却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易碎的气息,仿佛是一个害怕受到伤害的胆小鬼,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试探地探出了第一步。
黑发首领的两条手臂撑在他的耳侧,把他困在这一方小天地之间,中原中也后脑抵在墙壁上,微微仰起头愣愣地望着此刻可以说的上是脆弱的太宰治,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反抗。
赭发干部一只手抵在墙壁上,想要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另一只手准备掰开困住他的手臂,毫无疑问的是中原中也能够很轻易地就达成自己的目的——只要他想挣脱,太宰治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
但是指尖刚刚一接触到他的皮肤,中原中也就仿佛被烫到了一样瞬间就挪开了手指,他似乎是在惊叹于明明平时温度比较低的太宰治为何今天会变得这么滚烫。
太宰治确实觉得热,这股热气源自他内心压抑不住的渴求。
他倏得用手掌遮住了那一双蓝色眼眸,那双眼睛实在太过于清澈了,能够清清楚楚地映照出太宰治脸上那令他自己都厌恶至极的犹豫和不确定,以及藏在骨子里的懦弱。
他开始放空自己不去思考后果,用好不容易才积聚处的一点点勇气,低下头在赭发干部耳侧温柔说道,“中也,别动。”
不要动,就这一次,就这么放纵我一次。
是祈求的语气,非常的明显,明显到让中原中也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太宰治,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响起,没有那么明显的情绪外露,却带着让人承受不住的重量。
死青花鱼怎么可能会求别人呢?他可是港口mafia的首领,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呢?
中原中也没来由的有一点生气,他却僵直着身体顺着黑发首领的意思没有再动,失去视觉更加刺激了其他感官,他感受到死青花鱼的另外一只手不知不觉中没入了他头顶的发丝间,让人忽略不了的触感自头顶传来。
眼睛与脑袋,视野的黑暗与身体上的感觉,几乎最让他防备的部位此刻都不再由他掌控了,现在所能引起他反应的只有太宰治。
乖巧的有点可爱,rou色的嘴唇抿起了一条弧度,挺翘的鼻翼呼出灼热的气息,全然没有抵抗的状态下,仿佛是在面对自己最珍重的人那样,任君采撷。
“……中也啊。”他似乎是喟叹着喊了一句赭发干部的名字,鸢眸里溢满了浓重的让人心惊的情意,不见沉郁,只余情深,“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发疯的地步。”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死青花鱼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喑哑,随着说出的话越多,呼出的气息也更沉重,喷洒在皮肤上的刺激一点一点积累起来也足够让中原中也心跳得越来越快。
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有微弱的电流从耳蜗传遍了全身,一瞬间宛如耳鸣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他竟然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虚幻,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
掌心下的睫毛动了动,在平时很细微的动作此刻在敏感的手心就愈发明显了,太宰治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心里软得如同流水一样,他保持着把赭发干部嵌入怀中的姿势不变。
眼睛凝视着中原中也紧闭的唇瓣,慢慢地覆了下去,在即将接触却没碰到的时候又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了下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挪开了捂住赭发干部双眼的手指。
光线重新进入眼睛,视野恢复明亮,一切都好像刚才只是眨了眨眼睛,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