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郁宁心中正为秦睢可能受到的危险而烦躁揪心,闻言连忙询问。
郁宁并非对虚隐的所作所为没有恼恨,只是事到如今,他再与虚隐撕破脸也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先虚以委蛇,从他口中套出更多消息。
“师祖曾在高祖陵墓中布下一座法阵,大阵会在有人闯墓之时自动开启。这阵历经千年,在各种灵物的滋补下早就有了阵灵,除了阵灵认可的人,其他人都会被绞杀或者赶出去。”
虚隐表情有些奇异,却并没有解释再多了。
他是蒙蔽了阵灵的感应方才走到这个位置,而郁宁、荣亲王却并不是。
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也算阵灵认可之人。郁宁应该是跟着秦睢受了荫蔽,荣亲王则是因为他的皇室血脉。
这大阵有数千个房间,每个房间都会移动,辗转腾挪,只有受到阵灵庇佑的人才能进入正确的房间。
虚隐口中的师祖,应该就是大夏的第一任国师。
郁宁了解他话中的意思,心下稍安,望着不远处秦睢将那棺盖推开,弯身从里面摸索出一幡暗红色的旗。
秦睢将那旗拿出来之后,棺材rou眼可见地抖动起来,它发出一阵嗡鸣,随即又归于安静。
“解药。”秦睢拿着那招魂幡,皱眉将郁宁拉过来。
“陛下还是先将手中之物交予贫道吧。”虚隐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朝秦睢伸出手。
秦睢也不耽搁,两相交换,从虚隐手中拿过解药喂郁宁吃了。
双方是对立阵营,交出解药之后虚隐便迅速的后退离开。
他手中握着的招魂幡无风自动,暗红色的旗帜猎猎作响,隐隐散发着暗光。
见郁宁吃过那药之后没有什么异常,秦睢松了口气,只叮嘱一句找个地方躲好,便拔剑而去,抢夺虚隐手中的招魂幡。
此物至宝也至邪,落到虚隐手里,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那终究是已经晚了,秦睢的剑尖在虚隐身前三尺处停下再难寸进,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虚隐隔开。
虚隐并未管身前的秦睢,他割开手掌,以鲜血入旗,嘴唇微动,似是念念有词。
周遭的景物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白的滤镜,不出一刻,两人身周漫上森冷的寒意,郁宁打了个冷颤,唇色苍白。
怎么办?
与此同时,阵眼之外的皇陵也开始震动起来。
数百年前殉葬的宫人们、被机关和毒物杀死的闯墓人,逝去的魂灵被重新召唤,似幻非真,如梦初醒。
皇陵入口的甬道尽头的祭坛发出一阵古怪的嗡鸣声,四周散落的尸体似乎也动了动。
他们是秦睢带来的那群死刑犯。
秦睢掉下去之后,残余的暗卫们开始四散着寻找秦睢和郁宁的踪迹,也无暇管他们。
这些人商量着正要逃跑,还没走到甬道却已经倒下去。
祭坛四周都弥漫着的毒雾,闻了祭坛上飘下来的祭香的人自然安然无恙,剩下的人则死于这Jing巧的算计之中。
虽然看不到眼前百鬼朝着虚隐方向飘去的景象,耳畔却传来凄厉的惨叫。
正当郁宁心绪杂乱之时,却见大殿后有两道熟悉的身影跑来。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紫英和秦景焕师兄弟俩。
他们怎么来的?怎么会藏在这里?
“别担心,跟我来。”见剑刺不中虚隐,秦睢也不做纠缠,他眸光微闪,扯着郁宁的手往一边跑。
但见紫英与秦景焕皆着一身道袍,人手持拂尘,一人手持桃木剑双双向不远处的虚隐刺去。
而虚隐也不同于刚刚面对秦睢时的轻松,他手持招魂幡,与二人斗起法来。
“怎么回事?”见三人缠斗着,郁宁这才有空问身旁的秦睢。
“因着穆清,他二人一路跟在我们后边没有现身。后来我掉入一房间中,那房间有这陵墓的地图。我出去后,寻你不得,却碰上他二人在找阵眼,便一起来了这地方。”秦睢向郁宁解释着,目光仍望向打斗的三人。
虚隐的道法显然比紫英二人要高出许多,两人几乎是被压着打。
目前的局势不容乐观。
郁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消化完秦睢说的话,不禁又问:“那现在该怎么办?紫英道长他们能赢吗?”
“再等等。”秦睢目光落到招魂幡上,眼神凝重。
天地骤然昏暗。
郁宁忍不住向前一步,却看见原本压着二人打的虚隐动作突然一顿,接着吐出一口血来!
他飞身向后退,他握着招魂幡的手有些颤抖,但是遭受了极大的折磨,可依旧没有松开。
他面色难得有几分Yin沉,语气肯定地问秦睢:“你在这招魂幡上写了反噬咒?”
招魂幡可吸引、驱策百鬼,人人都视它为圣物,从来没有人敢破坏这样东西,今日秦睢却胆大包天的用鲜血为引,在上面写了反噬咒。
驱策百鬼却反被百鬼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