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一般,一直盯着郁宁卖可怜。
“别这么看着我呀……我也不想的。”郁宁犹豫一瞬,道:“大邱哥,取完血咱们再把它放回去吧,它叫的太可怜了。”
“也行,就当给两个孩子积德行善了。”邱树挠挠头,冲郁宁笑了一下。
这紫尾貂要是放回去,皮毛就不能卖了,这样一想损失的是邱树。可郁宁提出这样的建议时,他也没有丝毫不满。
那只紫尾貂叫声渐渐弱下来,似乎听懂了他们所说,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
“你不要害怕,我只取一点血,就把你放回去,我保证。”郁宁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摸了摸紫尾貂的背毛。
“咿呀——”
那紫尾貂竟真的渐渐安静下来了,小小的身体窝在郁宁怀里不动,一双shi漉漉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这小玩意儿还真安静了,沈兄弟你真厉害。”邱树从没见过谨慎敏感的紫尾貂能这样亲近人,不禁啧啧称奇。
郁宁一边走一边同他交谈,闻言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跟这些动物格外亲近,之前一条巷子里的野猫看见我都要往我脚边蹭。”
“那还真是稀事啊。”邱树惊叹道。
俩人下山时走的并不是上山那条路,他们在河边找到紫尾貂,便顺着河流下山去了,中间邱树顺便捉了只野兔,便又转向一条没多少人知道的近路走。
走到半路,天边才浮现一抹鱼肚白,郁宁身体累的不行,还被一些虫子咬了不少包,心里却兴奋极了,胸中一抹亟待抒发的畅意,他也不觉得困,甚至还想大吼两声。
“咿呀!”
正走着,那紫尾貂忽地又叫起来,声音急切,爪子揪着郁宁的衣服晃。
“怎么了?”郁宁顿了一下,望了望四周,没看出什么端倪,然而怀里的紫尾貂还在叫,像是预警一般。
“这些野兽比我们灵敏得多,这附近肯定有蹊跷,咱们等一等。”邱树皱了皱眉,心里也觉得不太对劲。
跟着邱树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郁宁等了一炷香时间,也没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他惦记着秦睢的伤,心里不由有些着急,正要开口回去,耳边忽地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
“都走快点!”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郁宁一愣,默默抬起了头。
那紫尾貂在这群人出现之时就不再叫了,乖巧地蜷在郁宁怀里。
郁宁低头安抚地摸摸它的脑袋,随即压低了身体,从树丛里往外看。
足足有十二三个人,都是生面孔,除了为首的那人有些眼熟,其他都不认识。
而为首那人,赫然是当天跟在武村长身边的男人,名叫达子。
一行人手里都拿着铁锹之类的东西,行色匆匆,神情严肃。
这是要去哪儿?
郁宁转头看了眼身旁的邱树,却发现他脸上的震惊不比自己少,甚至比自己更甚。
那群人不欲逗留,虽警戒着四周,却没四处搜查,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一兽在草丛里等了会,才匆匆下了山。
一路上邱树一反常态地没多说话,俩人下山就去了隔壁新塘村,快到文村长家时,邱树才喃喃开口:“居然没死……见鬼了,见鬼了……”
“什么?”郁宁晃了他的手臂:“大邱哥,你怎么了?从刚刚下山开始你就不对劲了,是因为那群人?”
邱树回神,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还记得村里的怪病吗?”
郁宁一愣。
“那些人是我亲眼看着下葬的。”邱树皱眉,眼中有狐疑和不安:“可今天他们分明跟在达子身后。”
“死而复生?”郁宁情不自禁惊叫一声,随即又压低声音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邱树浓眉紧蹙,眼中的疑惑比郁宁更多。
郁宁回过味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俩人说话间到了文村长家,便也默契地闭口不言了。
进了门,郁宁含糊地对邱树道:“回去再说吧。”
邱树愣了愣,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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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焕的屋里。
秦睢正上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上扎着银针。
不远处的秦景焕坐在桌旁,背对着他在喝茶。
“你倒是悠闲。”秦睢偏头看了他一眼,额上流下几滴冷汗,面色苍白如纸。
身上仿佛有千万种虫蚁在噬咬,又如同重锤一刻不断地在锤击他的反驳,秦睢几次险些昏死过去,却又被下一波更难捱的痛苦所惊醒。
“陛下再等会儿。”秦景焕起身,将秦睢身上的银针去掉一些。
拔除一些银针,秦睢总算觉得好受些,他轻喘了一口气,问道:“吃了这药,孤的记忆便都会回来了?”
“按理如此。”秦景焕微微颔首。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秦景焕偏头看了眼门口,随即低头开始拔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