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个个都想些什么呢?盛星一天到晚瞎几把发光,多累啊。他一点儿都不想管她,演完戏,想干嘛干嘛去。
至于江予迟和方俭,都活该。
这么一想,李疾匀不由奖励自己多喝了一杯酒。
他果然是盛星的好朋友,尽职尽责,还能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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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
盛星收拾完,缩在被子里,即便开着暖气,寒意还是循着缝隙溜进来,和江予迟睡惯了,她不禁想念起他的怀抱来。
又暖和又结实。
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收不住,前阵子专心工作倒是不常想起他,可今晚一听他说话,她就心痒痒的。
盛星闭着眼憋了一会儿,悄悄摸出了手机。
打开微信,没有江予迟的信息,从挂了电话,他居然一条信息都没发来,平时他都会和她说几点睡觉的。
她不高兴地抿抿唇,盯着对话界面看了一会儿,心想,他不会把盛霈丢家里自己出去玩儿了吧?
发条信息问问?
还是直接弹个语音过去?
盛星纠结许久,打算来个突击检查,看看他到底跑哪儿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和他联系,这会儿还有点儿紧张。
紧张完,盛星向江予迟发起了语音邀请。
几秒之后,她觉得几乎过去了一整个世纪那么久,这男人怎么这么慢?难不成真去外面玩啦?
在盛星即将挂断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男人很低地喊了一声:“星星?”
背景音细听还有点儿别的声音,不像在安静的环境里。
盛星闷闷地问:“你干什么去啦,不在家里吗?”
“...在开车,戴了耳机。”
江予迟如实道。
盛星一怔,下意思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多,他开什么车。不等她问,那头的男人就自己招了:“后天要去沪上出差,我有点儿急,想现在过去了。”
盛星:“?”
急到凌晨一点在高速上?
要知道,从洛京到沪上,开车需要整六个小时。若不是她不爱坐飞机和高铁,可不愿意在路上耽搁那么久。
她不由问:“明儿坐飞机来不行吗?早班机到也就八点多,能比开车慢多少,也就一两个小时。”
路上多累啊。
江予迟顿了顿,应:“怕赶不上你去片场。”
盛星往被子里缩了一点儿,小声嘀咕:“今晚剧组聚会去吃火锅,散的晚,明天下午才开工。”
言下之意很明显:我不是单独和方俭出去的。
说着说着,盛星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还在生气呢,就算他来了也不一定见他。
这么一想,盛星又觉得有底气了,哼道:“不是你自己去定的协议书吗?这会儿不想承认啦?”
说到这事儿,江予迟语气变淡:“我撕了。”
盛星闷了好一会儿,小声说:“你明明说过的,如果我愿意,我永远是你的妻子。话说了还没一年呢,就不算数了。”
江予迟安静片刻,问:“那你愿意吗?”
盛星一点儿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心思总是很古怪,和江予迟说清他一个人去西北的事之后,又介意起离婚协议书的事儿来。她能明白他,也能理解他,可就是介意这件事儿。
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也不过三年光景。
在那些双方都不知道的漫长岁月里,他们为了走近彼此,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Jing力,甚至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
怎么就能这样轻易放弃。
盛星回过神来,绷着脸,闷声说:“愿不愿意是我自己的事儿,不许你问。你到哪儿了,多久到?我都困了。”
江予迟报了个地点,低声道:“你睡吧。”
顿了顿,他又问:“星星,可以不挂电话吗?”
盛星本就不放心,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也没拒绝,只说:“你注意点儿,困就去服务区睡会儿,别硬撑着。”
江予迟低声应了,说:“晚安,星星。”
盛星假装没听见,只伸手在屏幕上胡乱敲了两下,就当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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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十一月,枝头渐渐凋零,晨间的冷意已近冬日。
酒店对边的街道边,黑色的车停了约莫有一小时,车熄着火,却久久没有动静,没人下车,也不见人上去。
车内。
江予迟身体后倾,闭着眼,靠在座椅上,耳边是盛星轻细又绵长的呼吸声,她这一整晚都睡得很好。临睡着前,她的意识变得迷迷糊糊,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含糊着和他撒娇,说,三哥,好冷。
他已经有十八天没抱着她睡觉了。
他想她,身体也想她。
此刻,他就坐在这儿,静静地等待她醒来。
寂静无声的车内,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