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中, 浅色的瞳孔含着点点笑意和她再熟悉不过的不羁。
“啊——”
盛星顾不上在机场,一声尖叫, 手脚并用地往男人身上一扑, 兴奋地差点儿连帽子都掉了。
男人按住帽子, 拎着人往外走。
一把把这小丫头塞进拉风的跑车里。
“哥哥!”盛星又跟小狗似地往盛霈胳膊上蹭, 叽里呱啦的, 冒出一堆话,“你怎么回来啦!外公说你过年才回来呢, 呜呜呜我好想你。谁把你找回来的呀?是三哥还是贺沣?还是外公?”
盛霈冷哼一声:“想我?”
盛星松开手,一拳锤在他肩上,还不忘瞪他一眼:“当然了!”
盛霈微眯了眯眼,质问:“想我还能把你和江予迟那个逼的婚讯藏了三年?前两年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字都不透露。盛星, 你有没有心,是谁把你拉扯大的?”
盛星笑嘻嘻地凑过去撒娇,眨了眨眼睛,道:“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盛霈:“.....”
他面无表情地说:“别告诉我你们离婚了。”
盛星惊叹一声,忍不住给他鼓起掌来:“哥,你猜得太准了!反正你也不打算接手家业,以后就去摆个摊,勉强也能填饱肚子。”
盛霈:“盛星。”
从小到大,她被叫大名就没什么好事儿。
盛星撇撇嘴,自顾自地系上安全带,一拍方向盘,嚣张道:“还不开车?你要不开就让我来开!”
盛霈深吸了一口气,心说这是你亲妹妹,掐死了可就只剩一个妹妹了。
盛霈开车和江予迟完全是两个风格,盛星默默捏紧安全带,巴巴道:“哥,我也不是很饿,你不用那么着急。”
盛霈:“我急,月亮还饿着。”
盛星咦了一声:“我们去哪儿吃饭?”
盛霈:“月亮家里,贺沣下厨。”
盛星睁大眼,顿时来劲了,充满求知欲地问:“贺沣就是西鹭的那个男孩子吧?是吧是吧?他和月亮好了?”
“早着呢。”盛霈说起这事儿就牙痒痒,“他为了讨好月亮,费了大力气把我弄回来,我还没和他算账。”
一听盛霈要找贺沣算账,盛星急忙道:“哥,还有三哥。你不在的时候三哥可喜欢说你坏话了,说你上学不老实,打赌还输给他,还...”
她叭叭叭,把江予迟卖了个一干二净。
盛霈瞥这叭叭的小丫头一眼,从上车开始就三哥短三哥长,居然还好意思说和他离婚了。他非常配合地问了一句:“你说和他离婚了,办完手续了?”
“.....”
盛星一下就蔫吧了,又去打盛霈。
“你就不能盼着点儿好!难怪外公老打你。”
盛霈轻嘶一声,心想这小丫头这两年被养得挺好,打人这么来劲,还挺疼。他面上不显,好歹记得自己是哥哥,认真问:“阿迟又犯倔了?”
盛霈了解盛星,也了解江予迟。
江予迟那点儿心思,以前就藏不住,说实话他能忍到现在,盛霈都觉得稀奇。还有盛星这小丫头,笨的慌。
“哼,反正我不理他,你不许帮他。”盛星哼哼唧唧的,三言两语就把事儿说了,“去就去了,我又不会拦着他,非要瞒着我。这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敢想离婚的事儿,气死我了,这个狗东西!”
盛霈听得头大,问:“阿迟人呢?”
盛星眨眨眼:“我把他丢西北啦!”
半晌,盛霈在右侧炯炯的眼神下,坚定道:“狗东西!”
盛星这才满意,继续问贺沣和盛掬月的事儿。
跑车驶入小区,盛星在楼下看见眼熟的车,也不知道贺沣在底下停了多久才能上楼去,但好歹上去了。
一进门,盛掬月放下她的宝贝小羊,迎上来。
“星星。”盛掬月微抿着唇,攥着盛星的手,小声问,“怎么去西北了?听说三哥也过去了,没事吧?”
盛星摆摆手:“没事儿,就是我们离婚啦!”
盛掬月一怔,下意识去看盛霈。
盛霈头疼,抬手敲这小丫头的脑袋:“别听她瞎说,两人闹别扭呢。贺沣呢?这么半天,不出来见见我们?”
“他走了。”盛掬月指了指餐桌,“做完就走了,说下次有机会再和我们吃饭。”
盛霈挑眉:“没有机会。”
盛掬月:“......”
盛星纳闷,车不还停在下面吗?正想开口,就盛霈淡淡地扫过来,她轻咳一声,老实去餐桌边坐着。
盛霈单独和盛掬月说了几句,两人才过来坐下。
明明餐桌上只有三个人,却热闹的像有一桌子人。盛掬月天性安静,只听不说,盛霈勉强愿意搭理盛星几句。
盛星呢,似乎是小时候装乖装出点儿叛逆情绪来,越长大越爱说话,一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虽然说着说着,最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