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去见律师,他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你。”
盛星下楼时,眼眶微红,本就苍白的面庞更显可怜。
赵阿姨踟蹰片刻,终是没留她吃早饭,把人送到门口,又扒在门框边,看着盛星独自离开。她忧心忡忡,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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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师和江氏合作有些年头了。
他从没觉得自己的人格魅力大成这样,前几天见了江予迟,又见到了江老太太,今儿又迎来了位矜贵的新客人。
这新客人来头太大,整个律所都蠢蠢欲动。
林律师板着脸,严肃地扫了他们一眼,吩咐助理去倒茶,随即关上门,还颇有些头疼,不过他从业多年,最会装模作样。
“盛小姐。”林律师在盛星面前坐下,停顿片刻,道,“您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老太太叮嘱过,您问什么就答什么。”
若是没问到的,他能不说就不说。
也不能就这么把江总全给卖了。
盛星开门见山:“他找你做了什么?”
林律师道:“修改遗嘱。”
盛星眼睫微颤,问:“他上次立遗嘱是什么时候?”
林律师顿了顿,如实应:“三年前,你们结婚没多久。改动内容不大,只是加了这三年的...一些变动。”
何止是一些。
三年前,江予迟还没有掌管江氏。这“一些”变动,完全能让盛星在一夜之间成为洛京最富有的人。
林律师看着盛星的脸色,试探着说:“您可以看。”
盛星微摇了摇头:“他就做了这些?”
林律师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克制着自己的脸色,尽量平和地说:“江先生,他还询问了离婚事宜。”
那天下午。
林律师按照江予迟所说,拟好了离婚协议书。期间,男人一直沉默地立在窗前,许久许久未动。
窗外下着雨,室内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
最后,他哑着嗓子说:“不用了。”
林律师保持着专业素养,尽量还原了当天的情形,并且着重说明最后江予迟放弃了这份离婚协议书。
他说完,忐忑不安地等着盛星说话。
这是林律师第一次亲眼见到盛星。
荧幕中的盛星,总是生机勃勃的,充满了朝气与生命力,湖水般的眼眸如她的名字一样,总是闪耀着,那是她最吸引的人地方。
可此时此刻,他觉得盛星变得黯淡了。
然而下一秒,他见盛星忽而抬眸看来,乌黑的眼中又出现了他熟悉的神采,她问:“你还留着吗?”
林律师一怔,竟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盛星说:“离婚协议书。”
十分钟后,盛星带着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离开。
林律师急得直叹气,联系不上江予迟,只好给江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老太太没多说,只说句“随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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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
盛星和鲨鱼到达宁北。
西北的夜很冷,凛冽的西风似刀般刮过,勾勒出盛星单薄、削瘦的身形。下了飞机,她一时间没动。
鲨鱼站在原地,注视着仰头看着天空的女人,不由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儿?
片刻后,盛星收回视线,裹紧大衣,转身低声道:“走吧,带我去见他。”
68. 见星68 飞鸟
晚上八点半。
宁北, 某处废楼,最高层。
混凝土墙面未经二次装修, 四面围墙,只在最顶上开了个方形的口子用作通风,铁门紧闭,墙角放着一把梯子。
房间内的两个人,一坐一站。
江予迟随意地坐在墙角,长腿伸展, 一条腿屈起,胳膊随意搭上膝盖上,手自然地垂下,指间虚虚夹了根烟, 抽了一口, 味道算不上好, 不由多瞥了一眼。
蜂鸟见他这幅神情,Yin阳怪气道:“怎么, 不合江队长的胃口?这么些年不见, 白得差点认不出来, 看来你这几年过得都是好日子。”
这三天, 外面的行动组和江予迟都摸不清蜂鸟的意图是什么。他们本以为他想要江予迟的命, 但他好像没这个意思,这几天和江予迟同吃同睡, 硬生生处出点儿狱友的错觉来,偶尔还聊天。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手里的武器。
江予迟微微侧头,看了眼站在另一对角线的蜂鸟,懒声道:“你倒是和三年前差别不大, 剃了头倒还显得干净点儿。”
蜂鸟冷哼,随手抓了个牛rou汉堡,他很多年没吃这玩意了,以前不爱吃,这三天他把在监狱里吃不到的都尝了个遍。
他顺道给江予迟丢了一个。
江予迟伸手接住,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随口道:“味道不如我做的。”
这三天,他快要把宁北的餐馆吃个了遍,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引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