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Jing神是在傅念生每晚每晚睡在坚硬的地上陪伴好的。
傅念生给他的东西,可不能就这么糟蹋,即使一个毫不起眼的坐垫,也得好好保存。
傅煜城端着空碗关门走了,陈辰坐在床头捧着一本书,双眼无神的发呆。
他想起在车上接到傅念生的最后一个电话。
傅念生当时在很愉悦的跟他讨论中午吃什么,红烧rou,糖醋小排或者西红柿鸡蛋……
他还在叮嘱自己早点回来,却在手机一直沉默中停下了话音,直到后来又有断断续续的喇叭声传入他的耳朵里。
记得傅念生的嗓音从来没有如此沙哑过,他问:“你在哪儿?”
陈辰坐在车上,有些留恋的听着他的声音,很久后才只笑了笑说出违心的话:“这两天我想了很久,觉得你无论对我多好,还是不能喜欢你”。
陈辰看着傅煜城嘲笑,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紧,直到指尖发白:“既然煜城已经知道错了,那么我觉得还是找一个喜欢的人过日子比较舒适一点”。
陈辰低声说:“对不起”。
电话像是已经被挂断,陈辰刚要放下手机,却传来了声音。
“好”,傅念生说:“我知道了”。
“嘟嘟”声响到现在依然萦绕在陈辰的大脑,经久不消。
心被挖了一个口子,随后大脑一片空白。
他就这样,把那么好的傅念生给弄丢了。他这条烂命,为什么让他遇见傅煜城!
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是傅念生呢?
两个人,再加上一个孩子一条狗,共同挤在温暖的小窝,多好。
可是再见到傅煜城的那一刻,这一切都与他彻底无缘了。
天逐渐黑了,外面的车流多了起来,拥挤一片。
傅念生一直坐在椅子上,直到秘书四个小时左右开门进来,他才慢慢的抬起头。
“几点了?”
秘书看了一眼手表:“五点十五”。
傅念生这才想起什么。对秘书断断续续的说:“我的女儿,在幼儿园,你有时间可以帮我照顾她一晚吗?”
秘书瞪大眼睛:“啊?可…以”。
傅念生疲惫的用手掌撑着剧烈疼痛的脑袋,一句句说:“她对蘑菇有些过敏,其他的都可以吃,平常也很乖,麻烦你了”。
天黑了下来,傅念生出了公司门口,才想到自己忘了穿最外层的大衣,浑身刺骨的寒冷。
他疲于再上楼,便一步一步的想要走回家。
路程很远,他却不想开车,因为走累了可以一头倒在床上入睡。
当路过一个酒吧时,傅念生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一点,时间正好,他推门而入。
还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傅念生找到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卡座,一口一口的抿着酒。
期间有很多人搭讪,通通被傅念生苍白的脸吓了回去。
都说微醺最好,但傅念生却越喝越清醒。
上一次来酒吧,还是大学毕业时与室友在一家装修不太好的地方待的几个小时。
大学室友家中的条件都不是很好,所以只能选相对实惠一点的,卡座的位置也不是很好。
但不管是今天奢侈昂贵的,还是曾经比较简陋的,傅念生对此都深深抵触着。
生活挺好,但在这里纸醉金迷的人太多。
可他今天却也成了纸醉金迷中的一员,并乐于其中。
回家已经凌晨五点,天已经微微亮。
傅念生头疼无比的在陈辰躺了几个月的床上沉沉的睡去,一夜甚至连梦都没有。
第二天傅念生被小花舔醒,它伸着舌头,一下一下在他脖子上蹭着。
傅念生满脸口水睁开眼睛,却猛然的坐了起来,接着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傻啊”,他自言自语的说。
陈辰怎么可能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即使走了,也不可能不会跟他打招呼的。
更何况在电话中那么无情冷漠的与他说话。
傅念生一把扯开被子下床,却头晕的晃了晃,胃里痉挛的疼痛。
以后打死都不进酒吧了。
“还有”,傅念生愤怒的看着小花:“以后睡觉一定要锁门,再舔我,小心我把你的舌头粘在狗鼻子上”。
小花又生气的一头钻进被子。
对于傅念生来说,陈辰并不是主动离开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昨天一时被冲过了头,压根就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了。
他拿起手机立即开始打电话,陈辰只可能有三个去处。
傅煜城,陈占学,或者要债的人。
来回走动间傅念生期盼着傅煜城不会接电话。电话终于“嘟嘟嘟”的响了几分钟,然后自动挂断。
傅煜城并没有接电话,那大部分可能就在他那里了!
如果是在傅煜城那里,傅念生反而不会太担心,这说明陈辰暂时是绝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