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的话。
他事事都惦念着他,自己吃到的很好吃的东西一定要让他吃到嘴。大学晚自习时,他的左手边一定会有一杯温水,而冬天时他的椅子上,总会有一个温软的垫子被那人仔细洗干净后,放在那。
陈辰能够跟别人保持距离,却从来没有抵触过他的一切,一直都是体贴温柔的包容着他的所有不足。
所以他们到底是怎样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呢?
傅煜城身体微微弯曲,靠着冰冷坚硬的墙想:“从他背叛我开始”。
接着他出乎意料的又看到陈辰哭了。
傅煜城身体僵硬,木着脸不可置信。
陈辰一直是个很要强的人,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哭。
从来没有。
他的脸上僵住了,片刻后全身疼痛的蹲下身,他自虐的想:“为什么陈辰能毫无心防的在别人面前哭呢”
哦,他想起来了,应该是刚才被他欺负哭的。
可是我们在一起时,你有什么委屈为什么不向我来哭呢?让我以为你一直坚强,不需要保护的。
他蹲到双腿发麻,蹲到看着傅念生娴熟的抱起陈辰从门口走过,才恍然若失的踉跄的走了,傅煜城佝偻着背,穿过了门诊大厅嘈杂的人群,与行人磕撞着肩膀,最后又实在控制不住的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
地面冰凉,寒意从脚心一直串到了心脏,冷的他打颤。
台阶边缘,还有些被冻成冰的雪没有融化,傅煜城呼吸间带起一片哈气,他僵着手去拿手机,最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傅煜城的嗓子像被粗糙的东西狠狠摩擦过,他沙哑道:“我要赢,我得照顾陈辰”。
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傅煜城听完后挂掉电话,他在台阶上一直坐到了天黑,才身体摇晃着回家。
第三十五章 陈辰巡视了一遍房间回头问傅煜城,我笼子呢?
最近的天气越发的冷了,有时候已经能够达到零下二十多度,家里体弱的陈辰还没有感冒,唯一一条多毛的生物却打起了喷嚏。
傅念生正非常凶狠的拿着药将小花堵在角落里,坐在地上揪着耸拉的狗耳朵:“让你天天往外跑,吃药苦死你”。
小花夹着尾巴缩在墙角,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傅念生,只一声声哼哼的叫着。
“张嘴!”,傅念生叫它。
小花斜着眼睛仰着头,倔强的不肯吃下去。
陈辰坐在沙发换着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要不你给它碾碎放在它的晚餐里吧,它应该能够接受一点”。
傅念生非常坚定的摇摇头,“就是要让它长个记性,不然它还会以为最后是它的脂肪救好了它”。
陈辰无奈的又换了一个台:“那好,你继续”。
最后的持久战,在傅念生训斥以及小花的嚎叫下结束。
小花委屈着,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再理傅念生。
晚上本来已经要睡觉,傅念生却突然坐起来,面色愤愤的看向躺在床上的陈辰。
陈辰正好面向着他,听到动静睁眼问:“怎么了?”
傅念生憋了好久,终于说出口:“我觉得我已经丧失了作为一家之长的威严”。
“……怎么说?”
“你不怕我,傅小西不怕我,连小翠花也不怕我”,傅念生:“它今天都敢不理我”。
虽然这是事实,但陈辰为了顾全傅念生脆弱的内心,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那是尊敬你”。
“你瞎说”,傅念生又带了些小情绪:“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犹豫了好久”。
陈辰用被子蒙着头,在里面笑成了一团。
“你还笑!”,傅念生生气的躺下去,同样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你等着吧,我哪天一定要恢复我霸道总裁的气质”。
最后整张床都在发抖。
夜里刮起了大风,陈辰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傅念生。
他实在是顶好看的人,暖光照应在他脸上,打下一片柔和的Yin影。
睫毛浓密纤长,鼻梁高挺,淡色的嘴唇紧闭着,傅念生是个即使在熟睡中,也能看出他是一个很温柔的。君子一词,放在他身上是一点儿都不突兀的。
他也能够感觉到傅念生隐隐对他有那点儿喜欢的意思,隐秘且包容着。
但唯一想不透的是,自己到底有哪点好,一个废人,身体不好,勉强能走,暂时无业,时而还对生活有点儿悲观的态度。到底哪里值得傅念生如此喜欢,甚至与傅煜城翻脸也在所不惜。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能够像他这样照顾他。
傅念生给了他一切对家的温暖的幻想。
曾经陈辰稍微能说话时,便让傅念生上床睡觉,或者换间屋子。地板毕竟太过坚硬,再怎么睡,都不会太舒服。
可是傅念生最后以他腰不好,需要睡硬板床的理由继续睡在了地上。
只记得陈辰当时非常无语的看着傅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