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疑神疑鬼的左右环绕了一圈,他被近几日的流离失所弄的极其焦躁,通红着眼睛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陈占学脱下外套进了屋,在门槛上刮下一路走过来的泥土,他很冷静的开口,好像话里的内容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等找到他,就将他送到傅煜城那里,实在不行,先将他打个半死,先让傅煜城解解气”。
“毕竟欠债,总是要还的”。
Yin暗的屋内将男人的脸映射的明明灭灭,陈恒站在院内,硬生生的打了几个寒颤。
近几天小少爷在家里自由了很多,傅煜城一般不在家,父亲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他便又成了娇纵的小少爷,无法无天了许多。
别墅内的佣人都怕他,甚至平常态度一贯嚣张的保姆,也对他保留着几分的惧意。
正得宠着,谁也不会去触他霉头。
小少爷在杂物间门口站定,楼梯旁边走了几圈,想了几次傅煜城的话,逗留良久,才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伸手推开门。
陈辰一直都不出铁笼,他已经下意识将这片黑暗当成了自己的栖息之所,笼子能够给他带来所有的安全感,像是他的壳,将所有的伤害都隔绝在外。
傅煜城昨天在陈辰的晚饭里放了些助眠的药物,便将他抱出来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新的衣服。
陈辰第二天早晨醒来却变得大喊大叫着要那件白衬衫,傅煜城没办法,只得又将那脏污的白衬衫从垃圾桶里拿出来,又还给了他。
屋内被安了暖气,门上被傅煜城凿开安了个玻璃,这样外面的阳光能够轻微照射进来几缕。
他虽然不出笼子,但傅煜城有的是法儿,他要通过这些微小的细节,让陈辰不再惧怕阳光,慢慢的能够从铁笼子走里出来。
但效果甚微,恐惧在陈辰心里已经根深蒂固,连根拔起更是难上加难。
他并不希望通过心理医生去救治陈辰,因为不管陈辰是对他喜爱也好,恐惧也罢,他并不想再让第二个人去了解陈辰的内心世界。
这件事只有他可以,别人一点儿都不需要。
所以他需要在他不在时,有一个人可以去刺激陈辰的神经,以至于让陈辰在持续的安静中不至于继续头脑迟钝,病情恶化下去。
他并不是专业的,但陈辰被刺激的好转了也好,又严重了也没关系。
不管怎样,他都是他一个人的。
所有的快乐和痛苦,都只能他一个人去赐予。
虽然陈辰背叛了他。
小少爷直接拉开了门,让充足的阳光直接一股脑充斥着整个空间,陈辰无处可藏,他在笼子里慢慢转了个身,拿着衬衫将脑袋埋了起来。
小少爷拉了把椅子过来坐,笑嘻嘻的说:“你怎么越来越惨了?”
陈辰并没有动弹,只是遇到陌生人,他似乎更怕了些。
“我说”,小少爷周身一尘不染,与陈辰的状态简直天差地别,他嘲讽似的笑了笑:“你不会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吧?那我可真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
那人抓紧了手中的衣服,努力将耳朵堵住不去听那些外来的声音,他没有任何回应。
小少爷觉得无趣,便踢了踢笼子,喊来了保姆:“阿姨!”
“怎么了小少爷?”,保姆似乎不太愿意进这里,只站在门口答话。
“你说,他现在还会说话吗?”,小少爷打着哈欠问她。
王姨低头撇了眼,用抹布擦着手:“偶尔会说,只不过得受点儿刺激”。
“刺激?”
“你骂他不行”,王姨转头意味不明的着看着陈辰,突然抬手作势要打他,果然听见陈辰藏的更深,极其微小的说了句“别打,别打”。
王姨转头看着小少爷带着笑:“你得这样,他才会有反应”。
小少爷了然的挑挑眉,似乎得了趣,蹲在了陈辰身边,用手拨了一下头:“你果然,还是怕被打”。
他试了几次屡试不爽,见到陈辰慌张的在里面东躲西藏,时常又因为地方不够大,一下一下磕碰着铁笼,但本就淤青的身体,一层一层覆盖在身上,已经不能看得清是旧伤新伤了。
小少爷玩着玩着便在陈辰越发抖动的身体下失去了兴趣。
他一直没看到陈辰的脸,现在突然有了兴趣,索性向保姆要来了洗碗用的手套,隔着铁笼一把抓住了他遮头的衬衫。
“遮头干什么?怎么不出来见见人?”
第十六章 陈辰看着被撕碎的太阳,陷入无边的黑暗
一些光亮瞬间涌入眼里,陈辰突然抖着手愤恨的裹紧衬衫,哑着嗓子的叫起来:“我的,我的!”
小少爷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放松了力道,他疑惑着:“可是傅哥说给我了呀?”
“你给我!”,陈辰用尽了全力扯住那衬衫,声音里渐渐带了哭腔,“给我行不行,求你了”。
小少爷饶有兴趣的单手扯住衬衫,歪着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