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个大人物,也不至于骗我。听说你当时忽然要出远门,应该是遇上急事,回来倒把答应了我的‘小事’给忘了。”
见善初这么说,格雷伯爵心里又有一瞬间的迷惑。
刚刚格雷伯爵以为善初与自己是恋爱关系、在哭诉薄幸郎,现在见善初假哭真笑,反而不像这么一回事了。
格雷伯爵没有记忆,只能打哑谜,便试探说:“确实如此。当时碰到了非常急的事情,倒把这个给忘了……”
看着格雷伯爵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还要硬撑着演下去的样子,善初差点憋不住笑。
善初又想起,自己当初忘了事,大半夜的跑去格雷庄园给自己唱生日歌博取格雷伯爵同情。那个时候的自己,在格雷伯爵眼里,恐怕也是这么搞笑的吧?
之前,善初记忆缺失,在格雷伯爵面前一定是很傻气的,格雷伯爵说不定怎么暗笑自己呢?——想到这些,善初便微觉有气,非要“讨回公道”。
善初哼哼道:“好吧,你可别再赖账。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了,我现在可是不好惹的暴发户!”
从未有无名小辈这样趾高气扬地对格雷伯爵说话,若是旁人这样语带威胁的跟格雷伯爵杠上,格雷伯爵虽然表面微笑,但心里一定是嗤之以鼻的。
然而,当这样嚣张的人是善初的时候,格雷伯爵又觉得十分可爱。
格雷伯爵嘴角自然勾起,说:“我当然是诚心诚意地道歉的,可否请你提醒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
善初颔首,说:“好,你说了,等我成年了,就让我当格雷基金的正式员工,而且还是让我做项目经理,还会给我一个大项目,可不是骗我的吧?”
格雷伯爵闻言,心里松了松:“原来是这样的小事,当然不会赖账。”
善初冷笑:“你贵人多事忙,我的事情在你眼中当然是‘小事’!”
格雷伯爵便道歉:“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绝不会赖账。”
他原本猜了很多得罪善初的事情,竟没想到是这一件。
既然是这样的小事,格雷伯爵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但松了一口气之余,他又想到刚刚自己竟猜测二人之间有情感纠纷……这猜测果然不靠谱。格雷伯爵该知道自己是不会轻易谈恋爱的人才对,怎么会突发奇想,觉得自己和善初有感情瓜葛?
善初侧目看了看格雷伯爵,笑笑说:“好,你可说了,那什么时候给我办入职?大项目准备好了吗?”
格雷伯爵看着善初这肆无忌惮的样子,哪里像是普通员工该有的态度?
更不对劲的是,格雷伯爵似乎很喜欢善初这样随性,也愿意纵容善初在自己面前当大少爷。
仿佛二人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建立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格雷伯爵越想越觉得神奇:他从前竟和善初那么熟稔吗?
丢失的记忆对格雷伯爵而言本是可有可无的,现在想到,记忆里曾有善初的参与,格雷伯爵竟越发在意起来。
格雷伯爵瞧着善初,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喜爱:“当然。”
善初点点头,说:“那就行。”
他能从格雷伯爵的眼神里看出来,现在格雷伯爵对自己感觉特别,但却只是好奇与喜爱的混杂,尚未达到心底。
在格雷伯爵的深层意识里,有对善初最深的爱,但也有最深的防备。
格雷伯爵的内心既深爱善初,但也害怕善初。
因此,在深层梦境里,格雷伯爵不但不会立即爱上善初,还会对善初抱有怀疑。
要唤醒格雷伯爵对他最深的情感,攻略第一步就是敲碎格雷伯爵的壳。
第39章 容我狡辩
格雷伯爵入读剑桥,和很多贵族出身的政客一样,读的是风雅的文学。
善初与格雷伯爵读的是同一个学院,不过念的是历史。
因为二人都是文科生,所以平常功课的压力尚可,比不得学stem的课业重。不过,许多贵族都戏称只有穷学生才读stem。
而事实上,早有研究调查称,真正穷孩子都读不起stem课程。大多选择stem的都是中产阶级的孩子,他们希望上名校,同时兼顾现实,像stem这类容易就业、起薪可观的专业自然是他们所爱的。
而自诩清贵的人家则更偏爱文学、哲学、艺术以及音乐。当然liberal arts下的一些小众而且看上去不怎么实用的学科也是他们喜欢的选择。
像艾米莉读的就是艺术史。
而善初选这门课,也不是为了装清贵,而是为了轻松。他前世学的就是这个,现在再学比较容易,这样他能腾出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想做的事当然就是勾搭格雷伯爵。
而格雷伯爵也有更多时间做想做的事:那就是搞活动,积累好名声。
善初为了和格雷伯爵有更多交集,自然要和格雷伯爵一起搞活动。所以他才利用格雷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