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我电话。”
季楠仅用30秒,接受了这份工作,远离商业名利场,没有复杂的人事关系,只需要管理好一间酒庄,季楠现在需要的正是这种远离喧嚣远离人群的生活。
从酒庄出来,季楠心情愉悦的一路观赏着四周景致,沿着小道往公交车站走,重归普通人的生活,真好!不用背负聂氏总助的盛名,也不用跟聂庭的名字捆绑在一起,不用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己。
拐进大路后,季楠余光瞥见身后似乎跟着一辆车,他快,车也快,他慢,车降速,季楠假装蹲下系鞋带,后车跟着停在原地,季楠慢慢站起身,猛一个转身,返回往车方向跑,后车见状,立即倒车,季楠看清车中人,往路中间一站,喝道:“聂庭,你到底想干什么?”
车缓缓停下,聂庭从车内下来,下午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得又瘦又长,聂庭站在季楠右上方,阳光让影子交叠在一起,那一瞬间,聂庭似乎感觉到了影子的温度。
“你跟踪我?”
“我只是想保护你,这里这么偏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聂庭放低姿态,解释着。
“聂庭,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我是个成年人,而且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你明白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只需要你离我远点,我谢谢你。”
聂庭啊聂庭,你能不能不要装作一副深情不寿的模样,我都这么努力救自己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来刺激一个刚丢失了心的人?
聂庭想拉季楠手,将他牵到路边,季楠躲开,自行走到马路坎边,他听见聂庭说:“谁说没关联?你爸救过我爸,你爸是我爸的救命恩人,我有负责照顾你,离婚是离婚了,但还可以再复婚,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过你的生活,你有陈梓轩,我走我的路,不好吗?聂庭,你不能总是在一次一次选择将我抛弃后,又回头想把我捡起来,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人,你一次又一次的选择陈梓轩,你做这些的时候,是不是笃定我不会离开?我讨厌被选择,更讨厌被抛下,现在我离开了,你是不是感觉很是挫败?是不是只要我不提,你就以为不会伤心,不会难过?”
季楠以为他重提这些事,会心痛,结果也只是揭开纱布看一看已经结痂的伤口,不痛,只是有点点痒。
聂庭向来矜贵,他少年时期的叛逆、成年时期的咄咄逼人,季楠都见识过,唯独没见过现在的聂庭,他像个被拔掉刺的刺猬,看似无害,却还是令季楠害怕。
“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是我没顾忌你的感受,但是你得给我机会啊,你不给我机会,你不试试怎么能确定我有没有改过,季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聂庭毫无底气的宣告着誓言。
季楠回答的斩钉截铁:“不,没有机会了。”
公交车到了,季楠没回头,直奔上车,回头能看见聂庭终于开着车,跟在公交车后,季楠烦躁的戴上耳机听钢琴曲。
夜幕低垂,星光闪烁的夜晚,可怜柯明海又被强行叫出来陪聂庭,聂庭满脸忧郁的喝着闷酒,旧机手机震动个不停,终于在它被自动挂断又震动的第三次,柯明海受不了了,拿起手机看了眼,递给聂庭:“是陈梓轩,接不接?不接我给你拒了。”
聂庭沉着眼接通电话,那边传来陈梓轩的声音:“聂庭哥,我刚参加完一个节目,现在很晚了,节目组没有安排车,我回不去了……”
“你不会打车?”聂庭喝了口酒,回道。
“聂庭哥,我今天穿的白色西装套装,你不想看吗?”
“下次吧,我有点事。”聂庭很快收线,又闷了口酒。
柯明海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你还跟陈梓轩联系?你不是最近把心思都花在季楠身上了吗?不是送吃的就是送花的,还丢下工作当起隐形保镖,我真看不懂你。”
聂庭瞪了柯明海一眼,“都是陈梓轩联系我,我从来主动联系他,再说,只是老同学,老朋友之间的联系,这样也不行?”
柯明海摇摇头,换了个话题,“季楠那边怎么样?最近有新进展吗?”
“有就不会找你出来喝酒了,你说他到底想要什么?我好话说也说了,道歉也道了,他怎么还是不肯回家?”
柯明海听他全程复述完,一脸震惊,“所以,你送花送早餐,当保护使者,什么都肯做,就是没说过你喜欢他?”
“为什么一定要说出口?”聂庭不解:“难道我做这些还不够吗?”
“如果你想跟他在一起,那就一定要说出来让他知道,如果你连一句喜欢都说不出口,那我认为季楠做得对。”
聂庭烦躁的揉了把头发,“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要我放弃他,我做不到。”
柯明海叹了口气,为了朋友,他算是Cao碎了心了,拍拍他的肩,“那就继续努力吧兄弟,用实际行动做给他看,找机会把你的心里话告诉他。”
季楠上班三天了,只见过秦总一次,点头而过,这三天,季楠恶补红酒知识,了解红酒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