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才怪!
季楠默念,就当免费欣赏了一段男模裸秀,生理反应而已。
离都离了,不要再被他取笑,免得他还真以为非他不可!自己只是,只是太久没纾解了,小兄弟自然身理反应罢了,说明不了什么,季楠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虽然他知道,他还对聂庭有感觉,光是看到他的身体,听到他的声音,就已经足够勾起他体内沉睡的所有欲望了。
聂庭望着玻璃对面的浴巾,笑得很是得意,傻季楠,你把椅子放外面,能挡住什么?再者说,我真的想看,你搬多少把椅子进去,都无济于事!
夜还长,不急。
浴室里,季楠拿着花瓶,不断练习着砸人的手势,要怎么砸,即能把人砸晕过去,又不耽误明天的工作?
第24章 相安无事的一晚
季楠这个澡,磨磨蹭蹭足足洗了大小个小时,皮都要泡皱了!唉,走一步看一步呗,大男人一个,怕什么!大不了打一架,乱砸一通,季楠还在脑海里演练着待会儿如果聂庭敢靠近他,他反击时该用的招式,要不,花瓶不要了,改放把椅子在床边?如果他敢轻举枉动,直接抡起椅将他打晕?
他洗澡的这段时间,聂庭也没闲着,准确的说,是大脑没想着,他脑子里飞快的把这段时间以来,对季楠的感觉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这个男人明明是他自己不想要的,明明是他一直嫌弃他的,顶多当他是一个同居一室的人,他一直以为季楠是可有可无的,可是为什么他离开后,自己那么难受?有太多地方不太对劲儿了,他开始嫌家里太安静,开始想念回家时,客厅永远亮着的那盏灯,开始想季楠做的饭,煲的汤,甚至想……他身体。
他想起季楠刚离开的第一个晚上,他开着车,深更半夜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市区转了一整晚,第二天晚上,他听到外面猫叫了一声,猛冲出了门,有些茫然地看着空荡的道路,除了月季花在月下摇曳,门口小道上铺满月季花的影子,根本没有季楠,第三天,他开始有些难受,直到后来,柯明海给他做了个总结:你只把他当一件物品,一直是属于你的私人物品,哪怕你对他多不好,打他,骂打,他都属于自己,因为他对你是忠诚的,对你是有爱的,仗着他对你的爱,肆无忌惮挥霍,因为在你心里,他永远都不远离开,只属于你,但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他原来也是有思想的,他对你的爱也是会改变的,他要走了,更让你气愤的是,他走了,你发现,他身边其实有很多人想当他占为已有,因为,他其实一直很优秀,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聂庭想,柯明海这个二货,总结的还挺准,他回想下,确实如此。
昨晚,陈梓轩依旧借住他家,据说是银行卡还没办好,他洗完澡,什么都没穿,跑到聂庭面前,问聂庭有没有睡衣,能不能借他一件,当时的聂庭,被陈梓轩软萌的模样刺激的不浅,陈梓轩咬着唇,拉着他的衣袖,轻轻的问:“聂庭哥,能不能借你的睡衣给我?我没带……”
聂庭转过头,不看他,说:“有,你等下,我去找。”
陈梓轩也不知是什么了,一个没站稳,跌到在他怀里,聂庭感觉到他身上的香气和刚洗完澡发烫的皮肤,吓得猛一推,跑出了房间,跑到季楠之前住的房间待了好久才出来,他出来时,陈梓轩红着眼,穿着衣服,拎着行李箱,跟他告别:“聂庭哥,对不起,我可能打扰到你了,我现在就走,我去找找我以前的朋友,看看能不能在他那里借住一个晚上,你知道的,我为了回国,证件都弄丢了……”
聂庭最见不得陈梓轩哭,赶紧拉住他,安慰道:“你……我,不打扰,你就在这里住吧。”
陈梓轩一把抱住他,哭着问:“那你为什么这么躲我?从来不……不敢跟我亲近?是我长的不好看吗?还是身材不好?”
聂庭拂开他的手,冷静的说:“都不是,我还没离婚,你应该跟我保持距离,我是个忠于婚姻的人。”
后来,聂庭没在家住,陈梓轩自然也是没离开,聂庭又跑去找柯明海,柯明海被他烦的不行,耐着性子跟他说:“聂庭,你没觉得你有些病态了吗?你要离婚,那好啊,楠楠答应了,他走了,你不高兴,反而气他身边有别人,你身边不也有个陈梓轩吗?”
“楠楠?”聂庭Yin沉着脸,冷道:“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柯明海被噎住了,他一直没告诉聂庭,上次季楠离家那晚上,是他去接的,如果被聂庭知道,估计引火上身的就是他柯明海了。
见柯明海不说话,聂庭又说:“那不一样,他是……他不是一直说爱我吗?那么怎么能这么快变心?”
“你可真双标啊,聂总!”柯明海很是无奈,“感情这种事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明明决定离婚,却又在意季楠的一举一动,这说明什么,你明白吗?”
“说明什么?”聂庭是真的不懂。
柯明海随手拿起一根烟,叼在唇边,深沉的说:“说明你可能真有爱上季楠了,如果是这样,那你应该趁早跟季楠说明,赶紧把陈梓轩送走,跟他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