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轻轻颤动。
这样可比你平时那假清高的模样顺眼多了!聂庭发泄般的拧了把季楠的脸。
自聂庭醒后的第一秒起,昨夜荒唐的记忆如chao水般涌进脑海,奇怪的是,本应该一把将季楠从沙发上扔向地板的他,不光没这么做,反而将压麻的手挪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将季楠往怀中带了一把。
真是奇怪啊,明明应该很讨厌他的,不是吗?
聂庭自我安慰,肯定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制造出的错觉感,男人嘛,爽完了肯定有那么一瞬间是有点动心的。
嗯,肯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聂庭自己跟自己强调着。
等季楠醒来,已是一小时后了,沙发上只剩下他一人,聂庭还算有良心,给他盖了方薄毯。
季楠拖着酸软的双腿,回到楼上冲了个澡,差点没晕倒在浴室,一夜一天了,消耗那么多身体水份和力气,嗓子也一阵了阵干涩发痛,唉,这种事,爽是爽,爽完累也是真的。
草草冲洗干净,又返回一楼厨房煮了碗面,补充完体力,季楠才觉得又重新活了过来。
聂庭这个垃圾男,爽完就提裤子跑了,也不知道叫醒他。
好吧,相对签离婚协议书前的聂庭,还不算太垃圾,按他以往的心性,哪会给他盖薄毯,说不定还会刻意将窗大开,任冷风吹死他才好。
唉,知足吧,离婚炮而已。
夜风微凉,季楠起身走到客厅向南的窗前,出神的望着那棵香楠木,原来,它已经长高么大这么壮了,小时候,都是季楠给它浇水,现在,它已经成熟到能为季楠遮荫挡雨了。
刚到聂家那年,季楠十岁,十一岁生日当天,十二岁的聂庭问季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季楠想了许久,说,我们一起种棵树吧,树长多高,我们长多高。
聂庭当天带回一株香楠木小树苗,说,你看,你的名字里有楠字,这种树也就楠,你们一起长大。
聂父欣慰的站在一旁微笑,道:“南庭有楠木,楠木倚庭南。”
季楠将自己从记忆的长河中拽回来,最近不知怎的,总是喜欢回忆过去的事,这就是人说的心境已老么?
他几不可闻的叹口气,回首望了眼餐桌上已温三次的老火龙骨花胶汤,叹了口气,轻关好窗,眼看快十二点了,聂庭大概是不回来吧,不等他了。
其实原本也没想等,只是六年来的习惯,每当聂庭不在家的夜晚,总会在楼下坐到十二点才上楼睡觉,突然一下要改掉坚持了六年的生物钟,一时间没适应过来。
左腿刚迈上通往二楼的台阶,右腿还未来得及跟上,大门传来“吧嗒”一声,门从外面打开,季楠顿足,回睨凝视。
聂庭一手半抱着喝醉不省人事的陈梓轩,一手按下指纹,推门的瞬间,正对上季楠审视的目光。
这么晚了,他这是,在等我吗?
第10章 离开1
季楠眉心渐渐拢起,依旧保持着不上不下的姿势,心里却像打翻几桶八二年老陈醋,这么迫不及待地把人带回家吗?
好吧,其实我这不是吃醋,单纯只是,自己住了十六年的房子,突然来了外人,作为曾经主人,多少有些不舒服罢了。
季楠强行为自己挽尊,都要离婚了,他要带谁回家,都是他的自由,既然决定好了离婚,重新开启自己的人生,那就大度点!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到底还是聂庭先开口,只不过他本意只要用关心的语气,但说出口的,却是质问的语气。
季楠看似面无表情,眉宇间却生出森然冷意,“聂先生,您请自便,放心,就算我没睡,也不会打扰到你们。”说罢抬脚上楼。
“季楠!”聂庭不知为何,突然间的,就是想解释,“陈梓轩喝醉了,他在这边没什么亲人朋友,我去接他,本想送他去酒店,但他说他的证件出了问题,办理不了入住,我只是带他回来暂住一晚。”
“哦。”季楠回道,头也不回得上楼了。
证件出了问题?这么蹩脚的借口,跟“我妈不让我跟你玩”有什么区别?证件不行,没护照吗?退一万步讲,都没有,都丢了,以你聂大老总今时今日在G市的地位,何愁找不到一间可入住的酒店?
我把阁下当个人,阁下为何把我当傻子?
季楠回到客卧,客卧与主卧仅隔一面墙,就像他和聂庭,虽然近在咫尺,却又相离万里,他们中间永远隔着一堵墙。
聂庭不知是不是故意没关主卧的门,季楠蒙住被子都能听见他哄陈梓轩的声音,“好了好了,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里。
“聂庭哥哥,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了。”
原来陈梓轩的声音可以这么软萌,难怪聂庭对他恋恋不忘这么多年。季楠叹了口气,换作是我,对着这么个会撒娇的软萌美男,我也心动。
“好好好,不怕不怕,我会陪着你的,你还有我,还有庭哥哥。”
原来聂庭也有这么温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