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两人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说上话。
余泽禹又过上了一成不变的生活。
学习、学习、学习……
仿佛除了学习,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
但大四课变少了,甚至非周末都能休息上个好几天,于是他干脆转个方向继续学习。
英语八级,雅思考试、数学竞赛、准备考研……
上次他说的想出国进修,几天后肖止回邮件跟他说:“出国不好,压力大,我不准。”
余泽禹‘嚇’一声,回他:“管你准不准,我想去,也一定要去。”
然后肖止又开始不理他。
再几天后,他又发来邮件,“泽禹,对不起。”
啊?
余泽禹看着邮件愣住,奇怪之余打字问:“为什么道歉?”
这次肖止回的快:“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我不能管你,以后也许也管不了了。”
手指悬在键盘上空,停了有十几秒,才落下打字:“你在说什么?”
肖止:“没有,就是想你了。”
余泽禹:“……”
“是吗,正好我也想你。”
肖止转移话题,余泽禹也不愿去想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出国的心思因为那句话淡了下来。
电脑一时间没了声响,提示音不再响起。
余泽禹沉默着。
那一头,电脑屏幕暗下来,隐约映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两人都各安心事。
……
又一个周末。
余泽禹随意坐在卧室向阳处的躺椅上,跟远在某国的老妈打电话,“最近没什么事儿,身体很好,心脏没再疼过。”
上次回家心脏突然的刺痛让他不自已开始心慌紧张,和学校请假在家静养了几天后,那种感觉才慢慢退去。
“嗯,六月份毕业。”
“都过了,好多证呢现在。”
“当老师呗,不都跟您和我爸商量好了吗。”
“出国啊……不想去了。”
“是联系过,现在又断了。”
“是啊,他说他找着个更好的了。”
“当然是假的,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儿,今天4月1愚人节嘛,嘿嘿。”
窗外有阳光透进,使放在床头的玻璃装饰表面反射出银光,刺的人眼晕,余泽禹换了个坐姿避开刺眼的反射光。
蓝色的海砂悉悉索索从玻璃球里成一条线垂直落下。从两个玻璃球连接处晕染开的花纹在金色光芒下显得影影绰绰,无端有一种艺术感。
玻璃球侧边贴着一张便签,上面是一串阿拉伯数字。
1384。
“我回去做什么,当您俩电灯泡啊?”
“啥?相亲?开什么玩笑呢……”
“不是,我才多大?这才成年没多久好吗?我这当事人都没急外婆急个什么劲儿?而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情况能去相什么亲?别逗了……”
“……”
“反正我媳妇儿只能是肖止,别的谁都不行。”
“女的更不行!”
“……”那边爆发出一阵大笑。
听了那边的解释,余泽禹无奈,“……您可真是…好吧,愚人节同乐,祝您和老爸蜜月欢快啊!”
挂了电话,余泽禹笑笑。
“我就说……”愚人节什么的,真是快乐又忧伤。
四月中旬,余泽禹考过的教师资格证发下证书。而这期间,肖止也一直没消息。
余泽禹就等着,反正三年都过来了,也不怕再来个三年。只是中间肖止的重新出现,让他觉得这一次的等待比上次感受更不好了些。
两次哟肖同学,呵呵,我可记着呢!
到时候看劳资不整死你丫的!
越等,余泽禹的心就越沉,但他仍然该做什么做什么。
面上也依旧微笑示人。
不知道多久,余泽禹想着自己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吧。
然后,他老妈再次来电。
“相亲?老妈您别逗,今天已经离愚人节过去俩月了。”余泽禹一手拿手机一手在键盘上敲打。
“就连儿童节都过去好几天了,没什么节日让您拿相亲来跟我开玩笑了吧。”
“我这写毕业论文呢,没事儿我挂了啊。”
“啥?”
“真相亲?”
“nainai?”
“……您真没唬我?”
一会儿外婆一会儿nainai,这是有多想抱重孙子?可惜,他生不了。
“我才二十二!”刚成年没几年呢!
“我……您去说不行吗?nainai不是最喜欢跟您唠嗑了吗,您去说铁定能搞定这事儿。”
“……”
“我上次不说了吗,他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您也知道他什么样人不是吗。”
“啧。”余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