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的紫峪回到了玉仙殿。
他已是满眼的疲累。
路过书房时,房间依旧灯火通明。
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紫峪心头,心,突然砰砰地跳了起来。
哥哥……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你会对我说实话吗……
‘呀吱’——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长凌错愕的抬起头,见到了一脸沉默的弟弟。
“紫峪?你才回来吗?”
紫峪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向案牍。
长凌感觉到今天紫峪一直都不对劲,时常盯着自己发呆,又或然一个人闷头沉思,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难道,还在为那桩婚事而不开心么?
“哥,我想了很久,你让我在试炼大会后嫁给颜筠,我可以答应。可是哥哥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紫峪说。
长凌迟疑道:“什么条件?”
紫峪面无表情道:“从小到大,紫峪一直没有什么事瞒着你。哥哥有事也不该瞒我才是。”
听闻这话,长凌紧张地向后一退,无意中撞到了椅子。
长椅在空旷的房间中发出‘磕噌’一声巨响。
“哥哥,我昨晚想要找你切磋药理,发现你不在卧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长凌心虚道:“没、没有啊……我昨晚睡不着,起夜去祭天坛处理公事去了。”
末了,他又安慰紫峪道:“我一直都和你生活在一起,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紫峪摇了摇头:“不,自从哥哥想要争取祭司之位后,常常外出修炼到深更半夜,紫峪能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许多。”
长凌咽了一口唾沫,迟疑道:“……紫峪,你想说什么?乖,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哥哥没有什么事瞒着你。”
“你不要再……说谎了!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擅长说谎!”突然,紫峪抬起头,坚定地望着长凌。
然后,他伸出了手,陡然一下拉开了长凌的衣襟。
哗——
借着红艳艳的烛火,照亮了长凌的身上,那每一处的暧昧痕迹。
青青紫紫,斑斑驳驳,从脖颈一直蜿蜒而下,没入衣衫之内。
紫峪抖着唇,扑了上去,想要撕开更多布料。
“紫峪!!!!”长凌一把推开他。
紫峪不是长凌的对手,一把被推倒在地。
长凌又急切地跪下来关心紫峪:“紫峪,你没事吧,哥哥不是故意推你的!”
紫峪趁机一把抓住他,抱住他的脖颈,带着哭腔道:“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让我看看……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还要瞒我多久?!”
长凌怔在了那里,仿佛僵尸一般,良久不知该如何动作。
他仿佛如遭雷击,心脏被击穿了。
身体全然麻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紫峪解开长凌的腰带,那衣领更加大开。借着蜡烛的火光,紫峪看清了自己最亲爱的哥哥的身体。
白皙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到处是斑驳陆离的痕迹,或咬,或掐,或捏,或捆绑,或蜡泪烫伤,或藤条抽伤……
有些痕迹已经很久了,泛着淡淡的褐黄。而有些痕迹,分明是刚添的,泛着粉嫩的颜色……
在看到这些的一瞬间,紫峪的泪水夺目而出,豆大的泪水如断了线的泪珠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哥,是他威胁你的,对不对?!”
长凌霍然捂住紫峪的嘴巴。
他知道,扶风的耳目无处不在。
上次他在书房里和紫峪谈论婚事,隔天就被扶风知道了。
现在……
“哥,你放开我,你到底怎么回事!?”紫峪挣脱长凌的手。
长凌警惕地扫了一眼窗外,确定没有人以后,对紫峪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哥走,我们去后山说话。”
“……后、后山?”
长凌带着紫峪,一路轻功飞到黄昏神殿的郊外后山上。
浓密的树林遮住了天空,夜半的后山上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飞了好久,长凌终于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来这么远的地方说话?”紫峪不解的道。
长凌道:“黄昏神殿里到处密布着扶风的耳目,上一次我说要把你嫁给颜筠,他第二天就知道了。”
紫峪瞪大眼睛:“这么厉害?”
长凌用恨铁不成钢地口吻道:“有时候,我恨你实在太天真。所以千方百计的瞒着你,如今我姑且不论你如何知晓,你只管装作不知,千万不要去找扶风!”
紫峪一把抱住扶风,抖着唇道:“哥哥,你到底受了多少苦,那些都是守护神大人逼对你做的吗?他知道你是beta吧!!”
他的好哥哥,他心爱的哥哥,他心尖上的rou,紫峪的心都快要痛到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