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草帽的清丽女子,正在默默地yin咏着些什么……
哦,是母亲。
落雪人独立。
“娘,你也在这里,真美。”
陆子荣快步走到母亲身边,偎依在母亲身边,撑开那把油纸伞。
李柔倩身高一米七,陆子荣要高出她一个头。
“莫道无情雪,人比黄花瘦。”
李柔倩娇柔地回头,冲儿子低yin。
“人约黄昏后,美人映雪愁。”
陆子荣笑yinyin地替母亲弹了弹身上的飞絮,说道。
美人与雪交相呼应,好一副美人赏雪图。
“美人?哎……娘都老了。”
李柔倩娇羞地嗔了一句,眼睛里藏着无限的心事。
“寒风吹来急,雪里怀春女。”
陆子荣低声在母亲耳边道:“娘,爹回来了,您还发什么愁?”
“身在曹营心在汉,回来了有什么用。”
李柔倩沿着池边的小径,慢慢地挪动玉步。
“一天到晚不想干?”
“你说什么?小……畜生!”
“娘,我替您报了仇,那个小婊子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老东西身边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又……”
“嗯……像上次那样。”
陆子荣左手中指捅向右手手指形成的一个环:“只不过没让她爽够,我要让她记住我。”
李柔倩忽然伸出手,重重地打了儿子一巴掌,然后搂住儿子,倒在他的怀里,哭泣起来。
“娘,您这是……”
“你……你欺侮娘。”
陆子荣一时间竟呆住了,傻瓜一般地看着母亲。母亲那双眼睛微红,脸上的皮肤粉光融滑,在寒雪的映照下,楚楚动人,就如他的梦中情人形象一般。
“嗯嗯嗯,娘的命好苦。”
李柔倩的肩头一颤一颤。
“娘,那小婊子值得你去哭吗?”
陆子荣扳住母亲的肩头,让她的脸正对着自己。
李柔倩伸出一个指头,轻轻地戳了戳陆子荣那弹性十足的俊脸道:“傻样,就知道好吃,不该吃的你也吃。”
“不吃白不吃,娘,儿子其实并没把那女人放在心上。”
“娘不许你在外乱搞女人……不许……嗯……”
李柔倩又戳了一下陆子荣的脸,这次她下手很重。
陆子荣猛地似乎有些醒悟,一把将母亲的脸抱住,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吻了一个说:“儿子记住了,娘,如果您不是我娘该有多好……”
“死人,你想到哪儿去了?”
李柔倩举起粉拳,轻轻地在陆子荣胸口上捶打。
“娘,好香。”
“你坏,你坏……”
李柔倩娇妮地嗔道。
“你看桥那边,红梅花儿开了。”
李柔倩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哦,好漂亮……”
是红梅花儿开了……侬心开了,他心怎不开?……爱在心头总难开?李柔倩心头满是惆怅,脸色白里透红,偎依着儿子,刚走到桥的那一头,一股寒香就扑鼻而来。
原来园中植的十数株红梅已经开放,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分外妖娆!
“娘,此情此景,深有感触吧。”
陆子荣把手抚在母亲的肩头,轻轻地说。
“荣儿,你没带手套呀,好冷,来,伸进娘的风衣里,那样暖些。”
李柔倩亲昵地抓住儿子的手。
“还是娘最疼儿子,嗯,娘,你这里面好暖和。”
“什么里面不里面的,你坏,你坏。”
“哦……娘说的里面,是指……”
陆子荣的脸不禁也红了大半边。
“唉……荣儿,诗兴来了吗?娘倒是有了一首咏梅词儿。”
“说来听听。”
陆子荣怕母亲冷,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唉……抗寒御雪笑凄风,南国瑶珠别样红,游子不解冰洁心,一脉相承欲不同。”
“娘,好一个玉不同,桃花是游子吧,这个比喻太好了。”
“傻瓜,是那个欲。”
“什么玉?”
“你坏,你坏。”
李柔倩又Cao起粉拳捶打儿子。
“娘,你……”
李柔倩见儿子傻呆呆地,微微地娇笑,说:“俯耳过来。”
陆子荣忙将头递过去。
“性……唉,性欲的欲。”
“怎么解释呀……娘?”
陆子荣还是不大清楚里面的玄机:“有游子,就有母亲……怎能同欲?”
“嗯,你坏,你坏,非得让人家说出来。”
李柔倩羞怯怯地把头埋在儿子怀里,一个劲地摩蹭。
陆子荣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啦,这是我的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