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安慰,另外一种就是给老莫一个台阶下,让老莫能找到她,去向她道歉,求她回去。
老莫听了连连点头,说:“老拆分析得太Jing彩了,果然是久病成医!尤其是最后一个可能性,我认为完全符合事实!”
我笑着朝他虚踢一脚说:“什么叫久病成医,我这完全是有为青年自学成材!”
最后,我们讨论出一个“拯救媳妇凌听”的计划,失足青年老莫也重拾信心,投入挽回媳妇的宏伟革命中。
(六十七)
第二天下午五点,我准时到了郑总的办公室。
郑总个不高,有点胖,戴幅金丝眼镜,和健哥有点类似,让我生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感慨。
郑总和我整整聊了一个小时,这让我很意外,因为健哥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聊天中,郑总先有意无意说,近来很多同事对田行健的工作有点意见,认为他最近状态不好,工作有点掉链子,想听听我的看法。
我知道,这时候,郑总是在要我表一个态度,如果我这时候旗帜鲜明地站在健哥的对面,我将到得很多东西。
但我还是照实说了我对健哥的评价,他的价值不在于自己能打多少单,而是能团结这个团队,能争取资源来支援我们的工作,尤其是这个会展中心的项目,如果不是他引进枪手公司,我们到现在都在原地踏步,所以他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郑总听完没有多说话,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我,我也不畏惧地看着他。
半晌,郑总喝了一口茶,间息,我似乎感觉他在叹气。随后他详细地了会展中心的情况,我一一如实回答了,健哥曾经交待过我,说一半留一半,但我还是全盘说出了,因为我觉得都是一个公司的,又不是竞争对手,而且还是老板在问,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健哥说的是对了,我这种没有政治心眼的人,在政治大海里,一小勺子浪就可以把我打沉到海底。
我出门的时候,郑总一脸笑容地说:“好好干,小伙子!”
回到位置上,我和健哥讨论了一下这件事,以我的政治觉悟,我实在揣摩不出郑总的真实意图,但有一点我很清楚的是,我说了健哥的好话,后面一定有祸事上身,不过我也打定主意了,宁可惹祸上身,也不做违背我良心的事。
健哥听了后,沉呤了半响,告``诉我,如果郑总以后再问我此类问题,一定不要再说他的好话了,要狠批他,这样至少能保护住我,反正他的结局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就等韩总在香港那边安排妥当,看看能不能把他调过去了。
我摇了摇头说,这不全是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因为我不想说些违背良心的话。
健哥感激地用力拍拍我的肩。
那厢,“拯救媳妇凌听“的计划很不顺利。老莫头一回去带着一大捧鲜花上去的,凌听在月儿房间里,就根本不开门,老莫黯然退回;第二回,老莫故意喝了些酒,在她门口又哭又闹,结果效果更差,凌听话都没说一句,只让云水和月儿请老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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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不利,我们三人小组又聚在一起开会,研究对策,最后得出的二次会议决议:
一、首先严肃批评凌听同学,虽然你长得美若天仙,但美女也得讲道理嘛。老莫都这么诚恳了,得给人一个改正机会吧。当然,鉴于凌听同学,年纪尚小,对敌我矛盾的尺度把握得不是很到位,所以会议决定本着治病救人的方针,继续派老莫去挽救凌听同学。
二、老莫之前的方法犯了“左倾冒险主义”,有勇无谋,充分体现了老莫同志安于现状,导致业务水平直线下降,在此对老莫提出…(说到这,我瞥见老莫手握水果刀,对我直翻着白眼,连忙改口)口头批评。
最后我总结道,这种阵地进攻不见效,我们要出绝招才行。他们俩忙问什么是绝招。我从嘴里蹦出三个字:“苦rou计!“
当天晚上,老莫被我们灌了三瓶的热水,喝得他浑身冒热气,像新鲜出炉的烤猪,然后我们立即把他送到了华侨医院。
进了医院,值班护士一看老莫满脸通红,两眼冒气,立即先给他量体温。
乘护士不注意,小毕把体温计插到我们带来的热水里,一放进去,就发现温度计噌地往上窜,我连忙拿出来偷偷一看,吓了一跳,42度还往上涨,这个度数基本上不用医了,直接送火化得了。
我赶忙用力把体温计的水银甩下来,让小毕去卫生间把水温调低,手放进去有点儿烫就行,这说明比体温高一点。然后再放体温计进去,这次做得很完美,刚刚好39.8度,高烧!
老莫顺理成章地被安排进住院,护士让我们扶老莫进四楼的病房,老莫装死说走不动,要我背,护士也劝说我们,这个病号看来比较严重,最好背他上去。
我在他耳边说:“小样,上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