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神色凄然地说:“哥,我爸去世了。”
我一惊,说:“怎么这么突然啊!”
蓉蓉抬头看着窗外,眼光闪中泪光,外面一片乌云遮住阳光,在路边、树叶上投下了深深的Y影。
“我回去没几天,我爸的病情恶化,拉到贵州省肿瘤医院一检查,肝癌晚期,需要马上切除并做化疗,需要一大笔钱,我们四处去筹钱,但还是差很多。走投无路,我想到了卖自己。”蓉蓉垂着眼帘,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在沙发上,渗开了像朵朵被风雨凋零的梨花。
我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了蓉蓉。
“买我第一次的男人就是这个香港人,临走前,我在卫生间冲洗,想到种种的伤心事,不由得哭起来。可能是哭得太大声了,他在外面听见后,和善地问我怎么啦,我那时候的感受没有人能够讲,就忍不住告诉了他。”蓉蓉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接着说:“他听了后,说他很喜欢我,让我跟着他,他出钱给我爸治病。”
我点了点头,说:“后来,你爸还是没有救回来,他去世后,你就来广东跟着他了。”
蓉蓉点了点头,说:“他第二天用我的身份证开了一张卡,在里面存了20万,让我回贵州去给爸治病。我当时问他,你不怕我拿了钱就再不回来了吗?他说他会看相,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万一他真看走眼,他也认了。”
我无语地看着窗外,心里很难受,但我知道,这也许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在这种情形下,蓉蓉一个弱小女子,她又能怎么样呢,卖自己可能是她唯一的选择了。
“来广东之后,我想找你,但又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怕你知道骂我,又怕你看不起我……”蓉蓉红着眼睛,噙着泪水说。
我心里很难受,嘴里仍笑着说:“怎么会呢,我看到你不知道有多高兴啊。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这小脸蛋小嘴嫩得像炒鸡蛋似的。”
我胡说八道一番,蓉蓉才露出一丝的欢颜,笑着说:“炒鸡蛋也有炒得很老的,我炒的就是。”
我笑着回答说“你这是嫉妒,不想鸡蛋和你一样的嫩。”
蓉蓉咯咯直乐,笑靥如花,我开心地看着她,我所认识的那个可爱的蓉蓉又回来了。
又漫不着边际地聊了一会,蓉蓉告诉我,那个香港人一般是一个月过来住几天,对她也很好。我点点头说,那就好。
过一会,我起身,尽量使自己笑得开心地对蓉蓉说:“蓉蓉,我要先走了,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蓉蓉点点头说好,但我看得出来她的眼里尽是不舍。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蓉蓉突然冲过来从后面抱住我。
我又一次深深地叹息,闭上眼感受蓉蓉身体的温柔。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蓉蓉轻声抽泣地问。
我拍拍她的小手,说:“怎么会,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是真心话,如果是我碰到了这种情况,说不定我早把自己给卖了,反正也就是躺下,张腿,闭眼这么简单的事,难得蓉蓉在这种污浊的地方,还洁身自爱了这么长时间。
蓉蓉把脸贴在我的背后,说:“真的吗,那你有空会来看我吗?”
我转过身,抱住蓉蓉说:“一定会的。”
蓉蓉破涕为笑说:“真的?骗人是小狗!”
看着她灿烂的笑脸,我突然想起那一晚,我答应带人一样大的HELLOKITTY来看她时,她也是这副开心的神情,我心里突地一酸。
这时候,“差差”冲了过来,关心地看看它的主人,又嘶牙咧嘴地看看我,它以为我在欺负它的主人。
蓉蓉抱起小狗,笑靥颊生地说:“你这个大拆拆不来看我的时候,我就让这个小差差来陪我。来,差差,和哥哥握握手。”
“差差”朝我很不屑地汪了两声,自顾跳下去,冲到外面撒尿去了,这狗也没见它吃啥喝啥,咋肾就这么不好,这么尿频尿急,一定是和老莫一样,晚上经常出去鬼混。
我怀着满腹的心事,回到了广州。
半夜,心情不好的我,把老莫硬拖出来吃烧烤。
席间,告诉了他蓉蓉的事。
老莫同情之余,更扼腕长叹说那天为什么要敲我的门,不然就成就了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我笑着虚踢了他一脚,说:“我已成就了你和小苹果这对狗男女的露水鸳鸯,那天你差点没把我吓出终生不举来。
老莫朝我竖了竖中指说:“NND,你是没有开始就被吓,那天我和谌枫正在嘿咻的时候,被你一吓,我当场降半旗,到现在死活升不上去。”
我大笑说:“原来莫兄的小弟弟是不支持热插拔的,长见识了!”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小毕上来接云水下班吃饭,在位置上没找到她,就到我位置上和我聊天。
我拉小毕到楼梯口抽烟,我问与云水进展如何。
小毕腼腆地笑着说,:“昨天晚上吃完饭,我和云水去二沙岛散步,我已经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