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大龄单身优秀男子。
五皇子吃完后,灌入一大杯水,这才恢复Jing神,见到陆思贤这么大咧咧地过来,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其他驸马都已回府,你怎么还没走?”
“七公主在宫里,我去哪里。”陆思贤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尘,算计着时辰该差不多了,往御厨走去。
五皇子看着她的背影,不大明白她的话,秦若浅在宫里,她就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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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丧,百官以张正为首,下殿后都在商议新帝人选。
守着宫门的萧临大喘一口气,皇帝已死,而他依旧是禁卫军统领,没有威胁。
皇帝一死,云山旧事跟着灰飞烟灭,无人会在提及。
秦若浅却在这时令礼部将云山之事加入史书中,惯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史书大多只记好不记坏,云山旧事太过残忍,若加上去,皇帝必会遗臭万年。
礼部尚书周文清顿住,面对七公主的发话,他沉默下来。
秦若浅不复往常笑颜,抬眸冷视:“是谁日日说着规矩,如今按照规矩来行事,周尚书又不肯了,你头顶的官帽或许也会因人而异。”
女子理政是周文清最不愿见到的事,之前就曾反对过,效果不大。如今接手这么一件难事,他断定是七公主故意刁难。
他怒道:“殿下以此来胁迫臣,可是公报私仇。”
秦若浅道:“此事大有人证在,齐国公陆珽、禁卫军统领萧临都是人证,封先帝旨意而行,如何就是刁难,你若不信,可召二人来问。”
陆珽萧临是跟着皇帝一辈子的臣下,周文清入朝便知此事,他不信人会自己揭露丑事,理直气壮道:“大可请二人来,臣要知晓经过才可写入。”
秦若浅挥挥手,令人去请陆珽,就连萧临也一并请来。
周文清忐忑,上座的七公主静若寒潭。
先到的是萧临,入殿不知发生何事,见到周文清后,反觉得安心。
等了片刻,陆珽大步而来,一身黑衣,衣上再无配饰,沉着干练,落在众人眼中,是军人挺拔的姿态。
陆珽入殿,先奉上奏疏,垂首言道:“臣来请罪。”
周文清眼皮一跳,秦若浅示意内侍将奏疏递给他。
翻开粗略一看,骇然震惊,满纸文字下携带的无不是血腥、杀戮,还是无辜。
他捧着轻薄的纸张,却说不出一字,外间传言非假而真,甚至不如真相残忍,合上奏疏后,他久久望着陆珽:“齐国公好生威猛,萧统领手中的刀是如何砍下去的,他们待你们如兄弟,你却挥起了刀。”
萧临大惊,忙夺回奏疏,触及‘云山’二字更是惊心动魄,他指着陆珽骂道:“你疯了不成,此事并非是你我心甘情愿,圣上旨意,如何拒绝,你如今来请罪,揽下大罪,可曾想过妻儿。”
要死你去死,何必牵累我萧氏满门。
他恨不得上前拔刀砍了陆珽这个祸害,皇帝已死,为何重提。
秦若浅静静地望着兄弟二人反目,眉眼处的平静若青山间的雨水,染就几分厚重,周文清却感觉自己的双眼愈发浑浊,竟看不清人了。
他将奏疏取回,递给内侍,自己跪在秦若浅面前,俯身大拜:“殿下,臣老了,还望殿外放臣归乡。”
秦若浅却是不允:“周尚书老当力壮,不如等此事罢了再退不迟。”
他一走,就无人再敢接烫手的山芋,就算要退,也得将屠山一事加入先帝的事迹中。
周文清周身一颤,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反是萧连,揖礼高声道:“殿下,此事公之于众,圣上可就……”
可就名声尽毁了。
秦若浅不理会他的叫喊,看向陆珽:“无论是不是奉了圣旨,你这国公爷的爵位都该免了,至于通州大营,先由你掌管。”
等有了合适的人选再做打算。
陆珽不反抗,反行礼口水,看得萧临心口发颤,未曾开言就听到七公主开口:“至于萧统领……”
欲言又止,最是让人心惊发颤。
秦若浅缄默下来,萧临度息如年。
最后秦若浅叹息,“就当如萧统领所言,领了圣旨,不敢不从,过不在你,不如将功折罪,去重建云山。”
命保住了,兵权没了。萧临心中不平,可事已至此,陆珽供出所有的事,压根就不给他机会辩驳。
半个时辰后,张正写了判刑书,含元殿内代出了旨意。
众人震惊,却不敢不从,禁卫军统领一职花落谁家,让人更为在意。
黄昏的时候,陆思贤领着食盒,一步一步踏入含元殿内。
殿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仅伺候的宫人内侍,见状过去接过她手中的食盒。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都出去。”陆思贤抱着自己的食盒,挥挥手将人赶了出去。
秦若浅忙得不可开交,见她拎着笨重的食盒,一步步像是慢吞吞的老者,也觉得好笑,也不上前去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