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肌肤都用被子裹着,竟一丝没有露出来,光着跑出来也没关系。
他好奇地打量着陆思贤:“今日来摘星楼,不怕我阿姐打断你的腿?”
“我像是妻奴吗?”陆思贤不满意,秦若浅昨夜可跳了兔子舞呢,也不看看谁是妻奴。
秦时言在她不屑的眼光中点点脑袋:“像,就差脑门没有贴上妻奴两个字了。”
陆思贤打趣:“一定是眼睛瞎了。”吩咐青竹带着女子离开,抬脚跨进去,进去后又觉得里面的香味太过浓厚,捂住鼻子不满:“你这是什么香。”
“催。情的玩意,你没用过吗?”秦时言鄙夷,都是在青楼里过夜的,这个时候装什么无辜。
陆思贤哑然,过了一夜,应该没有作用了,放心大胆地走进去。
秦时言在屏风后迅速换好衣裳,出来后锦衣玉佩,英俊潇洒,他对着铜镜自己整理襟口:“你寻我何事?”
陆思贤淡然道:“我看中九皇子府的一婢女,想请你帮忙。我打算将人偷出来,你觉得如何?”
铜镜里的俊俏公子大变脸色,差点没有推翻镜子,“你拿我打趣吗?九皇子府的婢女,且不说那是不能得罪的祖宗,你盯着别的女人,你对得起阿姐吗?”
陆思贤皮笑rou不笑地笑了会儿,捂着脑袋道:“没办法,情之一事不能做主,再说你七姐那么多女人,我有这么一个不过分罢。”
秦时言感觉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这位祖宗更能折腾,他不敢应下,陆思贤坐在那里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你看看你七姐公主府里的舞姬,还有她前些时日带回来的女人,我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了。出轨这个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忠,我没必要为她守身如玉,对不对?”
“这么一听,好像有几分道理。”秦时言被生生说动了,掂量半晌才道:“你要怎么偷?”
陆思贤眉梢微扬,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好办、好办,你就去他府上玩,拉着他喝酒聊天就成,最好将人灌醉。”
秦时言不大相信:“就这么简单?”
陆思贤笃定:“就这么简单。”
秦时言没有怀疑,顺口就答应下来。陆思贤慌忙出了屋子,香味太浓了,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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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比往日里更为热闹些,而偏僻的客栈正在接受衙役的审问,张正立于店里。
身姿修长,目露肃然,刀刻般的唇角抿成直线,使得店内一片肃杀。
来往的客人立于一侧,头都不敢抬,掌柜与跑堂的更是战战兢兢,不会哪里得罪了朝廷。
查验之后,张正唤人问话。
整座客栈都被人包围,不需几刻就传遍街坊之间。
张正为相,早就不管刑部之事,今日亲自带着人去查去问,可见事态严重,恰逢新年,消息更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去。
陆思贤被大批压抑吸引,循着方向去看,恰是她和苏锦当日落脚的客栈。新年无大事,张正腾出手来查探了。
她掀开车帘望了一阵,忽而计从心生,唤来青竹:“你找点人将这个消息传入九皇子府。”
此事跟苏锦有关系的话,她必然是做不住的,就看她有没有动作了。
青竹领命,吩咐车夫驶回宫里,她一人往街上而去。
马车徐徐回宫,照旧在宫门口遇上萧临,她从车里去处一枚通体碧绿的好玉,从车窗里递给萧临:“给小统领的新年礼。”
小统领指是的萧临刚出生几月的儿子。
萧临眉开眼笑,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接过后向陆思贤道谢。
陆思贤笑笑,待车帘关上后,面色凝重。
若是真是陆思贤活着,必然是想将萧临等人千刀万剐,甚至不会同秦若浅谈恋爱,血海深仇,不是说淡忘就忘的。
马车入宫后,秦时言也入宫给皇帝请安,他从摘星楼里出来,一身脂粉气,大老远就能闻到。
照他这个样子去见皇帝,皇帝没病也能给她气出病来。
皇帝醒了,他隔着屏风在外面叩首请安,想转过屏风去看望,被皇后捂鼻拦了下来:“你且去洗洗。”
秦时言当作未闻,反嗅了嗅自己的衣裳,感觉什么味道都没有,不明白皇后这是何故,“臣这是哪里不妥?”
皇后拧眉:“你哪里都不妥,去洗洗。”
秦时言没奈何,揖礼离开。
走出寝殿之际,见到七公主同朝臣一道走来,他忙走上前:“阿姐。”
户部尚书朝着小郡王行礼,默然退下。
一走近,秦若浅就闻到一股味道,是女子身上的脂粉还有香料杂糅在一起,她捂住鼻子后退:“从摘星楼而来?”
人人见秦时言就像见鬼了一样。
秦时言再度闻了闻自己,依旧没有闻出端倪来,随口说一句:“陆世子清晨也去了摘星楼,你怎么也不管呢?”
该管的人不管,不管的人也乱管。
无心之语让秦若浅生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