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证词。”
陆思贤看不清两人的身形神色,从话里可以听出,张正查的很仔细了。
断案如□□声不是浪得虚名,她嘴角弯了弯,就听到见什么东西摔落在地,皇帝暴怒:“岂有此理,荒唐、宣八皇子进宫,速去。”
张正神色不改,如轻松般立于殿内,身形修长,屏风内的人看了看他,朝他眨了眨眼睛,可惜这个人就是根木头,专注脚下一百年,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压根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皇帝在宝座上依旧在骂,无非逆子、荒唐,罪不可赦之类的,骂了整整一刻钟才停下来,问话张正:“卿辛苦了,去偏殿休息。”
处理家务事,自然不需要外人在场的。
张正领旨谢恩,抬头之际,恰见屏风旁一个小脑袋,冲她不住地点头,容貌时似有些熟悉,也不知是何人。
皇帝宫殿不可多看,他垂首离开。
气得陆思贤心口疼,真是个傻缺。
张正一离开,就看到皇帝在殿内跳广场舞了,左脚动动,右手打拳,殿内噼里啪啦一阵响动,目睹这一切的陆思贤捂着耳朵。
古人言天子一怒浮尸百万,希望今夜别找上她。
殿外丹犀上的宫人早就如常,并未因此而有异样,到了偏殿的张正一直在回想屏风后的少女是谁。
少女朝着他眨眼睛,应当是认识的。他惯来记忆好,可从未与宫内女子有过交集,看那样的年岁应该是公主或者后妃。
后妃恪守宫里的制度,严格待己,是不可能对着外臣挤眉弄眼,应该是位公主。
及笄的公主中属七公主担子最大,可她已出宫,不可能这个时候留在皇帝宫内,且样貌也是不同的。
后妃公主都不是,难不成是皇帝的新宠?
他坐在坐榻上,努力回想那女子的容貌,眉梢眼角是有些熟悉的,偏偏想不起来。
到底是谁何人?
努力回想后还是一无所知,这时内侍高喊八皇子到了,屏风后的陆思贤迫不及待地想看着秦承卓吃瘪。
她一朝外探头,就见到皇帝猛踹了一脚秦承卓,那架势—宝刀未老。
秦承卓被踹翻后,努力爬了起来,端正地跪下:“父皇息怒,不知儿臣哪里做错了,儿臣定当、改过,不惹您生气。”
陆思贤:二十四孝好儿子,装得真像,要不是张正查出了证据,她险些就相信了这个恶毒的人。
皇帝听后不解气,将案上证词都砸了过去,隐隐压着怒气:“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朕若再立旁人为太子,你是不是就想将朕捂死,狗心狗肺,朕怎地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儿子。自己的母亲都敢下手,毫无人性。”
秦承卓手中捧着证词,还没有看完,就高呼冤枉:“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构陷儿臣,害完了太子,就来陷害儿臣,您要相信儿臣。”
信你个鬼。陆思贤翻了翻白眼,这么台词真是没劲,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这么大人也不知道多辩解几句。
屏风外的皇帝早就将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忘得干净了,气得以手指着秦承卓:“张正是何人,会来构陷你?谁能接近你母妃的宫人,谁能自由出入你母妃的宫殿,若非是张正所查,不然朕也不会相信你做出这种事情,你这种人留在世上,真是侮辱了朕。”
陆思贤:尼玛,什么鬼,什么叫侮辱了你?
皇帝从墙壁上拔出了宝剑,撸起来就向秦承卓砍去。
秦承卓爬起来就向外跑去,口中大喊冤枉,丹犀上的宫人见状都求情喊话:“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陆思贤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趁着这个混乱的时机还是快点跑得为好,毕竟在皇帝手里是讨不到好处的。
廊下的窗户是不能跑的,只有从另外一侧跑了,推开窗户,是一人高的距离。
她掂量着高度,头先探了出去,再是整个身子,秋天里的风吹来,冻得她颤颤发抖。
逼着眼睛跳了出去,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发生声音。
跳下去后,赤脚踩在草地声,咯得脚都生疼,忙一瘸一拐地往一侧跑去。
这里是皇帝的地盘,也不知道怎么去中宫,毕竟除了皇后外,也没人敢搭救她了。
在黑暗中找寻着出路,压根是在刀刃上走路,发现根本找不到出路。
走了几步路,发现偏殿的灯的亮着的,她猛地清醒过来,张正在这里。
她再度爬上了窗户,幸好窗户关得不严,小声喊了一句:“张正。”
坐榻上阖眸养神的张正猛地一惊,立即下榻起身,走到窗户旁人。
眼瞅着人来了,陆思贤激动得挥舞着手:“张大人,是我,陆思贤。”
张正听到自报家门的声音,大步走过去,见到蓬头垢面的少女,眼皮子都跟着打颤:“你怎么在这里?”
说不尽的震惊与悔悟,难怪方才想不起来是何人,原来是穿回女装的陆思贤,眉眼熟悉,偏偏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