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朝臣。
她补道:“娘娘不说,我自己去找。”
指望不上旁人,她也只好自己去试试。
面对皇后的冷漠,她笑得有些勉强,不待皇后的回复,转身就走。
出了中宫以后,她转身去了皇帝的含元殿。
自从占用了原主的身子后,她鲜少利用皇帝的宠爱。一则不愿靠人,二则她厌恶皇帝的行为。
可现在这个局势不得不用一用了。
含元殿外站着伺候内侍,站立笔直,唯独大内侍陈槐悠闲地靠着墙面,两只眼睛慢慢地合了起来。
她转身去了茶室,亲自给皇帝沏了盏茶,这才回到殿外。
陈槐一见是她,忙迎了上去,笑嘻嘻地就要接过她手中的茶:“这些小事哪里能让七公主动手,奴来就成。”
“不必,孤自己去就可以,劳您通传。”秦若浅转身避开他的双手,笑了笑。
陈槐不敢硬碰硬,毕竟这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谁都的忌惮三分、进去通传后,皇帝宣召入内。
秦若浅整理好衣襟,端着茶走进去,眼皮子却颤了又颤。
她进去后,皇帝靠坐在龙椅上,并没有批阅奏疏,见到人来了,少不得振作起来,高挺脊背,目光定在她的双手。
秦若浅未曾穿过来,这位公主惯来会讨皇帝喜欢,她今日这样一来,也没有显得突兀。
皇帝笑了笑,“浅浅今日怎地有空来了。”
“阿爹这话是在责怪女儿了,成亲后多有忙碌,这不到了今日才得空。”秦若浅眉目温软,一无戾气而无骄纵,绵绵无力有带着几分讨好。
很合皇帝的胃口。
然而皇帝接过茶盏后,并没有喝,而是随手至于一侧,笑说:“今日来肯定是有事的。”
秦若浅假装皱眉,白生生的一张脸上满是愁绪,怯怯地看着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这便心软,牵着她的手拍了拍,担忧道:“可是驸马欺负了你?”
“那倒没有,就是、就是府里出刺客了,人心惶惶,还盗走我不少东西。可是我的府卫用处不大,眼下又不可惊动京兆尹,就只能来找阿爹帮忙了。”
少女本当韶华,一番话说下来,眉眼都垂下,哪里有往日的神采,看着很可怜。
皇帝看着勃然不怒,拍案而起,唤道:“让萧临来见朕。”
萧临是禁卫军统领,与兵部一起掌管禁卫军,让他来,正合秦若浅的心意。
她就是要让萧临将京城内翻个底朝天,让抓了陆思贤的人日夜不宁,恐慌无度。
萧临来的很快,腰间佩刀,金色铠甲,威风凛凛,可这一切让秦若掐想法陆思贤曾说的话。
他眼睛不好。
到底是哪只眼睛不好,还是说是连两只眼睛都不好。
皇帝这厢吩咐萧临:“七公主府出了刺客,竟盗走了不少宝贝,实在可恨,天子脚下做这等偷家摸狗之事,萧卿你随七公主走一趟,务必找到刺客。”
萧临本当惶恐,可听到是这些小事,顿时松了口气,揖礼领命。
秦若浅这才捏着嗓音道谢:“儿臣谢过父皇。”
说话的同时,眼睛扫过御案上的茶盏,皇帝几番伸手去拿,半道上又撤了回去。
这样反复,必然是怕赴了太子的后尘,竟让连女儿沏的茶都不敢喝了。
多疑的毛病愈发重了。
谢过恩后,皇帝打发两人离开,吩咐宫人将茶盏撤了下去,碰都不想碰了一口。
秦若浅离开含元殿后就冷了脸色,目露深邃,心底有万分的Yin沉暴躁,都隐隐压制下去,却温温然无比恶毒地问了一句:“听说萧统领眼睛不大好,可请了太医?”
一阵风吹来,将这句话恰好吹进萧临的耳朵里,浑身震了一下,“殿下开玩笑了。”
秋日里的风泛着冷意,秦若浅也感觉几分冷意,便又搭了眼帘不去看他,道:“孤未曾开玩笑。”
学武之人若是眼力不好,就会失去了准头,这样的事情若被皇帝知晓,这个禁卫军统领的位置肯定坐不下去了。
陆思贤随口一说,她本未曾当真,若非今日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兵行险招。
若真是的,她就从中获利。
信口胡言,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她看了一眼萧临,对方两颊抽动,可见是心虚之兆。她曾以假正经试探过许多犯人,大多人的表情与萧临一样。
先是装作不知,神情跟着不自然。
想要骗过别人,就需先骗住自己。
萧临心中有一万分正经,可心虚之下不敢透露半分,再度笑了笑,可却比哭得更难看:“殿下勿要玩弄臣。”
他自认完美,可落在秦若浅眼中,便是破绽百出。
纤细的指尖拂过他佩刀上的剑穗,悠悠闲闲,看似随意,可在下一刻间就拔出他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孤没有同你开玩笑,不过是真是假,只要孤告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