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知道还不发难,别疑神疑鬼的,不过贤妃被害当晚我就在寝殿外,亲眼看见她被自己贴身宫人捂死的,那时殿外无伺候的宫人内侍。张大人想查,大可试试,毕竟一猜就知晓是她儿子干得缺德事。”
陆思贤撇嘴,她不喜欢这里就是太狠,自己的亲妈都不放过。
相反张正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暗自筹谋一番,心里有了计划后,看向陆思贤:“我答应你不插手太子案。”
“放弃冬祭?”陆思贤眉梢扬了扬。
张正自觉不和晚辈计较,点点头。
陆思贤立即乐呵呵地给他解开被子
外面的绳子,只要松口不去刺杀皇帝就成,再者他毕竟是云山中人,就当给皇后留个亲人了。
解开绳子后,她又添了一句:“皇后算过皇帝的寿命,是在五年后。”
书里是五年后,可是如今的趋势发展下去,她也不知道是哪年了,按照事情发展的时间线来说,肯定是会提前的。
哪天找皇后算一卦,好歹有个心理安慰。
她随口胡言,张正信了,刀刻的唇角展露出嘲讽,“应该让他提前死。”
转身的陆思贤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去。
放开张正后,她就灰溜溜地走出雅间。
外面的秦时言耐心地等着,见到门开了之后,忙迎了上去,紧张道:“你二人说了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
“就是问一问陈年旧案,那个时候还不是他管事,没事了,劳烦你将他送回府,我回家去了。”陆思贤捂住心口,再这么刺激下去,目光迎着秦时言的探寻,微微闪烁了一下。
秦时言没有在意,屁颠地给他善后,越过她的时候,不自觉地转身看了一眼她的耳垂,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快速离开。
陆思贤表示自己很疲惫,想了想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好像本该发生的只有这么两件事,一则是漕河丝船,二则是张正被捉。
回府后,青竹早在门前候着,见到她回来,抬脚迎上去:“世子去了哪里?”
“办了些正事,你从宫里回来了?”陆思贤略微有些不满,毕竟这是她的保镖,天天被秦若浅使唤,也看看是谁付工资。
奈何青竹观察力差了些,还没有反应她在生气,答道:“公主吩咐我做了些事。”
“什么事?”陆思贤好奇,昨夜告诉她魏云是女人的事情,不会今天就去找魏云了吧?
青竹事无巨细地将所有的事说了一遍,陆思贤心里骂娘,果然利用她的消息去做事,不过魏云闹得哪一出,与诸葛卿卿这个监视者怎么就生死相依了。
诸葛卿卿是贤妃养大的,学的就是媚术,心思玲珑,见惯了宫里的脏事,后来跟了八皇子。
八皇子在诸位皇子中算是不好色的人,对诸葛卿卿并没有据为己有,而是指给了女扮男装的魏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最后魏云不肯降宇文信,自然就被杀了。
宇文信夸了一句,满堂男儿竟不如一女子来的有情义。
这个情义原来指的不是爱情,而是忠义,原来早就和诸葛卿卿看对眼了。
她捂着脑袋表示不够用,回去的路上将前后发生的事情都捋一捋,今日将贤妃的死因透露给张正,那么他势必会去查。
查出八皇子所为,就等于给秦若浅解决了一个麻烦,只是这个秦承宗又该怎么办?
书里活到最后的傀儡皇帝,他在书里没有什么大作为,除了好色,好像找不到其他毛病。
就是蠢了些。
回屋的时候,陆安枝在屋里等。
安子旭之后,她就彻底同相府脱离关系,搬了出来,回到齐国公府后,旁人虽说指指点点,可无人敢当面说什么。
太子大丧,都不敢穿艳丽的衣裳,她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裙裳,平日里清远的眉眼,藏着温柔,见陆思贤踏进来,就迎了过去。
陆思贤体弱,在外间走了一阵,手就凉了,她习惯性捧着暖手,口中怪道:“怎地回来怎么晚?”
也不问宫里发生的事,更不提半点朝政。
被这么一个优美的女子捧着手,陆思贤感觉很舒服,可还是在入内后就收了回来,公主那个醋坛子看到了,又得与她唠叨。
什么不好吃,偏偏要吃醋,还那么酸。
“办事去了。家里如何,宫里发生的事想必你也看到了,挺怕人的。”
“家里都好,无甚可忧,你且安心。对了,公主出宫了吗?”陆安枝将刚奉上的茶推至她的面前,让她捧着暖暖手,显然没注意到方才陆思贤的小动作。
好歹是曾经的白月光,陆思贤认真地听她每一句话,想起公主就觉得头疼,唉声叹气:“她在宫里忙着自己的事。”
“你怎么不留下来帮她?”陆安枝怪道,眉眼却是宠溺之色,自己宠到大的‘弟弟’怎么看都觉得很好。
陆思贤面色就不好看了,讪讪一笑:“她留在贵妃身边了,我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