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一眼,知晓哪里不同了。
府门内摆阵了,七公主竟然懂得阵法,他不敢小觑了。
小厮引着他入内至花厅,秦若浅在府里换了一身家常的裙裳,碧绿色的外裳,清爽秀丽,与平日里红色不同,让宇文信看得发怔。
秦若浅懒得理会他失神的态度,也不令人看茶,只道:“世子为何事而来?”
宇文信回神,幽黑的眼神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径直在一侧坐下,“我来看看公主不管不顾嫁过去的夫君如何了,外间都道七驸马流连摘星楼,日日与青楼女子交颈而卧。”
“交颈而卧、世子连这些露骨的词都说出来了,也真是让人震惊。至于你口中是外人都道,怕是你一人之词。堂堂镇北侯世子无事可做,竟派人跟着孤的驸马,想来是近日里闲得很,不如去边境抗击外贼。”秦若浅淡笑,语气一如既往的张扬。
她不明,宇文信好歹是上过战场的将军,为何同陆思贤这般不闻朝政的世子过不去。
有些说不过去了。
宇文信并非是多话之人,多是沉默寡言,被她这么Yin阳怪气地骂了一顿后,莫名觉得自己没事找事,猛地一拍案几,开口也是冷嘲热讽:“那便祝殿下与驸马红头到老,指不定七驸马同安大人一样早就养了外室,有了庶子。”
秦若浅不信,陆思贤和其他女人生不了孩子,起身赶客:“孤累了。”
宇文信气愤离开,回头扫了一眼公主府,记恨在心、回府后,属下来报:“世子,近日陆思贤来在府里出门很少,苏锦的下落还未查到。”
苏锦那日被捉走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宇文家在朝人脉颇广,调动人去找,就连影子都未曾找到。
齐国公府打探多次,不仅没有音讯,反而打草惊蛇,让齐国公府人都有了警惕,再探就困难了。
宇文信琢磨一番,苏锦对他太过重要,不能就这么让给陆思贤那个病秧子,他果断道:“今夜你随我去夜探国公府。”
*****
陆思贤做了火锅,陆安枝闻香而来。
没有了秦若浅,陆思贤自认小日子越过越红火,自己同陆安枝一道吃了一顿火锅,撑得到外间走了一圈才回来歇下。
青竹闻着火锅香,却什么都没迟到,晚间趁着无人之际去吃烤鸭,让婢女在外好生守着,情况不对就高声呼唤。
她离开,陆思贤不知,躺在床上愈发觉得燥热,这里的夏日热,还没有空调冷饮消暑,很难熬。
在床上翻了几下后,窗户动了动,她探头去看,一身夜行衣的秦若浅站在窗下,伸手摘下面巾。
秦妖孽怎么又来了。她迅速爬起来,抱着被子往床里侧躲去,“你怎么又来了?”
“这里是我的家,为何不能来。”秦若浅见她一副怂样就不觉生气,在外间同其他女子玩得欢快,遇见她就是这样一副见鬼的样子,让人看了也生气。
陆思贤瑟缩了下后,躺了下来,反正是跑不掉的,不如就这样了。
躺平了,任嘲。
秦若浅脱了黑色的夜行衣,去柜子里取了合适的寝衣换上,将门窗复又关好,内室的烛火熄了一半,这才在陆思贤身旁躺下。
动作娴熟,让陆思贤咋舌,这人越来越自来熟了。
两人就这么躺下了,短短半月里,秦若浅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摸清了朝堂的局势,亦安插了自己人。
她觉得还是想说正经事为好,言道:“你阿爹将他的人都给了我。”
“嗯。”陆思贤没有奇怪,毕竟她阿爹很听皇后的话,言听计从也不为过,况且因为云山虐杀一事,他对政事没有太多的兴趣。
“陆思贤。”秦若浅唤了一声,侧身看着角落里的人,眸色带笑,“我觉得我不能放弃你了。”
“我靠。”陆思贤骂了一句,她这么辛辛苦苦地帮她,就得了这么一句?
灯火不明,秦若浅眼中的笑却很清晰,带着不一样的情绪,一时间让陆思贤看到了执着。
秦若浅不是演员,更不屑演戏,是以她情绪表达很真,所以她感到了秦若浅与书里女主一样的情绪,就是爱情。
她不明白,秦若浅为何对她感情这么深,这种感情毫无逻辑,没有任何道理的。
她不信,不信秦若浅对她是爱情,她试探道:“你若利用我,齐国公府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不需演戏了。”
秦若浅眼中蕴着炙热的光色,如春日骄阳,暖人而抚慰人心,一改往日的冰冷,她徐徐靠近陆思贤:“你能将齐国公府的人脉给我,为何就不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陆思贤与旁人不同的行为完全不同,世家子弟都想权力的漩涡里去挤,可她偏偏往外跳。
她很想揭开陆思贤的面纱,看看她的心,到底想的是什么,淡泊不闻权势还是不愿受束缚。
“我不演戏,你为何不能与我试试?”
“试试?怎么试?”陆思贤感觉自己一个现代人的脑子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