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柜旁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摞书,道:“你有事?”
“有、应该有。”陆思贤吞吞吐吐,她知晓那把剑对齐国公没什么用处,不然不会在书房里放置那么多年。
齐国公看出她的想法,“你有为难的事?”
陆思贤歪了歪脑袋,眼前齐国公莫名和蔼许多,她嘻嘻一笑:“我想同阿爹要一样东西。”
“你要那把剑?”齐国公直接替她回答,上次拿着剑去镇北侯府炫耀的事,他后来在宇文信处得知,他话里话外说了几句,不难猜出陆思贤的想法。
“阿爹这么一说,我都不大好意思了。”陆思贤心虚。
齐国公去书房里间将剑取出直接递给她:“拿去便是。”
陆思贤得逞地笑了笑,将剑抱入怀里,感恩戴德。
齐国公难得一笑,道:“收了我的剑,有空去宫里见一见皇后,听话些,莫要与她过不去。”
“晓得了。”陆思贤爽快地答应了,皇后也算是一BOSS,她自然是要抱住的,虽说原主与她母女不和,可她穿过来,不会延续这种关键的关系。
她看完全本书,以上帝视角去看,皇后错就错在太过善良,遇到变态皇帝,自然就会吃亏。
陆思贤答应得爽快,齐国公不疑有它,打发她回寝居。
她几乎是满载而归,秦若浅方沐浴出来,见她小脸喜滋滋的,不免好奇:“你得钱了?”
“差不多,我将剑取来你了,你要不要?”陆思贤立刻恢复商人的模样,与若浅讨价还价,压根忘了对方是她娶回来的媳妇。
秦若浅习以为常,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剑,道:“齐国公也真是宠你,这么好的剑就让你卖了?”
陆思贤撇撇嘴,没好意思说出实情,哪里是宠她,分明是拿剑来诱惑她,让她去哄哄皇后。
皇后的幸与不幸都在于皇帝那里,这本书若以皇后为女主,那么齐国公妥妥的是痴情男二。
“那是,我阿爹最宠我,就是不给我钱而已。”她略显沮丧。
齐国公性子颇为奇怪,秦若浅略有耳闻,极为护短,将自己膝下唯一的‘儿子’看护得很紧,旁人若欺负了她,定然会纠缠不休,闹个明白。
她也没有多想,便道:“青楼的宅子是选好了,你要如何修缮?”
这是陆思贤最在意的问题,她想了想,仿造其他青楼的格式好像不大好,毕竟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但还是要去看看,道:“我目前不知,你出装修、不是修缮的钱?”
“出一半,另外你自己想办法。”秦若浅不上她的当,到时候肯定还有其他的事,不能一次性将她的胃口喂饱了。
陆思贤对这里的物件不明,没有反驳,点头答应下,秦若浅就此取走了剑,悬于墙壁之上。
眼看着时辰不早,陆思贤要回书房,秦若浅故技重施:“你一人睡书房,不发宇文信半夜翻你窗户掐死你?”
“不怕,我有青竹,反是殿下您自己还是看顾自己为好,莫要再随意□□,小心自己设下的剑阵。”陆思贤不听她的,要是宇文信过来看见她二人搂搂抱抱,只怕当场拔刀砍死她。
小猎物不怕威胁了,秦若浅没办法,只得放她回书房。
剑坑挖好以后几日内,国公府安静几日,陆思贤去城北小宅子里看了看。
城北本就是平民聚集之地,再是偏僻之地,就更加没有人过去,是以价格十分偏利。
宅子对门是一棵参天大树,爬上去可看清周遭的景,陆思贤觉得碍事,让青竹找人砍了,不然必有人在此偷看。
大树砍了之后,宅子里的光色亮了很多,青竹让人搬了桌椅,还是一间屏风,将两间屋子打通,屏风后就是一道隐形的门,到时可以□□跑路。
又怕到时生事,在屋内挖了一间地下室,放了些水和食物,跑路来不及就躲进去,万无一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回府后,秦若浅不在府里,她躺在床上翻了个滚,再过不久,她就躺着赚钱了。
等暮色四合,秦若浅才回来,脸色不大好,入内后就饮了一大杯水,她凑过去,好奇:“秦若浅,你被人欺负了。”
“嗯,你要帮我出气吗?”秦若浅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回床边躺下,也不管小猎物了。
陆思贤不知她怎么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在踏板上望着她:“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出,可好。”
除了宇文信外,都可以给你出口气的。
好似知晓她的心思一样,秦若浅徐徐睁开眼睛:“宇文信。”
哦豁……陆思贤脑袋发懵,彻底被打脸了,尴尬道:“我打不过他。”
“没出息。”秦若浅难得嫌弃她一次,而后侧身望着她。
近日来的调养让陆思贤的脸色好了很都,白皙中染着淡粉,近距离去看,发觉她眼睫毛很长,并不浓密,翻卷着,很是好看。不快的过往都暂时抛去,她往榻沿挪了挪,小世子没有在意,反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