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吩咐道:“你们盯着陆世贤,另外今晚夜探国公府查个究竟。”
属下称是,退出去安排。
宇文信眼中涌现Yin鹜,人若真的被陆思贤抢走,他一定让吐出来。
他从未吃过这么多亏,这次定双倍还给她,镇北侯府也不是随意进出的。
镇北侯从外间走来,神色匆匆,见到他站在厅内,道:“你还在为一个女人站不起来,外间谣言对太子不利,皇后要将太子还给贤妃娘娘。”
太子最大的优势便是嫡长的位置,如是皇后一力坚持,那么以太子目前的形势,与其他皇子并无区别了。
宇文信冷笑:“父亲不该选择太子,他愚蠢好色,现在将侯府摘出来还来得及。”
谣言四起,太子的地位注定不保,与其盲目替他行走,不如早些明哲保身。
镇北侯被儿子这么毫不留情地说反驳后,气得说不出话来,甩袖走了。
走回书房又想的明白,这件事确实是无法挽回,皇后历来不管事,这次谣言四起,道她抢他人子嗣,不顾旁人的骨rou之情。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可也抵不住口口相传,皇后颜面尽失,压根就不想再见太子。
太子一失去嫡长的位置,最大得利者就是九皇子。
这么一想,太子确实不可,应该听儿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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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四起,中宫寂静若无人,皇后若无人般坐在廊下,照旧抬首看着浮云。
太子妃走近,面露苦涩,道:“母后。”
“嗯,你为太子而来吧,不用说了,我当年确实不该抢旁人子嗣,如今也该让他们母子相认了。至于你,太子若欺负你,你大可来中宫,母后给你做主。”皇后苍凉一笑,徐徐抬眸,素素飞雪,冷气浸入骨髓。
太子妃的年岁与阿贤的相当,在寂寞的宫城里见不到她的时候,看一眼她,也总觉得还有些希望。
皇后将太子妃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太子妃凄楚地望着她:“母后,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吗?”
“你且问问贤妃可想要回太子?”皇后淡笑,贤妃恨她入骨又不敢相认,嫡出二字就像是一道枷锁,压得太子一党包括贤妃母家都不敢揭露这个秘密。
成也颜氏,败也颜氏。
太子妃默默无语,有口难言,就是贤妃让她过来求情的。
只要太子一旦登基继位,到时再认回贤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惜皇后不肯了。
她笑了笑:“太子是您养大,自然以您为尊,再者您膝下无子,总得有人陪伴才是。”
皇后道:“这么多年,太子来我中宫几趟?”
皇后说话素来直爽,太子对她没有感情,何必绑在一起,再者她又不指望将来太子登位后孝顺。
太子妃理亏,厚着脸皮也说不出母慈子孝的话来,太子所为,皇后从来没有在意过,甚至去私下里见贤妃的次数都比到中宫的多。
见之无望,太子妃闷闷地离开中宫。
回东宫后,太子拥着姬妾,见到她回来,忙上前询问:“如何了?”
太子妃被他看得心中发憷,又见殿内的姬妾,颇觉得恶心,直言道:“母后道夺子是她的错,应该还给贤妃娘娘,兼之您鲜少去中宫,不如就此、就此让你们母子团聚。”
“她不怕背上骂名遗臭万年?”太子五官狰狞,丝毫没有在意那句‘您鲜少去中宫’,只将责任推在皇后的身上:“她是不是想扶持旁人?妇人见识短浅,你应该告诉她我是嫡长子,远远胜出那些庶出的无能之辈。”
太子妃后退两步,不愿与他太亲近:“母后未曾提及旁人,意思您与她感情不深,不如让您和贤妃团聚。”
说完就行礼小跑着离开,太子气恨,一脚踹翻了殿内的食案,大骂不止。
皇后的决定让所有人都陷入震惊中,常理推算,皇后应该否认此事,然后与太子上演一场母慈子孝的戏码,可偏偏她反其道而行,承认此事。
一时间让朝臣不知该去如何去想,劝皇后不要不认太子还是赞扬她做得对?
太子一党惶恐,不敢劝谏,两边劝谏都讨不到好处,不如装作哑巴,九皇子一党上书赞扬皇后行事大度,有国母风范。
就连无所事事的五皇子都在殿上赞扬,气得太子下朝就拦着将人揍了一顿。
五皇子历来嘴毒,挨打也不还手,几拳下去鼻青脸肿,顶着花脸去青楼寻欢作乐。
太子暴打庶弟的事宣扬出去,御史言官少不得弹劾一番。
传到陆思贤的耳中,又是一番吐槽:“虽然剧情乱了,人设犹在啊,太子还是又蠢又色,蠢得没边,色得惊叹。”
吐槽完了以后,府里的侍卫报声而进,道:“禀世子,近日府里不安全,有盗贼入府,国公爷让属下给您的院子里添些人。”
“盗贼入府?”陆思贤抱着果盘抖了抖,报应这么快就来了,肯定是宇文信杀过来,她忙道:“多添些人,我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