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风看着他,过了好久才说:“你知道的,不管是朝廷还是武林,都不会容许他们活下来。他们死得不痛苦,只是觉得愧对于你和魔教上上下下。”
柳晏冷笑一声:“死得不痛苦?落入你们这群衣冠禽兽手里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屈辱。怎么,把我藏起来,不怕有一天被人发现,然后身败名裂吗?”
林若风抿了抿唇,低声说:“我不会让别人进来,你也别想逃出去。”
简直是鸡同鸭讲,无法沟通。柳晏翻过身背对着他,不想搭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见他停息了,林若风弯腰把鞋脱了,外衣搭在一边的椅子上,也跟着躺下来。
柳晏四肢被缚,躲闪不得,只能任他。
第二天早上林若风穿好衣服,走之前告诉他:“我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白天我没空的时候,就让丫鬟给你送饭。”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量,柳晏初步断定偶尔给他送饭的哑女不认识自己,只以为他是犯了什么错才被关在这里。于是心里打了点小算盘,他也发现了,林若风在这吃的饭就没事,他自己吃的饭就是放了药的。
估算着时间,约摸还有月余就是武林大会的时候了,到时候众多门派过来,让门下弟子互相切磋,人多眼杂,他就算跑了,林若风也没时间来抓他。
盘算好之后,柳晏状似随意,不动声色地让林若风给他解了手上的锁链,毕竟干什么都不方便。
他一提起这件事,林若风就抬眼盯着他,许久不说话。正当柳晏以为没戏的时候,他走过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给他打开了手上的,没说多话,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柳晏震惊的看了看他,不可置信地挥动自己双手,感叹道:“太久了,都快要忘记有手是什么感觉了。”
林若风看似不在意,实则暗地里一直关注着柳晏,就怕他跑了。
柳晏心里哼笑几声,小兔崽子,还和我玩。
很快,武林大会的日子近了。这段时间林若风忙得不行,要安排住宿,武场布置,巡逻,以及晚宴。
通过林若风行为的反馈,柳晏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丧着脸,一脸要断气的样子和哑女丫鬟诉苦,说自己每天都被林若风如何如何虐待,每天吃的饭里面也有毒,自己可能要死了。
哑女被他唬住了,赶紧比手势说自己不知道饭菜有毒,不是帮凶。
柳晏心头一喜,面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只说:“我知道你是好人,被关起来之后,我从未想过世间有林若风这么残酷的人,我只是偷了他一个东西,就被抓起来用私刑了。”然后咳嗽几声,硬是用内力逼得自己吐了血:“咳咳,你说,我死之前还能不能见到太阳。”
柳晏这么一描述,哑女就信了,当真觉得林若风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一脸义愤填膺地比划:我会救你出去的。
柳晏眼里闪过惊喜,没想到哑女这么上道,不过也没有表现太明显,只是嘱咐了他一些事。
很快各大门派都来了,林若风自然月开始忙起来,不像之前那样总是有空来守着他。这也给他提供了许多机会。
是夜,庄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柳晏从密室脱身出来,为了不连累哑女,他一下把人打晕了扔在地上。出来之后,他照着哑女说的路线,往厨房那边去,一路上避了许多人。但出乎意料的是,这边没有任何护卫,他一个翻身上了屋顶,踩着屋顶站在墙头上。柳晏蹲着想了想,总觉得太过顺利有种Yin谋的感觉。但是又找不出哪不对,干脆就不管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人声鼎沸的前院,一跃而下,离开了这里。
殊不知他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报告给了林若风。林若风低声安排人跟着他,不要让柳晏走丢了。
“是。”来人低声应道,弯腰退了出去。
一连走了好远,月亮都西移了,柳晏才停下来。他估不准现在什么时候了,但是用轻功走了这么久,太累了。他找了个林子,四周查探了一下,才放心的睡在一根树杈上。等休息了再继续赶路。
正睡得迷迷瞪瞪,柳晏被一股冰冷给吓醒了。他睁开眼一看,林若风就站在他不远的树枝上蹲着看他。
“……你怎么找过来的?”柳晏手在背后摸索,企图找根树枝当武器。
林若风站起来拍拍衣服,道:“你和我保证就是这么保证的?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是你这样的么?”
这一茬让柳晏反应不过来,他眨眨眼,没接林若风的话,说:“你把我关着干什么?魔教不是罪大恶极么,要杀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了。你要是报仇,就不应该留着我,以绝后患。”
“我说过不会杀你。”林若风转开眼道:“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这是救你。”
柳晏不怒反笑:“救我?不是你带他们上山,就那群酒囊饭袋连毒瘴都过不了。魔教又怎么会灭。你到真是好意思说救我,好大的口气。”话音未落,他人就冲上去了。
林若风后退一步,避开柳晏的掌风,正想说什么,但是柳晏根本不给他机会,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