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都说得差不离了。两位先用饭,梳洗一二,休息休息了,我再同小将军细说行兵打仗之事。”
颜玦点了点头。
军中事务繁忙,几位将军都没有做陪,只叫人将饭食,送进了屋中,又叮嘱了,说是齐人最有可能半夜来犯,叫他们白天赶紧休息一二,以免夜里打不起Jing神来。
……
午后的襄阳城,好似比早上刚来那会儿,显得宁静了许多。
守城的士兵,巡着逻,一晃神的功夫,好似有什么闪过,他揉了揉眼睛,捅了捅身旁站着的人,“你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站在他身旁的那位,睁大了眼睛,四处瞅了瞅,果断的摇了摇头,“昨儿夜里,咱们还打齐狗来着,你怕是累过头了,眼睛都花了。应该是雀儿吧,今年的雀儿,都比往年多了许多。”
“这就是白石谷了吧,看着很显眼,便是没有人指引,也很容易就找到了。哎呀,颜玦,看来咱们来晚了一步,有人比咱们先进去了。”
“如此也好,指不定进去的那个,正好是白姑娘喜欢的。”
陈望书说着朝着那山谷里看过去。
她是半点不怵的,且不说她是女的,白姑娘不好这一口。便是白姑娘瞧中了她,只要对方有颜玦的美貌,她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今日阳光甚好,照在山谷中的白色石头上,亮晶晶的。
陈望书伸出手来,牵起了颜玦的手,“夫君一会儿进去了,抓紧我的手,你这么好看,我怕女鬼跟我抢新郎。”
颜玦低头,看了看两人交错的十指,心中欢喜起来,“嗯,全靠娘子了。”
陈望书抬了抬下巴,刚走到山谷门口,便皱住了眉头。
“县主也看出来了对不对,这些白石头,都不是普通的白石头。”
陈望书循声看了过去,就瞧见那方傲天,像是一只猴儿似的,坐在了一块白石头上。手中还拿着一颗水灵的桃子。
方傲天咬了一口桃,跳了下来,惊讶的围着颜玦同陈望书转了一圈儿,“你们两个瞧见我,好似不怎么惊讶?”
陈望书对着他嘿嘿一笑,“其实还是有点惊讶的,你说你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就没有被白姑娘抓走呢?不过再仔细瞧瞧你这脸,这身段,这才学……也就不惊讶了。”
第三三七章 原地打转
方傲天噗的一下,吐了一口桃子皮。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又在原地转了个圈儿,身上挂着的金玉首饰,因为他的动作,夸张的响了起来,像是一个会自己动的风铃。
“你这是日日瞧颜玦这般神仙,便视我们这等凡夫俗子如粪土了。但是临安城行首娘子选郎君榜,那我可是高高的压过颜玦,成为魁首了的!”
方傲天说着,又故意的摇晃了几下脑袋,阳光照射在他的金冠上,刺瞎人眼。
“别搁这里炫耀你兜里的几个大子儿了,人家白姑娘只缺夫君不缺钱,行首小倌。”
陈望书说着,对着方傲天做了个鬼脸,勾住了颜玦的手,朝着那白石谷里头行去。
方傲天一瞧,惊恐的往身后看了看,提起袍子脚,拔腿就冲了上去,跑到了陈望书同颜玦身边。他一早就来,愣是没有敢往里头冲。
这不选了个离谷口最近的石像,颤颤巍巍的坐了上去,望眼欲穿的等着二人来,这会儿,两腿还吓得发软呢!
“行首小倌是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你是世家大族出身,说话怎么这般损人!”方傲天说着,又转了个圈儿,跑到了二人前头,倒退着走了几步。
“你们听说了么?那个皮岭的事。他脸上的那道疤,是他自己个割的,那得下手多狠啊,襄阳城里,都没有人敢嫁给他,就怕被他梦里剥皮了。毕竟连自己个的皮,他都敢剥呢。”
陈望书来了Jing神,他们往襄阳走得急,虽然一路上也有意在打听,但是战神的名头实在是太盛,人都只拜观世音菩萨,谁还记得座下童子姓甚名谁?
提起那几个人,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句,跟着扈国公许久了,乃是他的左膀右臂。
“先前他同我说,曾经中过进士,又去过东京,见过我祖父。我便心中有猜测,怕不是他是犯官,后头落草为寇,跟了扈国公。东京之乱之后,既往不咎,他一个文官,便成了武将。”
颜玦先前在同人打架,自是没有听到皮岭这番话。
如今听陈望书一说,忍不住点了点头,“犯官脸上刺了字,他不想旧事重提,所以在脸上划了疤,刺青被划掉了。”
方傲天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跟他这个人是空气似的,有些急了,“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我千辛万苦才打听到的,你们竟跟那算命的瞎子似的,桩桩件件都猜到了。”
方傲天说着,眼眸一动,“不过有一件事,你们肯定不知晓。关于这白石谷的。那宋左军,只说了几十年前的旧事。但是其实在十多年前,这白石谷,还出现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