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歌,那么年纪定是同他们相仿。东京之乱那会儿,他虽然不太懂事,但也应该有了自己的记忆。”
“所以,皇子本人,是应该知晓,自己的身份的。”
只可惜,颜玦没有原主的记忆,他不知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颜玦听到这里,摇了摇头,“那不一定。那会儿年纪小,若是周围的人,都告诉他,你是皇子,是大陈朝的希望,他未必就能够记得,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而且,有一种可能,万一两个人,都是真正的皇子呢?只要有一个,能够夺回江山,那先帝的谋划,便成功了。”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这便是我要说的很奇怪的第三点。”
“我的姨母当时在宫中为妃,按照我三叔的说法,那个年纪的皇子,只有一个,他认为是你。那么问题来了。陈家当时十分的显赫,我阿爹还有三叔,都肯定是见过宫中的那位皇子的。
皇子只有一个,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都觉得自己是被托孤的那一个人?”
陈望书说着,无语的撇了撇嘴,先帝可真会算计,两次托孤,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可是臣子何其无辜,到时候不管是陈清谏,还是陈三叔。
得知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人,是个冒牌货,那心中该是何等的悲愤?
他们驱赶十万头神兽在先帝坟头蹦迪都不为过。
陈望书摇了摇头,“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但是先皇并非处处留情之人,而且当时宫中,他的子嗣也不多。应该不会有一个,同幼子相仿的野生皇子存在。”
“倘若有的话。那你应该是明面上的那个皇子,毕竟张大人同我三叔,都曾经提过你母妃。而长歌,应该是官家另外一个藏着的儿子。”
陈望书说着,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我觉得,不大可能,你们两个人当中,应该是只有一个人,是真正的皇子。虽然我还没有明白,先帝是如何让皇子有了分身之术的。”
“先帝的儿子,颜玦,还有陈长歌,三个人的人生已经颠倒错乱,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了。”
第三二七章 未来打算
陈望书说完,颇为无语,“所以,我们陈家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血霉?摊上了先帝那么一个混蛋玩意儿?”
“是我哪位老祖宗,喝了三碗黄汤过岗的时候,没有打老虎,却是掘了老陈家的祖坟么?祖父,叔父,死在了东京城。”
“接下来,又轮到了我小弟为太子捐躯,他那会儿才几岁?”陈望书南下的时候,都还是个孩童,陈长歌更加,简直是残忍至极。
“这也就罢了,随意糊弄别人的一生,这样合适么?也莫怪大陈朝气数已尽。”
陈望书说着,戳了戳颜玦,“就算那个太子是你,这种事情,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原谅。”
颜玦点了点头,“你骂的都对,骂累了么?可要喝口水?”
陈望书翻了个白眼儿,自己个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颜玦见状,好心提醒道,“咱们刚才从利州回来,这密室都多少日,没有人进来换茶水了。”
陈望书一梗,已经放到了嘴边的茶盏,立马放了下去,对着颜玦又是一个白眼。
唉,今日白眼翻得太多,再翻下去,她觉得怕是翻不回来了,跟那死掉的鱼似的,光剩下白眼珠子,那就骇人了。
颜玦见她愤慨的气氛,平和了几分,方才问道,“你阿爹同三叔平日里关系不睦么?先帝怎知二人不会互相说……”
他一问完,便觉得自己问得有些草率了。
且不说陈三叔潜伏在北齐那么多年,陈清谏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总不能每年烧纸的时候,嗷嗷几嗓子,一边哭一边问啊,大兄弟啊,你搁那边见着先帝了么?
他给你啥任务了啊?
后来陈三叔回来了,可他出现的时候,带着外室女,简直就是绝顶渣男形象。而且失踪这么多年,形迹可疑,陈清谏怎么可能这么短时日里,便对他解除戒心。
说出他舍弃自己的亲儿子,都要守护住的秘密?
再则,陈三叔是什么出身?那是黑羽卫。黑羽卫是怎么个作风,那是连说梦话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哪怕你身边没有睡人,只是床底下有一只蟑螂而已。
陈三叔更加不会说自己掌握了一个滔天的大秘密。
如果两兄弟朝夕相处十来年,未必不会让对方发现端倪,可绝就绝在,陈三叔他消失了十年。
陈望书见他也明白了,懒得解释,“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未来的皇帝只能有一个,颜玦下定决心要夺取大位,乃是之前,他们认为他是先帝的儿子,那他起事,乃是顺理成章。
可是如今局势变了,万一陈长歌才是真正的皇子呢?那颜玦,便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了。
而且,未来,他同陈长歌,是一定会对上的。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陈清谏方才想要颜玦同陈望书和离,以免出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