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展现在人前的军队,除了黑羽卫,实在是不做他想。
陈清谏一听,摇了摇头,“你们有所不知,如今的大陈朝,再也没有黑羽卫了。这事儿,说来话长,他日再说。我并不是什么黑羽卫大统领,这只军,也不是黑羽卫。”
“他们是开山军”,陈清谏说着,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你们的了。那丧葬之事,哪里有那么些?我们礼部的人,分为两种。”
“有一种呢,是有正经事儿做的,就是祭祀,典礼;还有一种,多半是虚职,Jing通风水易理之术。做的是开山的脏活。”
陈望书瞬间秒懂。
有些事情,陈清谏未必知晓,她同颜玦,却是早已经查明。之前想不通的事情,这一下,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如今的官家,当年还是一个小王爷的时候,便知晓扈国公是当时的黑羽卫大统领,做的就是挖人祖坟的事。
官家想要学习前任皇帝的军费大法,又不信任黑羽卫。毕竟一个扈国公已经难以铲除,万一他再养出一个这般功高震主的黑羽卫大统领……
二来,扈国公这个人,十分的传奇,其个人魅力值太高,只要是男儿,没有不拜到在他战甲之下的。越是有武功的人,越会慕强。
到时候黑羽卫是姓什么,还难说呢。
所以他不要黑羽卫,却是新整出来了一个开山军。
“开山军直接由官家统帅。一共有两个统领,一个是我,另外一个便是梅华。梅华乃是武状元出身,早年受过官家的恩惠,乃是官家心腹。”
“我是文官,平日里只负责点xue,探路的事情都是梅华来做。但……”
陈清谏顿了顿,“梅华如今是我的人。”
陈望书一梗,你说了那么多,谦虚了这么久,不还是在说,老子手里有兵!
第三一九章 母亲之死
陈望书陡然想起,当初她将计就计,同姜邺辰退婚。
陈清谏千里迢迢的不知道从哪个墓xue里赶了回来,骂骂咧咧的关了她禁闭,转头姜邺辰那厮便摔了腿,卧床了好些时日。
那会儿她同木槿搁家中幸灾乐祸,感谢苍天这回没有近视眼。
如今想来,哪里是老天爷开眼,分明他爹堪比二郎神,直接开了眼,寻人把姜邺辰弄折的。
陈望书想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陈清谏低调的炫耀完毕,没有等来女儿崇拜的目光,激动的话语:爹,你太牛了!
反倒等来了一声叹息,他脸一僵,恨不得把眼前这玩意又塞回肚子里去,不对,是塞回她娘的肚子里去。
“你叹什么气?莫不是你也同那些俗人一般,认为阿爹去掘墓,乃是伤天害理之事?的确,这不符合圣人所见,但做人不能局气。”
“如今是个什么局面,大陈朝gui缩在这弹丸之地,咱们随时都有可能国破家亡。在这样的时候,活人方才是最重要的。你连这也看不清么?”
陈望书摇了摇头,“爹,我是在可惜。你既然让姜老七堕马了,为何不直接让他摔成瘸子算了。”
陈清谏闻言,也叹了口气,“我本是要他直接摔死的。马场里头,尖石头都搁好了。可不想他那马不中用,提前就跪了。”
“我虽然不是玄门之中,但这种情形,便是他尚有气运在。换句话说,一击不成,再击容易惹麻烦上身。”
陈望书张大了嘴巴,半晌没有言语。
她自问是个大反派,良心是大大的黑。
可她爹,看着是个文化人,比钢板都正直,岂止是良心黑啊,他简直就是一坨人形的墨啊!
她只想让人摔残了,再后悔终身;她爹想的是直接终止一生啊!
陈清谏说着骇人的话,却是脸色半点未变,他鄙视的看向了颜玦,“你这小子,像是木头人一般,待在一旁做什么不说话?”
“在卢家堡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模样。我要不是瞧着你那股子狠劲,又瞧见你拿出了望书阿爷的信,我方才把望书嫁给你的。”
“可你看看,我们望书,几次三番遇险不说。你小子手握黑羽卫,却是不用,利州那地方,需要你们自己个去么?那些人,都是养着吃闲饭的吗?”
陈望书同颜玦,彻底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了。
陈清谏说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觉得,其中包涵的意思实在是太多了呢!他在说什么?卢家堡是什么?颜玦怎么会有陈北的信,还把那信给了陈清谏?
还有,陈清谏竟然知晓,颜玦身边有他早死的老父皇留下来的黑羽卫。
那么,他有是否知晓,三叔亦是黑羽卫呢?
陈望书刚想问出口,却听到一旁的颜玦,十分认真的说道,“岳父大人,实不相瞒,早在娶望书之前,我有一次遇袭,身受重伤,等醒来之后,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
陈清谏惊讶的挑了挑眉头,过了一会儿,却是松了一口气,“我就说,你才十六七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