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见势头不妙,也顾不得手心痒了,大喊道,“走,走,走,出城!”
但是陈望书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她果断的掏出了自己的大杀器暴雨梨花针。
若是人侧着,太窄,她扎不中;若是人正对着,那能避开,她可能也扎不中;是以她格外的喜欢扎背后,毕竟连颜玦都扎得中。
说话间那小弩一按,嗖嗖嗖几下,八个人闻声倒地。
陈望书一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家伙。
倒地的八个人,除了平王之外,有五个是她亲爹的手下,过去追人的。还有两个,是颜玦的先前放出来的黑衣人中的两个。
这暴雨梨花针,果然没有长眼睛。
平王倒地的同时,颜玦已经抱着她纵身一跃,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平王只感觉身后一疼,紧接着便有一座大山压来,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压到了一块儿。
陈望书跺了跺脚,“我也不重啊,我怎么瞧着,他好似要被压死了一样。”
颜玦皱了皱眉头,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的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实心大金枕头。
那分量,若是颜玦没有拿稳,掉了下去,平王能被他砸出一个洞来。
“你带着这个做什么?”
颜玦有些不好意思,“卿卿即将生辰,这是我给卿卿准备的贺礼。”
难怪八匹马都拉不动。陈望书想着,不知道请她阿爹给马办葬礼,他阿爹会不会把她关禁闭,然后大骂几声不孝女。
平王被擒,很快跟着他一起的那群士兵,便缴械投降了。
陈清谏这才慢腾腾的从马上跳了下来,他走到陈望书的跟前,看了她一眼,“先进宫复命,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有什么家去再说。”
第三一七章 药的作用
陈望书点了点头,拽着颜玦,便从平王身上跳了下来。
陈清谏大手一挥,一个穿着甲衣的兵士,立马冲了过来,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提起了地上的平王。经过陈望书跟前,还对着她眨巴了几下眼睛。
好家伙!陈望书瞧着,这个兵士,不是她三叔母,又是哪一个?
众人来不及叙旧,那黑衣将士,自觉的出了一队人马,换了城防;又出了一队人马,押解了那些投降的平王手下;剩下一堆人,宛若机器人一般,跟在了陈清谏的身后。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宫门行去。
宫中气氛有些肃穆,陈望书放眼看过去,满目疮痍。有不少地方还冒着黑漆漆的烟,火虽然已经灭了,可那烧焦了的味道,扑鼻而来。
尸体都已经被搬走了,可间隙的墙角处,还淌着擦不尽的血,以及一些掉落的兵器鞋袜。
处处都显示着,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陈望书看了看前头大步向前的陈清谏,头一次觉得,这个大陈朝,格外的陌生起来。每一个人都有秘密,她有秘密,颜玦的父母亲有秘密,她的父母亲也有秘密。
她以为在原书中,姜邺辰做了皇帝之后,便嫌弃她的家族权势不够。与其让她做皇后,倒不如让自己的心上人柳缨上位。
可现在想来,陈清谏分明不是她以为的无用之人,反而是大佬才对。
难怪姜邺辰并不算多出彩,全靠父兄死光才得了帝位。看着乃是走了鸿运,实际上呢?书中虽然没有详说,可这其中,怕不是少不了陈望书娘家出力。
可娘家这般大佬,她还是输了个Jing光,落得身死的下场。
陈望书在唏嘘中,便随着陈清谏进了官家的寝殿。
一进去,她便愣住了。
靠!官家床边那个顶着一头绿油油的海草的人是谁?海带成Jing了么?人家都喜欢田螺姑娘,偏生官家口味重,相中了海带Jing怪?
那海带Jing听到了门口的声音,嗖的一下看了过来。
陈望书一瞧,更是差点惊呼出声!
她虽然喜欢让人管她叫爸爸,但仅限于人,植物不在其中!
那个绿油油的海带头,不是姜邺辰,又是哪一个。
看到陈望书进啦,姜邺辰亦是瞳孔地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一旁的小高妃。
小高妃拿起勺子,吹了吹,递到了官家嘴边,“大郎,喝药了!”
陈望书又是一抖,她斜着眼睛,看向了一旁的颜玦。
怎么办,槽多无口!我就快要笑出声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影后应该做的事。
她想着,咬了咬嘴唇,又抖了三抖,方才让自己面上平静下来。
颜玦显然也不淡定,他的嘴角细微的抽搐着,这段时日去了利州,他都忘记这一茬儿了。那日他领着陈望书,上七皇子府中拿了他的玉佩。
顺带的给姜邺辰脑壳上留了点纪念物,毕竟贸然登门,两手空空有些不合适。
可他放的药,明明就是会让人秃头的啊!
陈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得损毁。
若是姜